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鱼语塞,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些什么。
她咬牙切齿,恨不得直接将这个该死的男人给咬死。
每次都是这样,给个巴掌给个甜枣。
每次都是在她绝望的时候,又给她希望。
江稚鱼垂下了眸子,不想去看他。
昏暗的楼道里,两人身子紧密相贴。
准确来说,是沈临渊单方面抱着江稚鱼,江稚鱼想要推开,但奈何力量悬殊太大根本就动不了。
沈临渊抱着怀中的柔软,深邃的眸子看着她白皙脸上的那抹还未消下去的红肿。
心中泛着密密麻麻的疼痛。
修长的手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他。
粗粝的指腹温柔地摸索着她白皙的脸蛋,脸上是江稚鱼看不懂的情绪。
“疼吗?”
“打的时候挺疼的,现在不疼了。”江稚鱼声音十分低沉。
“给你看个东西。”沈临渊从口袋里将手机拿了出来,翻到了顾一给他发的照片。
是安母被人打了一顿,废了双手,躺在电梯里的照片。
只不过头被黑布给蒙上了,看不到人是谁。
看到那人被打得那么惨,江稚鱼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谁?”
“猜猜看。“
江稚鱼看见女人的衣服忽然想到了这套衣服好像看见安颜的母亲穿了。
想到了某个可能,江稚鱼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眸子,哑然:“安颜的母亲?”
“嗯,还不算太蠢。”沈临渊笑着道:“我找人揍了她一顿,然后打断了她的两个胳膊。”
男人说这话的时候云淡风轻。
江稚鱼:“你疯了,万一要是被查出来了怎么办?”
沈临渊在这一个月内脱离沈家并成立自己的商业帝国,现在就必须忍辱负重,把一切不满全都打碎了牙往嘴里咽,不能再做出什么让苏雯不满的事情了
江稚鱼察觉到了心中想法,愣了愣。
没想到她被安母扇了一巴掌后,见安母被揍得那么狠,第一时间不是被报复的快感,而是在担心沈临渊。
担心沈临渊会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而被找麻烦。
江稚鱼在心里苦涩一笑,还真是无可救药。
沈临渊听江稚鱼这样说,凤眸展露出笑容。
低沉轻笑道:“在关心我?”
被戳中心思的江稚鱼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放心,找的是生面孔,他们查不出来。”
听到男人这样说,江稚鱼松了一口气,但还是对他这样的做法产生疑虑。
难不成沈临渊是帮自己出气?
这个荒唐的想法刚冒出来,江稚鱼就连忙否定。
“嗯,宋阳一会儿该换药了,我先走了。”
经过了这几次发生在她和宋阳身上的事情,江稚鱼觉得她和宋阳十分的有缘分。
提起弟弟,江稚鱼又想到了那天在机场莫名打来的电话。
她找人调查,却发现那个电话号码是一次性的,现在已经被人销毁了。
这更加证明事情的不对劲。
江稚鱼压下心中的疑虑正要离开楼道的时候,沈临渊再次拉住了她的胳膊。
“江稚鱼,你能不能离宋阳远一点?”
沈临渊真的害怕了。
种种的巧合让他害怕宋阳真的是沈景珩。
他刚刚在病房说,他喜欢江稚鱼。
他害怕……害怕江稚鱼也会喜欢上宋阳。
江稚鱼忽然想到,沈临渊刚才冲进去的时候,宋阳刚给她‘表白’。
联想到沈临渊之前对她说的那些恶毒且侮辱人的话,讥讽眸子看了过去。
他的意思是说,自己像个浪荡女一样在外面就会勾搭男人?
“沈总,您放心好了,您的忠告我一直谨记在心,不会出去勾搭男人,也不会水性杨花!”
看着女人娇俏的脸上已经染上了几分怒意,沈临渊后知后觉,自己又说错话了。
正要解释,女人冰冷的语气直接就打断了他:“沈总,我先走了!”
话音刚落,江稚鱼从沈临渊的身边大步离开。
扬起的卷发吹到了男人的脖颈处,痒痒的。
直到周围属于女人的香气彻底消失不见,沈临渊这才回神走了出去。
……
“娇娇,没有生活费了是吗?你等等,哥明天就把钱转你。”宋阳忙不迭道。
听到妹妹没有生活费,特别着急。
男人还想说些什么,那边直接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宋阳从手机里面看着自己的银行卡余额,看到上面就只有几百块钱时,微微叹了一口气。
在想能不能找朋友借点钱周转一下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