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
“阿尼巴尔?”埃尔瓦无法想象远在重洋外的另一个国度,她暂时关心不了这个,埃尔瓦更想问的是自己的哥哥。
“找不到,如果不是罗伯特伯爵,我可能连你也找不回来。”希尔停住,车刚开过一个坑,剧烈颠簸了一下,他继续说:“我只在一个德国士兵那找回过一只怀表,正是你哥哥的,他说你哥哥死了。”
希尔塞过来一个冰凉的扁圆物件。
埃尔瓦捧在手里,垂头看到熟悉的机械怀表,打开里面原来她的小像已经不见了,只有表盖上她调皮刻的A还在那儿。
眼前顿时模糊一片,记忆里哥哥努力了一年终于得到的最想要的劳力士机械表到手就被想要把所有的东西都刻上自己标志的自己刻上了歪歪扭扭的一个A,哥哥可气了,气得跳脚想打人。
而她还在傻兮兮地冲他笑。
最终哥哥叹了一口气,找来他们拍的照片,选了一张她的放了进去,遮住表盖上太丑的刻字。
“咯咯咯……埃尔瓦!”空中好像划过一道惊雷,埃尔瓦泪水婆娑,一时没反应过来。
希尔透过后视镜看到一个少年,追在车后面,下过雨,路上坑坑洼洼有不少积水坑,少年眼睛只有卡车,直接踩过去,踩得泥巴水四溅,裤子已经全是泥水。
他弓身奋力奔跑,双臂挥舞出残影,面部肌肉也在用力,尤其是咬合肌,就少了几分面容深邃苍白带来的阴沉,少年看见他微探头,眼睛爆发出巨大的光芒,更是大喊埃尔瓦,喊停车,甚至更加追得紧了几分。
少年就像啼鸣一夜的鸟,苦苦地呼唤着车上的人回头。
埃尔瓦终于听到了,回头看到他两条腿追四个轮子,还追得很紧,满头大汗的狼狈样子,立马叫希尔停车,甩开车门,出逃公主一般,裙摆在空中飞舞如白色蝴蝶的羽翼,然后飞奔奔落少年的怀抱。
汉尼拔上前,接住已经哭得两颊泛粉,眼周透粉的埃尔瓦,一手紧紧箍住她的腰,一只手陷入她松软的头发,他闭了闭眼,喉咙下意识呼唤:“埃尔瓦埃尔瓦……”
天地之间,两个人拥抱在一起,汉尼拔身上的泥水沾到埃尔瓦的衣裙,两个人都不管。
埃尔瓦搂住他的肩背,拥抱让她从哥哥的怀表,和离立陶宛、法国那么远的美国中稍稍喘息,熟悉的安全感令她闭上眼睛,将脸深深埋进他带着桔子香气的衣襟。
理智说了那么多,可是这一刻,理智早已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