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坤哦完嘘嘘没洗手,一边拉着裤链一边往外走。
楼下忙得七荤八素,相比之下,顶层更像难得的清净之地。
“呦呵~待遇不错嘛~包房呀?”透过半掩着的门,岩坤瞥见了倪家明,刚刚的不爽促使他上前一探究竟。
对于突然闯进来的入侵者,家明吓了一跳。
“看着不赖,干嘛不吃?干瞅能饱啊?”明明都吃撑了,为了装个逼,岩坤直接伸爪去拿餐盘上的鸡排,往嘴里塞,“嗯哼~味道不错~”
倪家明厌恶这股酒腥气,但理智还是让他努力克制着自己:“刚刚,对不起…”
嘴上的抱歉,比不过脸上本能的嫌弃,岩坤觉得这小子实属虚伪。
“行~”他捏了一块切成条状的炸鸡排,举在家明面前,“吃了它,我就原谅你。”
“你一定要用手吗?”咖喱酱沾在手指上,看着有些埋汰,倪家明正在犹豫,是吃,还是不吃?
“我不光要用手,我还要告诉你,我刚刚上厕所没洗手~哈哈~”这算是酒后吐真言咩?岩坤坏笑着。
靠,还好没吃下去,哕~
“你不要太过分了。”家明虽自卑,但不至于下贱,嫌弃地别开脸。
“我过份?老子好心给你夹菜,你还当众推我,到底谁比较过份?”说到底,岩坤还是觉得面子上挂不住,骂激动了便动手推搡,“你以为你谁啊?不也是个臭打工的,还真把自己当皇亲国戚啦?”
椅子受力往后仰,家明失重砸倒在地,脑袋磕碰到了,有点儿疼。
可能是太激动,幅度太大,吃撑的岩坤胃里一阵翻滚,满上贲门的食糜和酒水,溢出食道,当即反流了出来,呕了家明一身。
要死了,恶心鬼!倪家明二度崩溃,嫌弃到了极点。
“不好意思~”岩坤擦了擦嘴,那拽得二五八万的表情,丝毫看不出歉意,更像是轻蔑的阴阳话。
倪家明顾不了那么多,靠自己爬了起来,步伐略慌地往外走去,左右环顾一圈找厕所。
“那儿呢~”岩坤不怀好意,指向走道尽头。
毫不犹豫的,家明向卫生间跑去。
关上厕所的门,他取下托石膏的三角巾,身上的毛衣是之前乜棘留下的,张性大、方便穿脱。
扯出头部后,毛衣很快便褪了出来,只是缝隙大,拉扯时,食糜透了进去,好恶心。
倪家明迅速摘下护身符清洗,宁可自己脏,也不能脏了玉石。
将玉石踹进裤兜里后,他烦躁地清洗着身体和脸上的污秽,突然,灯灭了,他紧张地回头,好在门玻璃具有一定的透光性,他依稀看见一个人影。
“谁?”人影走了,家明想去开门,却怎么也打不开,电灯开关也在外面,他猜,一定是那个男生干的,“开门!喂!”
“晚安~”酒精上脑昼夜不分,明明还是大中午的说,岩坤坏笑着将顶层的灯全部熄灭,必须给这小子点颜色看看,楼下人流吵杂,根本没人留意到楼上的拍门声和求助声。
踉踉跄跄地回到包厢,岩坤若无其事地,又喝上了,在场的同事,在酒吧工作久了,个个都以为自己有量,加上休假一天,十有七八都往死里喝,当下,光歇菜的,就有俩。
顶层一片漆黑后,倪家明的幽闭恐惧越发强烈,逐渐透不上气来,头晕、心慌,根本无力再继续拍门求助,他靠着门边的墙面席地而坐,呼吸急促,颤抖着摸出兜里的玉石,紧握在手心寻求一丝慰藉,想象着乜棘陪着自己…
“乜棘、救我…”
“我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