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些什么,盯着她嘴角勾起。
任清乐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赶忙转移话题:“你和我一同出湖州城,怎地你消息如此灵通?连城内发生什么都一清二楚。”
申庭倒是不避讳:“我一路上有线人传讯。西戎军队这几日又犯境了,太子今日已被朝廷召回,那拓跋木想是今日趁城守松懈,逃出来的。”
任清乐点点头,正欲说什么,春住从里屋出来了。
人未到而声先至。
“小姐,我烧好水了!咱们去更衣沐浴吧。”
任清乐给她使眼色她没看见,直到看见堂里坐的人,春住才连忙打住话头。
任清乐脸色涨红,素白的小脸此刻好似染上了烟霞般灼人。
昏黄的灯光下,申庭的嘴边的笑容也变得有些难以捉摸。
申庭起身道:“在下就不多叨扰了,告辞。”
任清乐还未起身,申庭便走到门口了。
他打开大门,随后又似想起了什么,回头道:“再会。”
春住给门落上锁,回来时有些心虚:“小姐,刚刚我不知道堂里坐着人。”
任清乐平复了一下心情:“没事,你也没说什么。”
“以后在屋外讲话注意些便好了。”
她们和申庭目前是合作伙伴关系,这段时间少不得要往来。
那日被申庭叫住,她本身是不信申庭的话。
即便他知道自己母亲是谢乔,又怎会知道她想知道什么?母亲留给她的东西本就是多年的秘密,除了她,连任权都不知道还有那盒子的存在。
可申庭却告诉她,他知道哪里有可以用她手中那把玉簪打开的盒子。
那天自己在濯芳阁翻找,肯定被他看见了全过程,也看见了自己那把玉簪。
她虽生气于申庭的狡诈,可却也不得不信他。眼下全无其他线索了。
而且申庭交待她办的,也并不是什么难事,她权且当作一试。
若申庭真的欺骗她,那她也定然不会放过他。
想到这里,任清乐不由得脸色沉了下来。
春住瞅见任清乐脸色变化,内心暗忖,定是自己刚刚的举动让小姐生气了。想到自己总是莽莽撞撞,拖累小姐不说,还尽给小姐惹祸,心里愈发愧疚。
第二日,春住比往日还早,她和任清乐住在同一个院里,睡在离她最近的西厢房。
她起来后轻手轻脚将院里清扫了一遍,便出去买了羊汤和几个肉饼,后进正院练功去了。
任清乐醒来,闻见羊汤的香气,起身看见桌上的肉饼,便唤了春住几声。
过了一会儿,春住打着一盆热水推门,带着些清晨的寒气。
“小姐,醒了吗?快来洗漱吧。”
春住向来和任清乐差不多时辰醒,任清乐疑惑道:“桌上的东西是你出去买的?”
春住拿起盆里的毛巾拧干,递给任清乐:“是呢小姐,我今天醒得早,昨天我看小姐爱喝这羊汤,今天就出去给小姐买了点。”
任清乐笑了笑:“你这丫头,光想着我。咱们前两天奔波劳累,你不必起那么早,多休息休息。”
春住不答话,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任清乐和春住用过早饭,便去院子里一道练武功。任清乐从湖州城出来,便一直没办法继续精进自己武功。她总觉得自己对着书本和典籍练,像是闭门造车。
只有从真正的对决中,才能察觉自身的局限和问题。
在湖州武林大会上,她学了不少实战经验,此刻她正边回忆着和他人对打时的细节,边在自己的剑法上继续精进回正。
春住鞭法也颇有精进。她实战经验更少,任清乐只能自己作为陪练,边训练自己剑术,边指导春住练习。
不知不觉中,两个时辰便过去了。
二人俱是满头大汗。
收剑回屋,春住又去烧了桶水,任清乐则出门买了两道菜,一道街角王婆子卖的糖醋鱼,一道角店里卖的粉蒸肉,又买了两张白饼,才回了家。
邺城不比锦城,四季如春,这里接近边关,常年风沙,干燥的不行,主食也极少有米。
不过二人不挑这些,依旧吃的很香。
吃过饭二人均洗过澡换过衣服,在院内休息了半刻。
任清乐对春住说道:“你想下有没有要和柳娘子和小九说的,我等下写封信,寄回湖州。”
她上午上街时买了笔墨纸砚,等下写好后可以一齐送出去。
春住眼睛一亮,忙点头如捣蒜。
任清乐哑然失笑,在桌上摊开宣纸,凝神提腕。
她们一别湖州已有五六日了,不知柳娘子小九她们有没有受到自己影响,也不知谢幕重有没有按着自己信里请求的那样,教小九武功。
她在这个世界上挂念并不多,难得有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