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妻,也已经成了他的人,落在侯府族谱里也说的过去。
至少她永远是他的人,不会离他而去。
甄氏听出沈珏话里的坚决,知道他决定好的事情便很难改变了。
她看向床上的白玉安点点头:“也好,我回去后请阴阳先生看时批书,选个入殓出殡的日子,流程都我来安排,不会叫你操心。”
说着甄氏看向沈珏:“既然要让萧姑娘以你妻子的名义行丧,现在就该给萧姑娘换衣梳头,停去侯府大厅点随身灯了。”
“第二日我再报丧出去,让人来吊丧了。”
沈珏沉默,心中无言疼痛,看着白玉安如睡着的容色,忍着情绪低声道:“再让我陪她一日。”
甄氏低叹:“你多陪一日又如何?”
沈珏低低道:“我总觉得她还没有死。”
沈珏从小见过的死人无数,死在他手上的死人更不少。
他知道死人是什么样子的。
白玉安的样子完全不像是死了。
寻常人死了一日,身体早就会僵硬,血色凝固,身体也会变冷。
但白玉安的身体依然是软的,身体虽冷,但是他的体温捂着,身上也一直温热。
除了没有脉搏气息,白玉安就如睡着了一样。
他一直抱着她在等,等着她醒来。
可她又好似真的死了一样,一点脉搏没有。
沈珏忽然越想越不对,过了这些日,从沉痛的哀思中渐渐恢复了一些理智。
沈珏站起来负手渡步,不对不对,死了的人不可能是白玉安这个样子的。
一两日还说的过去,四日了不可能还是这个样子。
上午还有脉搏,下午怎么就没有了。
他不信白玉安真的死了。
他的脸色微沉,想到高寒也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在他宅院外转,他记得上回他们两人还见了一面。
高寒的性子谨慎沉稳,他在自己宅子外面转,一定有原因。
沈珏的步子一顿,忽然对着外面道:“叫管家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