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临渊脸色越发的阴沉,瞳孔中一片冰冷,握着手机的手收紧,指腹泛白,咬牙切齿道:“人呢?”
“被我控制起来了。”陈晚晚轻声道。
沈临渊大步朝着外面走去,临走之前,轻飘飘一句:“让他们生不如死。”
敢动他的女人,活得不耐烦了。
安颜,你等着。
沈临渊通知韩特助晚上的会议取消,飙车来到了公寓楼下。
乘坐电梯上楼,看着紧闭的房门,正要抬手输入密码将门打开。
却犹豫了,手僵在空中,后怕涌上心头。
怪不得,小鱼儿现在对他越来越厌恶,疏远……
他到底都做了什么猪狗不如的事情。
那天晚上她肯定害怕极了,给他打电话寻求帮助的时候,接电话的竟然是别的女人。
沈临渊悲痛地深吸一口气,压下了心中的情绪,从口袋里掏出烟,准备抽根烟整理好情绪再进去。
一摸口袋,里面什么都没有。
他忽然想到了,已经戒了。
良久,走廊上的感应灯亮了灭,灭了又亮。
沈临渊伸手按在门把手上,指纹识别成功,大步走了进去。
客厅里的灯亮着,江稚鱼坐在摊子上,趴在茶几上认真绘画。
身上穿着淡粉色真丝睡衣,大波浪长发随便用发圈扎上,刘海勾勒着她的脸型。
灯光照射在她身上,给她整个人镀上一层温柔。
听到动静,江稚鱼下意识回眸看了过去,见是沈临渊,一句话也不说,又把头扭了过去,认真画画。
忽然一只大掌揽着她的腰身,用力一带,下一秒女人落入一个温暖有力的怀抱中。
侧脸贴在他的胸膛,能听见他的心跳。
耳边是男人一句又一句的道歉:“对不起,我错了,对不起,原谅我,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再也不让别人碰我手机了,我再也不这样了好不好?”
江稚鱼见男人如此反常,拧眉。
沈临渊紧紧抱着怀中可人儿。
仿佛这样,才能感受到她在自己身边。
江稚鱼快要被他勒得喘不过气来,剧烈挣扎着。
她不明白,沈临渊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忽然整这死出。
还给她道歉,难不成已经查出来了,真正泄露公司机密文件的不是她,而是安颜?
沈临渊见她挣扎,为了再贪恋这一两秒的怀抱,抱得更紧了。
江稚鱼害怕自己真的要被他给勒死,语气不免有些娇俏:
“你勒到我了!”
恢复自由的江稚鱼立即站了起来,离他远了一点。
沈临渊没有错过她细小的动作,心中忽然有些落寞。
“为什么对我道歉?”江稚鱼疑惑道。
“那天晚上我不知道你给我打电话了,电话记录被安颜删了。”沈临渊把那天晚上的来龙去脉全都说了出来。
说完后,小心翼翼地看着面前的女人。
发现她只是静静听着,面无表情。
一时间,他心中没底了。
“嗯,我知道了,没事,原谅你。”江稚鱼语气无比平静,天知道,她心里面是有多么的惊涛骇浪。
那天晚上的场面,江稚鱼已经不愿意去回想了。
她把所有的希望赌注在那个电话,但可惜,接到电话的是他的未婚妻。
沈临渊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听见江稚鱼缓缓道:“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也不可能重新开始。”
“为什么?”
男人声音略微发抖,尽量让自己变得平和。
“破镜不能重圆。”江稚鱼逼着自己说出这句话。
只有不再爱,才不会受到伤害。
在感情游戏中,先动心的人,是输家。
她已经傻了那么多年了,不想再傻下去。
江稚鱼强忍着心中的悲痛,将茶几上几张素描纸收了起来,大步去了卧室,提醒道:“崽崽已经睡了,你也早点睡,今天晚上你睡在侧卧吧。”
看着女人消失不见的背影,沈临渊瘫坐在沙发上。
脑子里面不断回想着江稚鱼刚才说的话。
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也不可能重新开始。
良久,沈临渊像是打定了主意了一般,斗志昂扬。
破镜不能重圆,但他能拿胶布粘上!
江稚鱼坐在床上,脊背靠在床头,静静地想着这几天沈临渊的反常行为,越来越看不懂了。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从床头柜上水晶盒子中,拿出了一把小钥匙。
弯腰打开了锁着的床头柜,里面有一沓画纸。
所有画纸上都有一张身影。
没有五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