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小人还是直说了吧!”
此时那曹腾也算是看出来了,指望着刘隆自己明白这里面的道理还是有些太天真了。
不过他想了想也的确是如此,刘隆虽然聪慧,但是有些事情他的确是未曾听过见过。
可以说,就算是刘隆在如何的聪慧,闻所未闻的事情,他又如何能够不告而知之?
“这非正常任命只有两种情况,除了生与死之间,还有就是那前任地方官是被罢免还是不幸身亡两种!
若是被罢免了,那自当不用多说,无论是犯了贪腐还是不作为,亦或者是胡作非为,竟然被罢免了,那就自然由朝廷负责善后。
但是这一次,小人却是觉得不会是被罢免的!”
“嗯为何?”
“其一,这朝歌不同于其他地方,他分属河内郡,乃是我京师庇护之地的范围之内。
换句话说,想要在朝歌担任官职,要么是能力着实出众,朝廷要考验其人!
要么就是其背后的势力过大,所以才要放在京师身边,正如陛下所说的混个资历,而且还非常平安罢了!
但是陛下刚刚也说了,这前任朝歌令是谁咱们都不清楚,而且这么多年陛下也没听说这朝歌有什么斐然的政绩。
属于那种不强也不弱,但绝对是寂寂无名的那种。
这等人若是说能力不俗被任命的,那么举荐此人的还有考核此人的,就都可以直接送到廷尉的大牢里面去好生反省了。
因此,此人一定是背后有颇大的背景,换句话说.一旦此人被抓到了错处,那么定然会牵连甚广的!
而陛下如今也看到了,虽然现在朝堂因为这各种内忧外患的确是不安稳。
可是未曾有因为地方上的官员而牵连多人。
这明显不合适。
当然,有其一就有其二!
这其二就是如今那位负责帮助太后巡视地方的樊准,他早就已经进入河北了。
并不在河内郡之地啊。
樊准都不在河内,那还能是谁在这个时候将一个朝歌令给拿下来?”
“嗯”此时的刘隆再次听到了这曹腾的话语,也算是明白了许多,看着曹腾,那脸色也是直接变得严肃了起来。
“曹腾啊你说你早点说出来这些话啊,有这些话语你总是藏着掖着,难不成朕还会害你不成?
日后,莫要如此了!”
“.”曹腾看着那明明不过三岁,但是却故作老成的小陛下,最后也只能努力的露出来一个笑容朝着刘隆点了点头。
“小人领陛下旨意!
既然如此,那小人是否继续说下去了?”
“嗯,你且说!”
“既然这前任朝歌令不是活着的时候被人罢免,那么便只能是死了然后找人接替了。
而这死了,其实也分为两种死法。
一个是死于任上,他或是身体本就有什么隐疾,要么就是在地方上遇到了什么大灾,一时间没有扛过去。
从而死在了任上!
若是后者的话,刚刚臣也说了,其他地方也就罢了,但是朝歌距离京师太近了。
如果朝歌出现了瘟疫,还死了地方县令。
那么就算是河内郡的郡守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有任何瞒报的意思。
所以京师现在还没有任何的消息,没有任何的动静儿,那就说明朝歌不是因为瘟疫而死了他们的县令。
至于隐疾其实虞朝歌最好期望是这个样子才好。
因为那前任朝歌令若不是因为自身的隐疾死了的话,便只能是因为.是因为兵事了!”
曹腾说到这里的时候,脸色也是变得更加严肃了起来。
“兵事!”
曹腾想到了这个词儿之后,心里也是变得十分沉重了起来。
而那虞诩和刘隆此时也都明白了这曹腾的意思,脸色同样变得非常沉重,甚至是慢慢变得精彩起来了。
“兵事.这河内郡的太守就真的敢隐瞒兵事?
若是真的有兵事的话,这京师就该乱了啊”
刘隆此时沉吟了起来,虽然在反驳那曹腾的话语,但是这语气之中却是充满了不确定。
想来,他自己也知道刚刚的那些话可不是什么可靠的言论。
果然,曹腾此时再次看向了那刘隆,然后缓缓摇头。
“河内郡的那位府君当然不敢隐瞒兵事。
朝歌县出现了兵事,说明若是那贼寇敌人若是愿意,不过一两日的时间就能够兵临我大汉的都城之下了。
这可是真正抄家灭户的罪名!
就算是河内郡的郡守再如何担心他都不敢隐瞒此事的。
但是河内郡不敢隐瞒,不代表朝廷不会隐瞒啊!”
曹腾说完这句话之后自己都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