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一片沉默。
“那东西管不好自己的话上什么山!还怪阿渝了!”
打破寂静的人是简渝的哥哥,康凛。
他和简渝的长相都随阿爸,浓眉,高鼻梁,下颚线分明,黑皮厚唇,长相有欧美的味道,从小干重活,个子如今已经超过了190,但他可不是瘦瘦高高那类型的,他又高又壮,那胸围,目测至少103。
康凛一拍桌,木桌出现了一条裂缝。
“阿凛,冷静”
简父简成岷开口。
康凛接着说:“阿妹,别看那小子长得秀气,实际指定不是什么好东西!而且外面来的人是留不住的,就像——”
“行了,闭嘴!”
这番话不知触碰到了简父哪根线,简父也发了火,摔了一壶茶。
门外刚想进来关怀一下的村长听见这一顿噼里啪啦吓了一跳,然后才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门。
简渝仿佛看到了救星,给村长开了门。
他朝简父点了点头:“老简,你们是不是正需要钱,我这儿有点儿,你看能不能帮上你们”
简成岷深叹一口气,摆摆手:“不需要,我有!”
村长微微震惊,看向简渝,眼神询问。
简渝不解地摇摇头,看向康凛。
康凛看了看简渝,看向简父。
三人的眼神传递着一个问题:哪来的???
简父又一拍桌子:“老子就是有,不用你们费心了,还有阿渝,你不用想着这事了,阿爸有的是办法解决”
三个人。一齐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
“哦”
“这样啊”
“好好好”
简父:……
……
连江市第一人民医院
靳纪淮醒了。
他其实醒了很久了,只是淞哥一直在旁边打电话没注意到他,好像是在说医药费的事。
等淞哥挂掉了电话,看他,被吓了一跳。
靳纪淮第一句话就是:“医药费谁出的?”
“你别管这么多,好好休息”
陈淞越是逃避问题,靳纪淮就越觉得不对劲。
“我爸妈他们知道吗?”
“不知道”
“现在是几号?”
“7.20”
7月20号
他在心里复读了一遍。
靳纪淮盯着陈淞:“你管那姑娘要钱了,是不是”
陈淞瞪圆了眼:“要了又怎样,他们家出的起啊,你别看那破地那么穷,实际卧虎藏龙!”
靳纪淮皱眉:“我要回去”
“你还回去干什么,外面还下着雨呢,等到要拍戏的时候再回去不行了”
靳纪淮看向窗外,语气更坚决了:“我要回去”
……
晚上十点,村里的流浪狗都去睡了,简渝却坐在门口。
而雨还在下个不停。
即使屋檐给她挡着雨,她依旧被淋到了。
但她没躲开。
今天是简渝18岁生日,但没人记得,整整一天家里人都在为钱的事焦急。
她还清晰记得在小时候,阿妈和她说十八岁是人生命里最重要的一岁之一,代表着人的成年。
阿妈的身影在她的记忆愈发模糊,这句话却让她深深记住了。
简渝以为自己的十八岁生日应该会很特别,会有很多人为她庆祝,她会很开心。
她忘往地上丢了一个小石子,小声嘟囔:“要不是靳纪淮——”
“要不是靳纪淮什么?”
简渝猛地抬头。
靳纪淮站在她面前,一手举着雨伞,一手……端着一盘小蛋糕,笑着看她。
他的身后,车灯仍亮着,打在他和她的身上。
靳纪淮逆着光突然出现,仿佛神明降临人间。
光照下,雨水清晰可见,简渝发现他身上也有一片湿了,但小蛋糕却完好无损。
突然鼻子就有点酸。
简渝没想过他会记得自己的生日。
“愣着干嘛,请我进屋啊”
靳纪淮看她这副模样,笑意更盛,把蛋糕给她端着。
她这才反应过来:“不行不行,我阿爸阿哥在家”
“他们在家还把你丢在外面?”
简渝垂下头。
靳纪淮轻笑一声,揉了揉她的头:“走,在我车上吃,记得把蛋糕端好,别手滑,这可是我的心意”
简渝从没吃过这么精致的蛋糕。
她甚至没吃过几次蛋糕。
以前村里有钱人家孩子过生日,有自己花钱买材料做的,她吃过几口。
“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