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鱼听着夏景辰说的话,整个人被寒意包裹。
腿一软,手迅速扶住了栏杆,及时稳住了身子,这才避免自己没有摔倒。
对啊!她现在不光要担心小辰,还得担心肚子里的宝宝。
江稚鱼的手不禁抚摸着自己隆起的肚子,刚刚在沈临渊面前说了那样的话,就算后面解释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他也不会相信。
他会打掉肚子里的孩子的。
想到这,江稚鱼有些害怕地颤抖着身子。
秋风吹在身上很凉。
冷得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整理好情绪,迈着虚浮的步子缓缓走了出去。
夜深人静,江稚鱼走到路边,看了眼手机,已经过晚上十二点了。
本来答应好今年中秋要陪着沈临渊一起过。
终究是她是她失信了。
江稚鱼心事重重,神情有些恍惚。
正准备拦出租车的时候,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停靠在她的面前。
下一秒车窗摇下,露出沈临渊那张清冷的脸。
男人撩起眼皮,脸色很沉,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上车!”
他这是来找自己算账了吗?
想到这,江稚鱼下意识抱着肚子退后了两步,眼底满是警惕。
这一幕落入沈临渊的眼中,心情更不爽了。
他是什么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吗?怕什么?
要是怕就别干出轨怀上小三孩子的事啊!
当时沈临渊气冲冲回到车子上的时候,本来想去酒吧借酒消愁。
都到了酒吧门口了,不放心这女人,开车又回来了。
毕竟这大半夜的,还是个孕妇。
万一碰着什么坏人……
没想到他等了那么长时间,这女人看见他就害怕。
此时的沈临渊真想一气之下,踩着油门就离开。
让这个蠢女人自己打车回去。
这世界上想坐他沈临渊车的女人多的是,不在乎她这一个。
可最终,他就只是想想。
“我再说一遍,上车!”沈临渊的声音不由得变大,这让江稚鱼更加害怕了。
以她对他的了解,沈临渊现在处于暴怒的边缘。
人在生气的时候,往往失去理智。
见女人还没有动作,沈临渊直接从驾驶座下车,朝着她迅速走去。
江稚鱼见状,抱着肚子拔腿就跑。
却被沈临渊直接拽住了腰间的衣服,下一秒,粗粝的手掌拽住了她的手腕,不顾女人的挣扎,将人生拉硬拽地拽上了车。
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将人塞了里面。
江稚鱼并没有发现,男人做这些动作的时候表面上粗暴,实际上一直都在护着她的肚子,生怕弄疼了她。
沈临渊从车头绕了过去,坐在了驾驶座。
油门一踩,车子平稳地行驶在马路上。
江稚鱼眼观鼻鼻观心,恨不得将自己缩成一团,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车内空气凝固,江稚鱼渐渐觉得不对劲了。
江稚鱼瞳孔骤缩,看向了坐在驾驶座上,薄唇紧抿的男人,慌了。
“你要带我去哪?这不是回家的路!是去医院的路!”你要拿掉我肚子里的孩子对吗?
沈临渊冷声道:“知道去医院还问。”
“你要做什么?”江稚鱼牙齿打着寒颤。
“哼,做什么?到了你就知道了。”男人握着方向盘的手背青筋暴起,眸中翻涌着情绪,心中嫉妒得要命。
江稚鱼现在心里只剩下三个字。
完蛋了。
沈临渊就是要带着她去打胎。
几乎是下一秒,江稚鱼解开了安全带,下意识去开车门。
但是车门已经被男人锁住了。
沈临渊看见江稚鱼这个动作,吓得脸色苍白:“你做什么?”
“让我下车!我不去医院!沈临渊,我不去医院!”不要打掉我肚子里的孩子!
江稚鱼泪眼朦胧,精致的脸上满是急切,手一直都开车门。
沈临渊都不敢想象,如果车门没有上锁,会发生什么事情。
男人直接无视了江稚鱼的话,继续开车。
渐渐地,江稚鱼逐渐安静了下来,心情也平稳了许多,坐在副驾驶上,眼神呆滞地看着前方。
修长的手不断抚摸着孕肚,车子渐渐行驶进了医院。
沈临渊下车后,见江稚鱼还呆愣地坐在车里,直接打开了副驾驶的门,语气带刺:“刚才车门锁着的时候死活闹着要下来,现在打开了,你怎么不下来了?”
江稚鱼焦虑地抠手,因为害怕,眼皮忍不住颤抖。
她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