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骄阳似火,罗州市的草都低着头无精打采地躺在路边。
当祝天娇提着一只印着丹史利复合肥的大麻袋,站在那栋三层楼高,欧式白墙,高档豪阔,占地面积广阔的曲家别墅面前,甩了甩额头上的大汗,心里一直在骂骂咧咧。
几日前,祝老太告诉祝天娇有个有钱人重金聘请保镖,一个月十万,包吃包住,问她接不接这个活。
一个月十万!包吃包住!
听到这个条件,祝天娇只觉得飘飘乎若上天,此事不干,还图何事。
利落地收拾好了行李,第二天就从老家搭了绿皮火车到了罗州市。
兴奋的尽头一过,祝天娇越想越觉得自己亏了,自己明明是被他们重金请来的,结果却要他自己花253块钱到这里,只恨自己没经验,没有提前问一下能不能保险车费或者搭个顺风车过来。
害她在35°c的高温下,一路挤着人夹人的公车过来,alpha敏锐的嗅觉实在因为车里乱七八糟的味道糟了大罪。
也怪家里的老太婆,那么精明的一个,看着自己傻乐,瞧着自己收拾好就塞了三张毛爷爷,叫了隔壁的刘伯开着三轮车送孙女到火车。然后就去和她的那些三姑六婆摸麻将去了。
这三百块,花了253块买了火车票,因为口渴,在车上买了最便宜的2块钱矿泉水,还有25元一份的盒饭,没有公交车车直达,还剩下的钱,刚好搭出租车来这曲家别墅。
该死的老太婆,把平时打麻将的精打细算花在自家的亲孙女身上!
祝天娇单手指天极度愤恨地骂了几句,远在祝家村的老太婆猛打了几个喷嚏,分神中出错了一张牌,被人自摸了,顿时明白是自己孙女在使坏:“该死的娇娇,又在说我坏话了。”
“老婆子,你对娇娇那么的刻薄,她不骂你才怪!”三姑努着嘴说,“你拿了人家帮佣的十万定金,却只给了人家300百块当路费,也不怪那妮子背后讲你!”
“你们……”老太婆翻了一个白眼说,“少来这套,信不信一个钢镚都不给她,她照旧能好顿顿地到市里,老太太我心疼她,怕她渴怕她饿还特意给她一些前。她那人,生存能力特强,就算把她扔到大荒山里去,也一样能吃香喝辣,不掉称。”
“嗯嗯嗯,外面环境无论多恶劣,都恶劣不过你这个变态老太婆。”刘伯在一旁说,“别吵了,我们继续摸牌……”
“摸牌,摸牌……”
门铃在哪里呢?
祝天娇仔细观察着白色别墅门口,正找像是门铃的东西,几番查看依旧看不到按钮。
没办法,只能用老祖宗传下来的秘法了。
“喂,有人吗?”她大声的朝雕花尖顶铁门里叫了一声。
“嗷呜——”
两条像只大如半头牛的黑色狼狗忽然如闪电般扑来,扑在铁门里面,爪子拍着门当当作响,瞪着无比凶狠的双目,恶狠狠地盯着祝天娇。
祝天娇倒退了两步,然后定了下来,从口袋里摸出一个被咬了半口的肉包子,丢进铁门里面,讪讪的说:“两位爷息怒,好狗不拦路,以后都是朋友,来来来!请你们的。”
两只大黑狗瞥都不瞥她那个皮薄肉厚的肉包子,依然全身黑毛倒竖,双目狠鸷地盯着她,嘴里发出嗷呜的威慑声,让人毛骨悚然。
“真是的,给你吃包子,竟然还嫌弃,我家小黑小黄连屎都吃!”祝天娇嘀咕着翻了两条看门犬一个白眼,“两条狗崽子,对我吼干什么,今天这个门我一定要进,快去叫你家主人过来给我开门!”
“嗷呜——”两条大狼狗,依然极度不友好地朝她怒叫。
“狗眼看人低!就算长的大,归根到底,也不过是一条狗而已,让你瞧瞧本姑娘厉害!”祝天娇用脚微微一踢——
地上两颗小石子被踢起,直射两条藏獒的脑门旁边,扫过的劲气吓的两条狼狗的身子忽然一矮,软在地上,再没有刚才那威武之势了,那双目变得无比的惊惶。
“麦克斯!迈尔斯!”别墅里忽然走出一个身穿黑色衬衫,略微显得有点肥胖的中年男Alpha,看见两条软在地上的狼狗,惊叫着。
麦克死,麦要死。城里人取狗的名字真有趣,咋就和麦子过不去,非要麦子死。
中年大叔走到两条狼狗的身边,一手搂着一个,心痛地望着它们不断颤抖的身子,那双狭长细小眼睛望向祝天娇,厉声的问:“是你伤了麦克斯和迈尔斯的”
“好像是我。”她眨了眨眼说,有点不好意思。
“你?”中年大叔斜着双眼,吃惊地上下扫视她一下,随后发出一声哼笑,很不屑地看着她,觉得这个年纪轻轻的alpha实在不像样,是个说谎不打草稿的孩子。
“嗯。”她点点头,心中窝着火。
“呵,小丫头,回家去吧,以后说话注意着点。”中年大叔嗤笑了一声,一手抱起一条狗,抛下一句“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