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鱼握着酒杯的手发紧,指腹泛白,咬紧后槽牙,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些富家公子只要想,那她肯定就逃不掉。
王总似笑非笑地看着江稚鱼,视线时不时朝着坐在单人沙发上的沈临渊看去。
正当江稚鱼不知道怎么抉择的时候,一只骨节分明,纤细白皙的手直接将她手中的杯子夺了过去。
“行了,为难人家女孩干什么?这杯酒我来喝!”陈斯年说着,将杯子中的威士忌,一饮而尽。
烈酒滑入喉管的时候,他皱了下眉头,一杯酒见底,当着众人的面将酒杯倒了过来,示意自己已经喝完了。
陈斯年怎么可能不清楚,王总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为难江稚鱼,一方面是因为龌龊心思,另一方面就是让沈临渊当众下不来台。
怎么说,江稚鱼也是沈临渊的前任秘书。
陈斯年是陈家的小公子,陈家在京城是百年世家,再加上陈家和沈家是世交,他和沈临渊又是好兄弟,众人不想得罪他。
沈临渊见状,松了一口气,觉得无趣,将手中的牌放在了桌子上,端起面前的酒杯,轻轻抿了一口。
旁边一点眼力见的谢一卓正要看好戏,结果被陈斯年给破坏了,当即炸了:“陈斯年,你是不是有毛病啊?!”
陈斯年本就不胜酒力,一杯烈酒下肚,白皙的脸上逐渐蒙上一层红晕,头重脚轻,强忍着意志力,瘫倒在沙发上。
“蠢货,闭嘴!”喻轻沉凶神恶煞地看着谢一卓,眸子里写满了警告。
他长相斯文俊秀,但从额头上有一道骇人的刀疤划过眼皮一直到脸颊上侧,再加上他的穿着气质,以及身上的大片纹身,给人一种混黑社会的感觉。
谢一卓是个花花公子,上头有个继承公司的哥哥,家里人对他的要求从望子成龙到活着,不惹事不犯事。
所以他除了吃喝玩乐什么都不会,自然也不明白那个王总在暗中让沈临渊下不来台。
谢一卓在他们四个中地位最低,害怕真的会挨揍,果断认怂闭嘴。
场面陷入诡异的安静中,所有人神色各异,包厢里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此时也被工作人员停掉了。
纵使有人反应再慢,此时也看出来了情况的不对劲。
王总哈哈一笑,摆手道:“找个乐子玩而已,不必当真,既然江小姐身体抱恙,这次喝不成,不如我们下次再喝,只要有人能喝完这两瓶酒,这些钱就是你们了,如何?”
他色眯眯的眸子看着那些衣着暴露的陪酒女,以及富二代们带来的小明星。
“是吗?”喻轻沉笑得张扬,拍了拍怀中女人的臂膀。
两人立即离开,男人起身,大步朝着后面的酒柜走去。
从众多名贵酒中拿了两瓶度数极高的烈酒,放在了王总面前的桌子上。
一张银行卡甩在了上去,冲着王总微微一笑,昏暗的灯光下,脸上的疤痕显得阴森万分:"这张卡里有一百万,喝完这四瓶酒,卡里的钱就是你的。"
王总脸色骤变,像炸了毛的野猪:“这怎么可以?”
“找个乐子玩,王总刚刚也说了,不必当真,是不是啊?兄弟们?”喻轻沉的声音很大,传到周围人的耳中。
众人一听,纷纷附和着。
喻轻沉和他们这些啃老族不一样,他白手起家,主攻娱乐业,为人狠厉,睚眦必报,不光是沈临渊兄弟,更是左膀右臂。
王总顿时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没想到刚刚说的话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见他没有动作,喻总拍了拍手。
下一秒,四位训练有素的保镖快步跑了进来,围在了王总的周围。
原本和他坐在一起人全都离得远远地,生怕惹上麻烦。
“王总自己也说了,不过就是找了乐子玩,不如让我们也乐呵乐呵,这四瓶酒,你今天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王总腾地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指着他,恼羞成怒:“喻轻沉,你别太过分!”
当着那么多人被一个毛头小子下了面子,这要是传出去,以后他还怎么在豪门里混,怎么出去和别人谈工作?
两位保镖直接将他按在了沙发上,另一位保镖打开烈酒倒在杯子里面。
王总见喻轻沉来真的,怒声呼喊着自己保镖。
殊不知他的保镖已经被喻轻沉的手下给控制了。
保镖男人见那人不张嘴,粗鲁地掐住他拥有厚重脂肪的脖子。
王总呼吸被剥夺,不由得张嘴呼吸。
保镖瞅准了这个空,对着他的嘴直接就把酒给灌了进去。
液体顺着唇角两侧流了下来,隐没在了衣服里。
江稚鱼站在一旁冷漠地看着他,而沈临渊在暗地里看着她。
昏暗的灯光打在女人身上,黑色的头发发着微弱的光芒,原本纤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