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小姐!”她轻声地惊呼,“刚刚我们换个位子不就好了,真是吓死了。”见素云还在捂着胸口,盛雪忍俊不禁,“跟着本小姐什么时候让你受伤了?”
素云想着也是,在曲州是就算小姐打架也只会伤了自己,不过每次她都会哭到眼睛肿的像核桃。
“味道还行。”盛雪一边尝着菜一边自言自语,“不过还是母亲做的好吃。”“嗯嗯。夫人做的菜我也喜欢吃。”素云嘴巴塞的满满的点头应和。
结了账出门,果然看见那个大汉跟着出来,一看就是在等自己。盛雪交叉着双手抱在胸前,站在台阶下盯着他,丝毫不惧的样子惹得路过的人纷纷注目。
那大汉也不甘示弱,一只粗糙的大掌直接招呼下来,却没想到被对面稳稳接住,连一丝风都没有扇起来。只听得对面不屑的女声:“哼,不过如此,原来是个纸老虎。”大汉脸又再次涨红:自己行走江湖,今日居然被一个小娘子嘲笑了!
盛雪钳制住他的手,脸上云淡风轻,心里暗自嘲笑:这力道还不如曲州卖猪肉的张大叔呢。她轻轻用力就听见大汉手腕发出的清脆的响声,那大汉虽然还是一副不甘示弱的样子,但是额头沁出的汗和爆起的青筋却暴露了他。
忽然盛雪松开手,笑道:“大哥,开开恩饶了我一介弱女子吧。”她赔着笑就要走,周围人见状也顿觉没意思就散开来。
那大汉顿觉手腕一松,缓过一口气,恶狠狠咬着牙说:“不和你这小女子计较了。”
盛雪松松手腕就离开了,心想:小样,没两下子还来惹姑奶奶。
远处一个颀长的身影伫立观看许久,见那大汉捡起地上的一个香囊嘀嘀咕咕的就要离开,他微微皱了皱眉,快步走上前伸手拦住大汉。
“谁……”大汉正一腔愤怒无处宣泄,被人拦住脾气霎时就上来了,刚要发作却打量着对面男子,看这雍容华贵的服饰和他冷峻不近人情的脸就知道又是惹不起的人。
“你要干吗?”大汉语气顿时软了下来,男人也没和他说话,只是冷着脸伸出手,示意把香囊给他,“这是我捡的就是我的。”
男人脸色更冷了一分,深不见底的眼神紧盯着他,“给!”大汉不甘地将香囊塞他手上。“真见了鬼了,今天出门没看黄历”
男人看着手上的香囊脸色柔和了些,轻轻摩挲着手上的香囊,略感受到她残留的气息,又翻来覆去地看了下才收回袖中,缓缓踱步离开。
天色渐昏,料想着宫门要下钥,盛雪拉着素云一路跑才赶上将要关闭的门,手上还拿着半串糖葫芦气喘吁吁地扶着门,“终于……终于赶上了。”盛雪迎着侍卫诧异的目光慢慢边平息着气边走进去。
跑出一身的汗,发髻也松了,几缕发丝散落下来,脸颊泛着苹果一样的红润,一推开院门就听见里头叽叽喳喳的声音。
“郡主真受皇后娘娘的重视,赏了这么多珍宝。”顺着声音看去,许繁莹屋门口堆了一大堆闪着光芒的珠宝,而那些女人都围在装着珠宝的箱子旁边奉承着,而话题中心的许繁莹则是满面红光地傲视众人,像一只骄傲的孔雀,在见到狼狈的盛雪时也只是冷淡瞥了一眼。
没人注意到她那就好,盛雪又咬下一颗糖葫芦,甜丝丝的,还略略带着酸味在唇舌间蔓延开来,这是在曲州没尝过的美味,京师也不是全然不好。
在换衣服时,素云向她腰间摸去却发现空落落的,再仔细摸索也没找到原本在那的东西。
“小姐,你的香囊呢?”
盛雪闻言低头一看果然不见了,“一个香囊而已,丢了吧。”她自顾自地吃着糯甜糕,“这是夫人亲手绣的。”
“哎呀,母亲又不是只给我这一个,算了算了。”盛雪不耐烦地招呼素云出去。
“等等,”她思忖片刻后,“你去告诉嬷嬷,我的香囊说不定在宫里丢了,让她帮忙留意一下,万万找到,说是我的贴身物件。”素云答是,就往嬷嬷住处去了。
盛雪自来了宫中后就没这么舒快过,倒头就睡,一夜无梦。
清晨的阳光照进屋内,盛雪难得地比素云起的早,等素云推门进去时她已经坐在梳妆镜前等候多时了。
“小姐,今天是赏花的好日子。”素云拈起桌上的一支海棠花簪,轻轻为她簪上“所有家人子都到后花园去赏花了呢。”
盛雪并不十分感兴趣,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上的佛珠手串,“选秀那日已经看过了,这会还有什么可去的?”
“听说是皇后娘娘让各位皇子都来一同赏花,太子殿下也会来。”素云俯在盛雪耳畔说道。
太子?她依旧不甚感兴趣,将手串戴在手腕处。
“那所有人都去了?”“是的。”
盛雪想了想也起身要去。
到后花园的路算是长的很,她没什么家世自然也没人接她过去,也没有朋友,只能一个人走。
宫道上人很少,即使有是匆匆忙忙地低着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