,你在这等我一会儿,我去个洗手间,回来给你答复。”
夏斯棋眼神挣扎了一瞬,才不情不愿似的咬牙答应:“行。”
一节课四十五分钟,下课后,教室门口跟走廊,意外地都没看到夏斯棋的身影。
赵知格上了一趟洗手间,才慢悠悠地打算去凉亭看一眼。
夏斯棋个子高,体格也很型男,大马金刀地抱臂坐在凉亭里,强劲气场十里开外都能感觉到。
此刻,他的气场跟快要爆炸的地雷一样,赵知格走过去都觉得脚底发虚。
看到来人,夏斯棋眼神狠厉得简直能刀人:“你故意想让我等?”
赵知格有点畏惧,但嘴不饶人:“那又怎样?”
夏斯棋:“……”
夏斯棋能在凉亭乖乖等着,说明对方也是带了诚意的,所以赵知格倒也不是真怕夏斯棋。
赵知格:“你要我跟你交往,连一句喜欢都不说,是不是太没诚意了?”
夏斯棋脸色黑得跟锅底一样,看她的眼神哪有一点看喜欢的人的情深意切。
既没有胡俊飞看她时的柔情,也不似许维看她时深情之中,带着无尽的贪婪。
赵知格突然就恶趣味地想逗他:“来,你说一句,我就考虑考虑。”
夏斯棋嘴角扯了扯,憋了半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到底是没有真情实意,只是想要什么就伸手拿的顽劣性子罢。
夏斯棋决定退一步,商量着说:“那你跟我做个交易,你以后给我离小维远一点。”
赵知格好笑道:“是我希望他能离我远一点才对吧。”
夏斯棋烦躁得抓了一把头发:“如果他听得进去,我也不会来找你,赵知格。”
“你说说,你想要什么?”
赵知格又给气笑了,莫说她挺知足常乐的,没觉得缺什么,再说夏斯棋这般厌恶她和许维在一块的样子,反而弄得她心里膈应得不舒服。
“我没什么想要的。”赵知格扭身欲走,一边冷声道:“而且我跟许维的事,用不着你这个外人插手。”
夏斯棋拉住她,手劲不小,赵知格用力挣扎:“放开。”
夏斯棋松开她,带着隐忍不发的怒意道:“你不配,你知道吗?”
赵知格揉了揉手腕,那里红了一圈:“什么意思?”
夏斯棋嗤笑:“高中时你明知道他喜欢你,还一直吊着他不是吗?”
赵知格辩解说:“他又没告白说喜欢我,我怎么就吊着他了?”
夏斯棋又不耐烦地“啧”了声,根本不想跟她继续纠缠辩说,他们身高差距明显,对方一站起来,气势上完全压倒赵知格。
“小维他从小身体就不太好,你如果还要像高中那样吊着他,我倒也不介意让你缺点什么。”
夏斯棋一字一句都带着威慑力:“再来求我。”
赵知格瞳孔震惊,肩膀被撞了一下后,夏斯棋走路带风,很是气势汹汹地离开了凉亭。
从第一眼看到许维开始,赵知格就知道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一个是生来就一直淋雨走的野草,一个是被温室娇养起来的花朵。
比如,光从两辆自行车的对比,一个廉价破旧,一个昂贵亮丽,就能略窥一二他们的差别。
每次在校园里,赵知格总能不经意瞧见许维,对方有时候是跟一个外貌精致漂亮、扎马尾的女生一块,有时候又跟他那群小伙伴。
许维身边那些人,赵知格一个都不认识,但他们每个也都是家境不错的样子,限量版的球鞋、手表,性格张扬的经常呼朋唤友,低调的经常外文书在手,而许维被他们簇拥环绕,像个被大家宠爱的吉祥物。
有次,赵知格还碰见许维的朋友抢到食堂的限时炸鸡,大声嚷嚷是给许维的,不许另一个人抢。
那男生嗓门简直惊天动地,当时正是饭点,食堂人又多,不止赵知格好奇回头看过去一眼,许维一直被他那些朋友护得紧,心知朋友是好意,但又害臊得遁去食堂的洗手间,半天不见人影。
大概只有那样被大家偏爱的人,才能养成许维那般单纯又纯情的心性。
偶尔,赵知格也会碰见专车接送许维上下学,每次少年都是推三阻四的,叫司机不要来了,他会自己坐公车回去。
那是少年少有露出暴躁样子的时候,好像一只金贵、炸毛的波斯猫。
张开爪子,呜呜嘶吼,皱着一张不开心的小脸,气鼓鼓地迈进学校大门。
紧接着,一群朋友迎上去,你一句我一句,插科打诨似的逗乐,许维那点儿不开心便慢慢消失了。
他还是那个被爱环绕、无忧无虑少年。
其实,一包方便面的道歉礼之后,他们并没有刻意与对方发生什么联系。
顶多是偶尔在学校的小商店、食堂之类的地方擦肩而过,然后偶尔多看对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