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和一个alpha待在一个病房并不合适”曲霖一听说祝天娇也要搬进来和他同住,立马反对,结果因为情绪的剧烈波动引起头部的一阵剧烈疼痛。
“曲先生,你现在的身体状态要保持心平气和,负责会导致血管爆裂的。”在一旁帮他打点滴的beta护士小姐提醒他。
“曲霖,你稍安勿躁!”曲雷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安抚他说,“现在不确定会不会有第二波人再次对你动手。我也考虑过要不要带你回家,但我实在怕在路上再出事情。现在你在军区医院,就算那群亡命之徒再怎么嚣张,应该也不敢在这里动手。”
“祝小姐也答应我会保持安静,不惹你生气。你也知道,顾刚这次请来R国的职业杀手对你下手,那真的是对你下追杀令了,我们不得不防呀,而天娇的本领,你自己也心知肚明。”
“……可是她毕竟是一个alpha。”曲霖明白父亲的话有道理,但出于一种自己都不清楚的心态挣扎着说。
“哦吼,原来我的杀伤力是这么厉害呀?那我可真是得骄傲一下了!”祝天娇不知道什么时候柱着拐杖站在门口了,微翘的嘴唇满是嘲讽,“曲少爷你可真没用,平时那么瞧不起alpha,觉得我们天生就占了性别的优势。认为自己身为Omega没有什么不如alpha的地方,不过嘛,你居然觉得你的防御力在我面前那么的低,那可真是我的荣幸!”
“谁说我无法抵御你?”曲霖的气上来了,“你不就alpha而已,有什么了不起?”
“那你还怕我和你住一起?”祝天娇嗤笑着说,“这说明了什么呢?”
“天娇——”曲雷看见他们俩又充满了火药味争吵起来,不悦地叫住了祝天娇,“你刚刚答应了我什么?”
“不好意思,曲老爷,我差点忘记了,好,以后我不说话,我把我的嘴巴黏起来做一个哑人就是了,免得某人脑子变傻赖到我身上。”祝天娇嘀咕着说。
“我这有胶布!”曲霖拿起护士留下来的医用胶布丢给张建国,“张伯,你去把她的嘴巴黏起来!”
“这个……”张建国有点为难地看着手里的胶布,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曲霖,别胡闹!”曲雷出声。
“没事,把胶布给我,我自己黏上。”祝天娇说。
张建国把胶布递给了她。
祝天娇竟然真的撕开胶布,把自己上下两片嘴唇黏住了,大家看得好气又好笑。
“好啦,天娇,别和曲霖一般见识,大家都是只是说笑而已。”曲雷慌忙打圆场的说。
祝天娇的嘴巴被胶布粘住了,说不了话,只是滴溜溜地眨着她的眼睛,嘴里“嗯嗯嗯”的发出声音,样子极其可笑。
“这样还差不多。”看见她那副样子,曲霖的气一下子消了,而且感觉她好像有一点点的可爱。
“嗯嗯嗯。”祝天娇哼声,然后柱着拐杖走到另外一张病床上,拉开被子就躺了进去。刚才站得太久了,她的骨头实在是受不了了。如果换做一般的alpha,至少有一个星期站不起来。
不过,她不是一般的alpha,拥有更好的自我修复能力!
“曲霖,就让她在这里吧。”曲雷再次探问儿子的口风。
“随便!”曲霖看了一眼躺在躺在不远处的祝天娇,还是同意了这件事。
“好了,曲霖、天娇,我现在还有急事要赶回去了,今天约了A国拉斯特公司的总裁,可不能迟到,你们要好好相处!”曲雷看了看手表,然后转脸对张建国说,“建国,麻烦你了,好好地看着他们。”
“是,老爷。”张建国点头。
曲雷匆忙离开后,祝天娇也就把嘴巴上的胶布扯下来。
曲霖也不和她说话,脑震荡的后遗症上来,感觉有点累了,也就晕沉沉的睡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曲霖忽然被低低的抽泣声惊醒,睁眼一看,发觉窗外暮色已四合,病房里也亮着微微发光的夜灯。
抽泣声竟然是从隔壁床上的祝天娇身上传出来的。
野猴子哭了?她不是挺彪悍的吗?难道也学哪些文艺青年的alpha半夜扮脆弱吗?
他望着她,眼中带着探究。
祝天娇此时仰睡着,头发凌乱,遮掩着她大半个刘海,双目紧紧闭着,眼睫毛微微颤抖,那看起来还不错的眉头好像被人拧了般,似乎有点痛苦地皱在一起,并不是很大的嘴巴依然被胶布粘住,紧紧地抿着,但是却不阻碍从她喉咙里发出幽怨的抽泣声。
借着朦胧的灯光,他看见她的眼角溢出了一大滴泪珠,好像一个受尽了委屈的小孩子似的。
他的心忽然柔软一动,像有人拿着针尖轻轻在上面刺了一下似的。“喂,野猴子——”他轻轻地叫了她一声。
祝天娇没应,依然是有一声没一声地抽泣着,还时不时痛苦地“嗯……嗯……”几声的呻一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