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魏如意过来,白玉安说了些话,到了下午身上便开始疲乏。
本想着起身去练练字,好让头脑清醒些,阿桃又来说温长清又带着魏征过来。
手上的毛笔都还未握暖,白玉安思绪不安,还是松了笔。
魏征一进来就看见白玉安软绵绵的靠在椅上,一只手撑在扶手上看书,另一只手上又捧着热茶。
屋子里闷热,且药味浓厚,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魏征下意识的就皱了眉。
再看向屋内,竟然烧了三盆炭火,不热也怪了。
也不知白玉安怎么在这儿呆下去的。
他看向椅上将长发束在脑后,如梅花冷淡似的白玉安:“你也不怕热坏了。”
说着就坐在了白玉安旁边的凳子上。
温长清拉住魏征道:“玉安落了水,身上寒了,是要这样祛寒。”
白玉安笑着将书放在膝上,叹道:“身边的丫头怕我冷着了,却是有些热了。”
阿桃正在给魏征和温长清倒茶,听了白玉安的话,不由回头白了白玉安一眼道:“奴婢为了公子好,公子倒怪起奴婢的不是了。”
白玉安见阿桃生了气,忙道:“与你玩笑话的,你竟是听不得。”
阿桃提着茶壶哼了一声道:“就是听不得。”
说着就转身出去换新茶了。
温长清侧头看了眼阿桃的背影,又朝着白玉安道:“你这丫头倒厉害。”
白玉安无奈叹息:“嘴厉害了些,但也是为了我。”
魏征见状在一旁说道:“一个丫头都能这样与你说话,往后要是成了亲,不是要被夫人管束的出不了门了?”
“往后想邀你出去,估计得先问你夫人了。”
白玉安咳了几声,声音带了丝哑:“魏兄取笑我了,倒不至于不能出门。”
魏征哼笑一声:“你这身板,将来能打得过未来夫人?”
温长清在旁边听着,连忙推了推魏征手臂道:“玉安还病着,魏兄还是少说两句吧。”
白玉安与魏征见面,少不了要斗嘴几句的,不斗嘴反而不习惯。
她笑了笑:“我知道都是些玩笑话,也未当真。”
魏征也笑道:“刚才进来见你死气沉沉的,样子又懒,这会儿说两句话了,看着倒是有些气色了。”
白玉安抿了下唇,没有说话。
温长清看向白玉安问道:“这些天病可好些了?”
白玉安点点头:“好多了。”
“再过两天就能去上值了。”
温长便道:“上值倒不急,先将病养好才是。”
白玉安点头,又看向魏征和温长清:“你们来看我,我记着的。”
魏征笑道:“我也是今日碰见了长清,才知道你落了水。”
说着魏征的脸上露出了些担心:“你的身子本来就不好,这回是该好好养着,怕落了病根。”
说着他又问:“听说你是被人不小心撞到河里去的?”
“可抓住了人?”
白玉安摇摇头:“许别人是无意之失,倒没想过找人。”
魏征就皱眉看着白玉安:“你倒是心宽。”
白玉安笑了下,又说道:“快要春闱了,魏兄准备的如何了?”
魏征饮了口茶道:“准备倒是准备的充足,不过若是这次春闱还是不中的话,我也不打算再考了。”
温长清看向魏征:“那魏兄有什么打算?”
魏征笑道:“我打算去武试了。”
白玉安跟着笑了下:“这倒是适合魏兄。”
“说不定再过些年,魏兄成了将军了。”
温长清在一旁对着魏征道:“也是,你从小习武,不去武试有些可惜了。”
魏征叹息:“我朝历来重文轻武,武将在朝廷上更是说不上话,被那些文臣打压着,出头困难。”
白玉安低声:“这倒是。”
“盛世里的确要靠文臣文治,但边防还是需靠武将撑着。”
魏征便跟着道:“朝廷上那些一肚子坏水的文官只知道纸上谈兵,真打起仗来,恐怕跑的比谁都快。”
温长清听了这话不高兴了:“魏兄可别一杆子打死所有人,真要打仗,是男人都有血性的。”
说着温长清看向白玉安:“玉安,你说是不是?”
白玉安笑,顿了下才道:“是。”
魏征就看了一眼白玉安笑起来:“不过玉安这身子还是躲着就行,上战场要被抓住了,恐怕立马就被酷刑策反了。”
魏征说话历来是这般,白玉安无奈,低声道:“文人的家国情怀亦是深厚的,魏兄此话片面了。”
“莫不成瘦弱了些,连气性也软弱了?”
“若将来真有这一天要我在前线上,定然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