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一卓看着陈晚晚依旧对崽崽如此冷漠,就像是陌生人,黑沉的眸子闪过自嘲。
“帅哥,一个人?”纤细的手搭在男人的肩膀,浓烈的香水味传来,谢一卓暗自皱了皱眉头,十分不喜的模样。
他转过身,露出那张玩世不恭的脸,右耳朵打了一个骨钉,黑色的小圆钻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着光芒。
“正好,我也一个人,不如喝一杯?”女人不动声色地看着他的穿着,全都是奢侈品,心中闪过算计。
谢一卓唇角勾起了一抹笑,对于送上门的女人,他向来不挑,抬手拦住了她的肩膀,大步朝着电梯走去:“在一楼喝酒多没意思?小爷带你去六楼。”
他揽着女人离开,正好被陈晚晚看见了。
她无奈叹了一口气,压下了心中的怪异。
快步去了六楼的包厢,听韩特助说,江稚鱼此时还在包厢里面,情绪很不稳定,让她看看能不能安抚一下。
整个六楼的装修风格十分奢华,巨大的水晶吊灯,随处摆放的小玩意都价值连城。
她打开包厢的门,蜷缩在沙发上的江稚鱼吓得浑身一抖,以为是沈临渊又回来了,陡然睁开眼睛,警惕看了过去。
陈晚晚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温柔,那张生人勿近的脸勉强地露出一抹笑,怎么看怎么别扭。
“别害怕,是我。”陈晚晚走在沙发前,江稚鱼连忙坐了起来,双手交叠放在大腿上。
陈晚晚坐在了江稚鱼的身边,把刚刚得到的指令说给她听:“从明天开始你被调到六楼了。”
“上了两天班,就从一楼空降到六楼,我在夜色五年了,第一次见,你在沈总心里很不一般。”
她随手打开一瓶茶几上的名贵红酒,倒在醒酒器里,微微晃动,不经意间套着江稚鱼的话。
不一般?
江稚鱼心里轻颤,不过一个需要解决生理需求的床伴罢了。
她跟在沈临渊身边那么长时间,怎么可能听不出来陈晚晚在套自己的话,垂下了眸子,声音嘶哑:“我是他的秘书,在他身边的时间比较长。”
所以不存在不一般。
陈晚晚笑了,把醒酒器里的红酒倒进了高脚杯,递给她的时候,江稚鱼摆手拒绝。
“我跟在沈总身边时间也很长,怎么没见他抱着我哄过?”陈晚晚喝了一口红酒,仔细看了看她的脸,眸子眯了眯,思量片刻道:“你是不是怀孕了?”
江稚鱼慌乱道:“没有,绝对没有,怎么可能怀孕?”
“从气场面向,你给我的感觉就好像是怀孕了。”
“没有,我要是怀孕了,怎么可能会来酒吧卖酒。”江稚鱼连忙打消陈晚晚这个念头。
“可能是我感觉错了。”
陈晚晚不是信口开河,而是看江稚鱼的气和面相,简直和她怀孕的时候一模一样。
“我还有事,先走了。”江稚鱼站起来,正要离开的时候,陈晚晚忽然叫住了她:
“江小姐,虽然我不知道你和沈总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我能看出,你在沈总心中地位不一般。”
“真正在他心里地位不一般的,是安颜。”江稚鱼平静地说出这句话。
……
月儿走进包厢,就看见坐在沙发上丰神俊逸的男人。
心中忍不住的悸动,这还是她在夜色上班以来,第一次碰到如此帅气的男人。
脸上当即露出魅惑的笑,扭着腰身大步走了进来。
高跟鞋的‘哒哒哒’声由远及近,她坐在男人身边,正要攀附他结实臂膀时,沈临渊厌恶地拍开了她的手。
月儿笑容一僵,随即委屈道:“怎么了?是月儿惹得您不开心了吗?”
说着作势擦了擦眼泪。
沈临渊开门见山:“你和江江有仇?”
江江,江江又是江江!
这些人到底被那个贱女人下了什么迷魂药?
才来两天就弄得她一点生意都没有。
不过现在……王哥应该已经得手吧。
想到马上就到手的十万块钱,心中激动,明天就去买包去。
“人家和江江能有什么仇?就是……”她欲言又止,最后像是下了好大决心,说道:“其余人对她意见很大,一点规矩都不懂,自己一个人把顾客们需要的酒水全都包揽,害得别的同事一点生意都没有。”
“是吗?”男人语气冰冷,冲着门外:“带进来!”、
两位身穿西装的黑色保镖将陷入昏迷的王哥带了进来,他的身上全都是血。
霎时间,浓烈的血腥味充斥着包厢房间。
月儿见状,忍不住干呕,后怕涌上心头。
韩特助提着铁桶大步走了进来,冰水混合物直接倒在了地上如同死猪的男人。
将人泼醒后,钻心火辣的疼痛让王哥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