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起,茵特涅斯开始不定时骚扰爸爸和哥哥,有时是突然从身后扑上去,有的时候悄悄地逼近,然后突然冒一个头出来,每次她都说同一句话:“带我出去玩。”
在无数次被打扰(虽然是主动被打扰的,毕竟小心翼翼的小龙也很可爱)之后,劳托伦达在某一个晚上被泰山压顶的小龙弄醒。
“劳托伦达,你还是不肯带我出去玩吗?”
“啊哈哈,茵特,你该叫我哥哥。”
劳托伦达的胸腔在震动,茵特涅斯愤愤地在上面跺了跺脚,漆黑冰凉的竖瞳瞪着眼前漫不经心的哥哥。
“劳托伦达!”
“好好好,我带你去森林里飞一圈,回来你就该去睡觉了,你明天不是还要上课吗?”
“劳托伦达,我要压死你。”
小小茵特冷酷地宣布,并哈了哈嘴,看起来超级凶。
才怪,超级可爱的。
“茵特,茵特,你为什么还想出去呢?我们不是已经告诉过你,等你长大了就可以坐飞船离开了吗?”
“哼!”
茵特涅斯不会说,她了解到有那么多不能运到龙星的好吃的好玩的之后,就觉得龙星也没有多好玩了。
“茵特,你小小的翅膀连龙星都飞不出去,但是我就可以。哪天你可以自己飞出去,或者哪天你可以自己绕着龙星飞一圈,我就带你出去,怎么样?”
“哼╯^╰,”茵特涅斯狐疑地看着劳托伦达,“劳托伦达,这可是你说的。”
“叫什么劳托伦达,叫哥哥。”
“劳托伦达。”
“劳托伦达可不会带你出去玩,只有哥哥会这么做。”
“。。。。。。”
茵特涅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跳下床去,慢慢爬到门旁边去,又突然变成了小女孩,留着齐腰长发的十一岁的茵特涅斯回过头,冷漠地扫视了一眼劳托伦达,什么也不说就飞快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后面的几年劳托伦达一直驻守在宇宙边塞,茵特涅斯维持表面上的安安分分,实际上为了离开作了充分的准备。
课,要认真听,以后出去应该用的上。
魔法,好好学,出门在外用的上。
金库,能攒多少攒多少,出去要用钱的。
“如果用钱解决不了,那就魔法攻击,或者物理攻击。”
茵特涅斯想了一下,在纸上刷刷地写,“后者更具可操作性,当为首选。”
小小茵特认为还是物理攻击比较顺手,既爽了自己,又警告了敌人。
不过她确实也在好好学习魔法就是了。
茵:看在魔法很方便的份上,否则我才不想记那些叽里咕噜的咒语。
当然,茵特涅斯一直都记得那天晚上她哥哥对她说的那些话,虽然直觉告诉她可恶的劳托伦达只是找了个理由糊弄她,但是,说不定可以呢?
于是她试着往天上飞,不过等她终于能够飞得足够高时,她撞到了结界。
是每一颗星球都有的那种,相当于一个星球的最外层边界,茵特涅斯在尝试攻击无果后触发了敌袭警报,空中护卫队迅速到达现场后发现:
咦?怎么好像是一条黑龙?
看体型,啊,不会是那位吧。。。
他们还是好声好气地劝说并且将她强硬地带回了地面,送到了福克蒙斯面前。
“茵特,”福克蒙斯在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之后,一时不知道该训斥一下自己不懂事的女儿,还是一如既往地告诉她没有成年不能出去,“你应该学过《星球管理体系建构与完善》这门课,为什么攻击防护罩?”
茵特:什么星什么玩?无聊的课她没有翘掉就已经很给面子了,听是绝对不可能听的!
“为了试试它结不结实?”
茵特涅斯自从多次要求外出均无果后,就对爸爸没有什么好态度了,
“家主,我迟早有一天能把它打破的。”
没错。
家主。
茵特涅斯从某一天开始就叫她的父亲为“家主”确切的说,有的时候是“家主”,有的时候是“莱阿德家主”,有的时候又是直呼其名“福克蒙斯”。
为此,老父亲操碎了心。
他每次都不厌其烦地,就像每日最寻常的问候那样说:
“茵特,你应当称我为父亲。”
“福克蒙斯。”茵特涅斯坐在沙发上,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又垂下了她浓密的睫羽。
就像极寒之地飞舞的寒蝶的翅膀,只停留在最冰冷的树枝上,茵特涅斯的瞳色黑得让人发冷,现在确实是发冷的。
茵特涅斯:不管怎么样,都绝不会给这个人好脸色!
“或者,你叫我爸爸也行。”福克蒙斯其实更愿意茵特叫他父亲,毕竟她的“爸爸”是另一个人,确切的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