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斯莱兄弟同仇敌忾地盯着我,方才他们还极力避免提及这件事,尽管我是个斯莱特林,极大可能是传统的伏地魔支持家庭,但现在我主动迈入这一领域。
“别傻了,”我拢了拢外袍,自己的指尖也有些发凉,“你们需要不同的投资人。”
“那是在悬崖边上左右逢源,我们惯爱冒险,但不喜欢玩命。”一号冷冷地说。
“如果我们友善的态度让你发生了什么误会,”二号说,“那我们也不会道歉,但还请你务必清楚……看在你只是个未成年小屁孩的份上,别随便谈论不属于你的世界,如果你未来非得淌进泥潭,那么,我们注定势不两立。”
“没有妥协余地,”一号说,“没什么好谈的了,再见。”
“看来你们是铁杆的白方,”我慢慢地说,拖延着时间,“真遗憾,你们之中没有聪明人了。”
原来确实不止邓布利多相信波特所说的话,伏地魔的反对者们应该已经动员起来了,在伏地魔和他的追随者已经召集起来在各个领域耕耘的同时……有一个名词,它卡在我嘴边上,就是白方的代名词,和食死徒相对,谁曾经告诉过我,一定某个集社的名字,那就是所谓的白方,但是它的名字是什么——谁说过——
“凤凰社,”我说,豁然开朗,“凤凰社竟然就是这样一群呆子聚集的组织。”
韦斯莱兄弟的脸色一下子变了。
“你究竟是干什么的?”一号气势汹汹地问我。
我竖起食指嘘了一声,说:“这个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可你们非得这么区分的话,那就没办法了。”
说完我就往回走,心脏咚咚地跳,这已经脱离了和钱相关的空手套白狼的范畴,我也不知道韦斯莱兄弟会有什么反应,以及自己要如何应对——
“站住,利兹,”某个韦斯莱说,“你是斯内普的人?”
我想起来了,是斯内普说的,凤凰社的名字,他说自己是白方的人,因此在黑魔王倒台之后逃脱了审判……但是现在他出现在黑魔王身边,同时留在霍格沃茨教书,怎么说,双方都相信他是自己这一边的……我几乎要笑起来了。
但韦斯莱一号——或者二号,反正随便一个人抓住了我的肩膀,他们脸上有一种略带急切的惧意,好像怕自己说错了话。
我的心脏狂跳,却努力装出镇定的样子,在脸上化出一副轻蔑的笑意。
“我比他陷得更深,”我一字一顿地说,“信不信随你们。”
韦斯莱兄弟忽然松弛下来,我意识到这个答案是错误的,或者说至少不该加后面半句,但更改也来不及了。他们上下打量着我,就像看一个小孩,甚至微笑了起来,变成了和善的学长。
两兄弟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人说:“虽然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但既然你不是那种死心塌地的类型,我们确实没必要那么旗帜鲜明的互相针对。”
另一个人说:“好的,我们答应了,五百加隆作投资,等我们的店开起来就写个计划书给你。”
我咬住下嘴唇。
“内部有人好办事,我们当然懂。”一个韦斯莱亲昵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拂开了他的手,他也没有生气。
“验证诚意的第一步,”我说,从袍子里取出一张羊皮纸,“我知道你们有一些神通广大的渠道,帮我搞到这些材料。”
“嘿——”
“凭这张纸,你们可以记账,”我不管他们的反应,继续说道,“最多可溢出超过材料价值的10%,那算作报酬。”
他们重新审视我,又彼此对视了一眼,然后没有异议地接下了那张纸。
“成交。”他们异口同声地说。
一直到远离这两人,我才意识到自己后背满是冷汗。方才所做的超过了我的预期,我清楚地知道自己还太稚嫩,不足以参与一场战争,但我还是莽撞地,向着它先靠近了一步,拿自己的未来做了交换。
我暗示韦斯莱兄弟自己将会是食死徒的一员,但并非伏地魔的忠实拥趸。他们觉得我在说大话,是一个虚张声势的孩子,或者傻头傻脑的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而这是可以利用的。
我对利兹先生说过我会报复那个人,等到我成年,他就不必再管我,我们达成了这种协议。但是现在,我至少得做出准备。
我急促地深吸了几口气,摆脱紧张感,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回学院休息室。
“上午你翘课了,没告诉我。”之后的课上,德拉科控诉我。
“我去找黑心商人了,”我压低声音说,“为了,你知道,吐真剂。”
他低下头,毛茸茸的金发几乎要蹭到我的脸颊,他轻声说:“好吧,不过幸好你没去,海格回来上课了。”
我愣了一下。大半个学期里,格拉普兰教授都在给他代课,没人知道那个大块头怎么了,突然之间没声没息的他就回来了。
“而且这堂课,讲的是夜骐。”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