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在医疗翼躺着,床头柜上摞了一层收到的写了慰问话语的卡片和信,在你昏迷的三天里,家人和朋友们都很担心你。
你一日三次都需要喝庞弗雷夫人熬制的药剂,很有效果,但很难喝,苦涩的药剂下肚后,断裂的骨头愈合的感觉并不好受,让人感到眩晕和酸痛。
耳边只有壁炉里木头燃烧的噼啪声,庞弗雷夫人端着摆满各种瓶瓶罐罐药剂的托盘离开了,她说你明天就可以搬回寝室了。
你垫高枕头,靠在床背上,阅读着朋友们的卡片。初冬绵延的雪还像大块棉花糖似的飞落,医疗翼里只有你一个人,很安静。
几乎所有人都向你表示了慰问,室友们,赫敏和罗恩,哈利,奥利弗学长,韦斯莱双子,西奥多,就连德拉科和布雷斯都有。唯独少了塞德里克。
有人轻敲着医疗翼的门,此时钟表的指针已经指向了晚上八点。
“请进。”你喊着。
今天的天气很冷,当然,每天都是。
他在黑色的校袍里套了一件灰色的羊绒衫,内搭的白衬衫整洁干净,裤脚也熨得笔直,这让他太过精致得像个斯莱特林。但他系着的是黄黑条纹的领带。
“莉亚,你好多了吗?”塞德里克坐在你病床旁的椅子上。他的到访,让你失落的情绪荡然无存。
“我好多了,塞德。庞弗雷夫人说我明天就可以回寝室了。”
你看向塞德里克的眼睛,他的确是这样的俊美不凡,他迷人的眼睛在任何光线下都经得起考验。
“还没来得及谢谢你。谢谢你送我来医疗翼,只是,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儿呢,温室外?”
你一天都在想这个问题,塞德里克的突然出现。他没道理会路过那儿,清晨只有一年级在温室上草药课。他总不会是一直跟着我吧。
塞德里克的视线飘忽在了你床头的卡片上,他揉了揉自己的眉间,“我看到你单独和波特在一起,莉亚,所以我跟着你,想向你问清楚。”
他没否认他是跟着我去的温室。你想着。但他想问什么,我和哈利单独在一起,他要问什么呢。你突然想起那天的魁地奇比赛,安珀对自己说''这么明显了,莉亚。别告诉我,你看不出来''。
这个翻涌着白色雪花的冬日,是悸动的开始,你怦然心跳。
“我…年纪还小。”你低下头,不再直视他的眼睛。
塞德敲了敲你的额头,就像他经常会做的那样。“我知道,小莉亚。”他的声音缓慢,温和。
不,不对。这不是你展开这次谈话的目的。
“我昏迷的这三天你在干什么呢,塞德。我,我是说,我没有收到你的慰问卡片。”
塞德里克不难从你的语气中察觉到你的试探,他的双手交握在一起,行为心理学上这是一种戒备的姿态。但他的语气很平和自然,“如往常一样上课。但我很担心你,每天都来看你。不过你知道的,庞弗雷夫人不喜欢太多人待在这儿,她请走过我很多次。”
“我写过慰问卡片,莉亚。你没找到吗?或许有人不小心清理掉了吧,我想应该是别人的无心之失。”
他的回答滴水不漏。凝重的气氛开始消融开,或许真的是如他所讲的这样。
“早点休息,莉亚。”塞德里克轻轻抱住了你,礼貌的拥抱,疼爱的拥抱,就像一个温柔的邻家大哥哥对待可爱的小女孩那样。他的怀抱很温暖,温暖到甚至有些让你脸颊发烫。“晚安。”他的声音像惬意的摇篮曲。
医疗翼的床铺有股白鲜草的味道,你枕在枕头上,塞德里克已经离开了,你即将睡着。
不对劲。他的怀抱。你又睁开眼。
那天的怀抱很不对劲,他的眼神也是,有一种在摄人心魄的战栗感。
你开始头疼。很久没有这样的疼痛,但你很熟悉。这说明你所思考的事情,已经超出了你的大脑可负荷的运转范围了。
圣诞假期前夕的早晨,罗尔夫把你们叫来图书馆召开了一个简短的会议,哈利,赫敏还有你。罗恩不在,他还在寝室呼呼大睡。
罗恩的宠物斑斑失踪了好多天了,没人知道去哪儿了,他很失落。尽管那只老鼠又笨又老,还是个''二手货'',但却是罗恩的第一只宠物。
巨大的雕窗蒙上雾气,外面皑皑白雪折射进来的冷色调,与图书馆点亮的暖色烛火交汇。你们四个人并排坐在临窗的书桌旁,低声说着话。
“咱们的好朋友罗恩最近的情绪很低落,自从他的宠物失踪以后。”罗尔夫说。
“显而易见。”赫敏漫不经心道。她正在翻看书籍,深色的书封上用金边花体字写着''近代巫术发展研究''。
“所以圣诞节哈利和我商量,咱们大家一起送罗恩一个新的宠物当礼物。”
“一只新老鼠?”你不确定的开口。
“一只小猫头鹰。咱们一人出30个西可就可以买下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