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我一直觉得你脑子转得挺快的,但没想到在沈家,你会那么愚蠢!傻了那么多年,你也该看明白了!”喻轻沉狠狠吸了一口烟,将烟雾吐了出去,忽然觉得自己的说法有问题,轻笑道:“不对,你不是看不明白,而是不愿意相信罢了!”
“我要是你,肯定找自己的亲生父母。”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沈临渊对于找亲生父母这件事是抗拒的,脑海里不断涌现,从小到大,苏雯在他耳边说的冰冷的话,眸子看向他的时候依旧厌恶:
“你怎么那么讨厌?怪不得你父母都不爱你,把你抛弃了!果然是没人要的野孩子!”
沈临渊彻底沉默了,低头不语。
崩开的伤口,流出来的血,浸透了他的衣服。
男人就像没感觉一样,一动不动地靠在床上,心中无限烦躁与空虚。
江稚鱼拿着医药箱,打开门,大步走了进来,坐在床边,抬手将他衣服纽扣解开后,将湿漉漉的纱布拿下来,丢在了垃圾桶里。
陈斯年特地告诉她,如果伤口崩开应该怎么处理。
江稚鱼看着血淋淋的伤口,浓烈的血腥味包裹在空气中,许是肚子里面孩子闻到这个味道十分不喜欢,踢了一下女人的肚子表示抗议。
她处理伤口的动作生涩,磕磕绊绊总算将伤口给包扎好了。
沈临渊还保持着打电话的姿势,电话那头喻轻沉说的什么,他并未认真听。
看见江稚鱼,忽然想到了她当着苏雯的面说,她爱他。
许是江稚鱼包扎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伤口了,男人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江稚鱼心中一紧,当即道:“疼?”
她的动作下意识轻了不少,好看的眉头轻轻皱起。
沈临渊低头的时候只能看见她圆乎乎的头顶,并没有看见江稚鱼温柔的狐狸眼中满是心疼与自责。
“那我轻一点。”
江稚鱼说完这句话,电话那头说得正起劲的喻轻沉话语顿住了,大喊道:“沈临渊!你别告诉我,我说了那么多,你一句都没……”听?
话还没有说完,沈临渊果断把电话给挂断了。
修长的手迅速打了两个字“有事”,随即把手机关掉。
看着如此重男轻女的沈临渊,喻轻沉现在恨不得直接飞过去,然后将沈临渊痛打一顿。
……
沈临渊和江稚鱼的关系不似之前一样势如水火。
可能江稚鱼看沈临渊是病人的原因,和他说话的时候,语气虽然不能说得上温柔,但也绝不像吃了枪药一样。
再加上那天沈临渊给她解释,安颜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他也没有和安颜发生关系,虽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会和她解释这么多。
但不得不承认,她心中舒服了很多。
看沈临渊也比之前顺眼了。
沈临渊这几天都没有去公司,窝在市中心公寓里,处理公司事务。
看着他那么拼,江稚鱼都不禁咂嘴,公司又不是他的,那么拼命干什么?
按照苏雯那么偏心,以后沈景珩要是找回来了,公司的一切肯定全都是他的,沈临渊一分钱都落不着。
当然这话只能在心里说说,不能当着沈临渊面说。
江稚鱼回想起那天苏雯临走之前说的话,就一阵后怕。
当时她掐她的时候,是真的动了杀心。
如果沈临渊在一个月之内没有找到沈景珩的话,苏雯一怒之下,会不会拿着她开刀?
想到这,江稚鱼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现在的她,可禁不起那么折腾。
思来想去下,还是觉得不能那么坐以待毙,倒了一杯牛奶进了书房。
沈临渊身穿家居服,坐姿矜贵,修长的腿交叠在一起。
双手合十放在下巴处,认真看着笔记本上的文件。
他看得太认真,导致江稚鱼进来,他都没有发现。
一杯热牛奶放在手边,香甜的味道在空中飘散。
沈临渊看了一眼,想到了城南招标会议的前一天晚上,安颜也给他端了一杯牛奶。
当时因为还有很多文件没有处理,害怕安颜一直烦他,就喝了牛奶。
没一会儿,就觉得浑身乏累睡了过去。
想到这,沈临渊的眸子闪了闪,他让韩特助调查安颜和夏景辰的关系。
得到的结果是两人私下没有联系。
沈临渊又不是傻子,越是这样,就越可疑。
可他仍然觉得江稚鱼可疑,毕竟四个月前在A市出差的时候,夏景辰就和江稚鱼勾搭在了床上,之后联系不断,感情也十分亲密。
想到那天看到的监控视频以及照片,他嫉妒地发狂、发疯。
“你真要在一个月之内找到沈景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