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建斌被霍母灰溜溜地带走了。
回到医院的宿舍,医院那边连他的宿舍已经清空了。
并且明确告诉他,他已经不是医院的人,没有权利住在宿舍。
霍建斌只能咬着牙上了开往东北农场的火车。
霍母心急如焚,只能拿着介绍信买了车票陪儿子一块儿去。
主要是不知道儿子会面临啥。
同时也往家里打电话,逼着丈夫去找老爷子。
母子俩坐了五天六夜的火车。
总算是到了东北农场。
来接他们的是农场的大队长赶着一辆马车,看到母子俩的时候愣了一下神儿。
“不对呀!谁是霍建斌啊?”
“我这接到通知只接一个人,啥时候变成两人?”
霍母急忙笑着递了一根烟上去,
“同志啊。我是霍建斌的母亲,他是霍建斌。”
生产队长用手推拒了那根烟。
一脸的不耐烦和瞧不起。
“你都一个大老爷们儿,这么大的年龄,还让你妈送你来?
哎呀,你可真行,是不是还没断奶啊?
“同志呀,我跟你说清楚,我们农场只接收一个社员,所以我只接一个人。
要是你妈的话,让她自己去农场,要不然就让她直接买票往回翻。
老子活了这么大岁数,还真是活久见。
他娘的!你以为到我们公社来干啥当公子哥啊,还让你妈跟着。
真他娘的丢人百姓。”
霍建斌被说得面红耳赤,他也知道自己好歹30岁的人了。
霍母刚想上前理论,被霍建斌一把拉住,
“妈,您就别给我添乱。您先回去吧,我自己能行。”
狠狠地瞪了一眼霍母,霍建斌直接把自己的包袱扔到了马车上,转身跳上了马车。
生产队长一挥鞭子,马车飞快地离开。
霍母看着儿子离开的背影,难过地直抹眼泪。
谁知道儿子去的是啥地方呀,这地方冷飕飕的,刚下火车两人就冻得直打哆嗦。
可是到了这种情况,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赶紧回去催着老爷子把孩子弄回上京城。
在这地方待着算哪回事儿啊?
霍母不舍地上了火车,而霍建斌坐着马车来到了农场。
显然这里的农场和比当初他去大西北见到的农场好多了。
起码这里一马平川,感觉上也不是灰头土脸。
但是冷啊,他那个大棉衣套在身上都扛不住这冻。
缩在马车上冻得瑟瑟发抖,上下牙齿都在打架。
不由地问道,
“队长,我们啥时候才到呀?”
队长听到他牙齿打架,回头看了一眼。
一看就是个小白脸儿。
“早着呢,你不知道你分到哪儿?
你分到咱们林场。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咱们得上山才能到了林场,还有啊,你这衣服穿得也太薄了。”
霍建斌一直觉得来到这里起码比大西北强,可是到了这里才知道他后悔呀!
那马车到了山脚下就不往上走了。
他得自己扛着行李卷儿跟着生产队长往上走,这会儿他才知道这哪是生产队长啊,这是林场的队长。
上山的这条路太难走了,主要是到处都是雪,寒风凛冽。
他一脚踩下去。
那双鞋子里面就灌满了雪,不大一会儿功夫脚趾头都冻得快没知觉。
还是多亏山上的人弄着雪爬犁正好下山。
看到霍建斌冻得脸色铁青,怕人出事儿。
总算是半道儿先把他拉回了林场。
山路难走,去往林场这段路足足走了有两个多小时。
他们才到!
看到那些屋子的时候,霍建斌这才知道他来的这地方,那是与世隔绝。
这是大兴安岭里面的大山,他们在大山深处,这地方除了林场的工人就是各种野生动物人迹罕至。
林场看起来挺有规模,林场一共有300人。
工人有100多号,剩下的全是家属。
而他就被分配到了林场,算得上是端着铁饭碗。
而看到自己分配的屋子,总算是松了口气。
这屋子起码比大西北的地窝子强,人家这是用木头做的木屋。
等进去之后才发现屋子里啥也没有,除了一个土灶就是靠墙根儿的地方木头搭的床,剩下啥都没有。
而且这个地方冷啊。
他进了屋子感觉总算是缓了口气。
等把屋子收拾好,东西放整齐,这才发觉这地方没食堂,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