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天,白玉安脖子上的伤口好的差不多了,翠红给白玉安喂完药,就去重新拿了身衣裳给白玉安换上。
翠红的动作麻利,给白玉安脱了外衫,就将旧衣交给旁边的若云。
若云将衣裳放在一边,去浸了帕子去给白玉安擦拭身子。
翠红在旁边看着,就抱着换下的衣裳拿出去,打算让丫头拿去洗了。
刚走到小厅,鞋面上忽然被什么打了一下,翠红连忙弯腰去看,却见到一个小竹节,竹节不过只有不到小拇指的大小,一头还系了根红绳。
翠红好奇的拿到眼前看了看,好似之前也没见白玉安拿出来过。
既不像是佩在身上的东西,又掉根红绳做什么,且也太小了些,难怪刚才解衣裳的时候没有发现。
不过是从白玉安的衣裳里落出来的,翠红放在怀里收好,打算待会儿和白玉安身上的佩子放在一起。
她又摸了摸衣裳,确定再没有什么东西后,这才抱着衣裳出去,交给了门口的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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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安在床上一直躺了七八天,沈珏几乎不进宫内,所有朝廷内的一干事情都在家中处置。
只是现在宫内只有小皇帝一人,根本撑不起场面,沈珏不在,早朝会都不去,就天天趴在殿内哭,沈珏索性让早朝会罢了几日。
宫中堆积积压的事情太多,更多的则是太后的丧葬。
礼部的折子一封接着一封,丧礼礼注繁杂,以及流程与出殡行程,都要沈珏批下。
又翰林院正式书写的谧册文,也等着沈珏亲自去看。
内务府还上折子下发百官布匹已做丧服,更有前方梧关战况,李林淮正被押解回京。
太后一走,小皇帝更是一滩烂泥,群臣纷纷看沈珏的意思。
如今祁王反贼已被捉拿,沈珏除了不能登上皇帝之位,其地位已于皇帝无差。
小皇帝就算长大了,韦家也助力不了他,身边无可用之人,要想活着,一辈子也只能这般浑浑噩噩。
沈珏身上的伤口已结了痂,除了后背的伤口太深,换药时还在冒血外,其余倒是并没有大碍。
走前他弯腰去看白玉安的脸,这些日子养起来,脸颊已经微微有些红润了,就连那饱满的唇畔也带着粉色。
脸颊上的触感温热光滑,好似不久后就要醒过来。
满眼眷念的吻了吻白玉安的额头,他起身看向翠红和若云:“好好照顾着。”
两个丫头就连忙点头。
直到看到沈珏的身影出去了,翠红才去守在白玉安的床边。
这几天甄氏也日日都在这儿守着,不过现在还太早,甄氏来的时候,差不多已是天亮了一会儿了。
上午太医例行过来给白玉安诊脉,那脉搏跳动渐渐平稳有力,太医们的脸上都松了口气,看着样子,估计这两天就能醒来了。
甄氏在旁听到太医的话,脸上也露出笑容来。
下午时候,忠勇伯爵府的陈氏就匆匆过来看白玉安。
本来前两天陈氏听说了祁王为反贼的事情,就知道风向变了,这时候该要紧紧抓牢沈首辅这根大腿才是。
只是她带着东西来看人时,周遭门口就被拦住了,还是今日甄氏看沈珏出了门,这才叫陈氏过来看望。
白玉安现在毕竟是忠勇伯爵府的人,甄氏再怎么也要让萧家的人来看看。
陈氏虽不是第一次进沈府,但现在的沈首辅比起往日的沈首辅更加如日中天,只差称呼为皇帝了,陈氏更加的小心翼翼。
甄氏看陈氏小心谨慎的模样笑道:“快过来坐。”
陈氏这才受宠若惊的坐去了甄氏的身边。
她看向床榻上仍旧昏着的白玉安,身边好几个丫头伺候着,就连甄氏都日日守在身边,可见重视。
又听甄氏说白玉安这两日应该就会醒来,看来这桩婚事定然是会成了,就看人什么时候醒来。
陈氏悬着的心放下来,她比谁都希望白玉安没事。
将来沈首辅明面上还是忠勇伯爵府的女婿,这名声说出去,谁不艳羡几分。
即便沈首辅不主动帮衬,其他人还不行方便么。
陈氏脸上满脸担忧慈爱的握着白玉安的手,丫头端药过来,又亲自去喂药,擦嘴,不知道中间实情的,恐怕当真以为陈氏是白玉安的母亲。
不过这屋子里甄氏都不知道实情,更何况丫头。
陈氏一直呆到了快夜了才回去,临走时甄氏拉住她:“本来四姑娘该让你们接回去照顾的,只是我儿也伤重,太医在这儿照顾两人方便些。”
“等人伤好了,我完完整整将人给你送回去,到时候亲事的议程再提起来,我们也早些成亲家。”
陈氏看甄氏这般抬举,连忙道:“还是郡主想的周到。”
“那日祁王那反贼忽然到我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