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两人一起乘车去上班,粉白拼色包包放在他们中间。
沈临渊正认真处理公司文件。
江稚鱼规划着今天的行程,夏景辰消息发来的时候,心中一紧,连忙关上手机,看向了沈临渊,见他的注意力一直都放在电脑上,松了一口气。
【江稚鱼,周五了。】
【已读,回消息,否则我这就去找沈临渊。】
江稚鱼脸色煞白,像作贼一样悄悄回复着:【我记得,文件我下午发给你,】
【晚上七点,玫瑰庄园餐厅,带着东西。】
江稚鱼没再回复,陷入了沉思中,在想怎么拒绝夏景辰。
再次回头,就看见沈临渊手中正拿着自己的包翻找着,修长的手夹着几张白色纸张,那是江稚辰的检查报告单。
江稚鱼清醒着,还好她昨天把检查单换了,要不然就完蛋了。
沈临渊翻遍了她的包,见里面并没有对不起他的东西,松了一口气,但也越发觉得蹊跷。
如果只是江稚辰的检查报告,她昨天为什么会那么害怕?
难不成是这女人趁着昨天他洗澡的空,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换上了她弟弟的病历?
沈临渊压下心中的想法,把包放了回去,
“晚上的行程不用帮我安排。”他通知道。
“好的,沈总。”
……
江稚鱼上班摸鱼时,纠结要不要给江锦打电话,商量着让她去医院做配型。
小时候,江锦嫉妒她,经常联合其他小朋友一起欺负她。
但因为自己有沈哥哥护着,她也不敢太过放肆。
自从父母出车祸去世后,江稚鱼再没和江锦见过面,所以她并不知道江锦愿不愿意帮助小辰。
思考片刻后,抱着试试的心态给江锦打了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那边传来女人柔柔弱弱的声音:“稚鱼,怎么了?”
“堂姐,小辰需要做骨髓移植手术,我和你父亲配型都不成功,你能去医院做个配型吗?”
令江稚鱼没有想到的是,江锦竟然很爽快地就同意了,“当然可以了,小辰也是我的弟弟,你怎么不早给我打电话?”
她稍稍有些愣神,江锦的心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好了?
江稚鱼还以为她又会和自己讲条件才愿意呢,这样看来,倒是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好,那我们下午就去医院配型,可以吗?”江稚鱼得尽快安排这件事情,以免出现意外。
“行,稚鱼,我这边要开机了,先不和你说了。”
挂上电话后,江稚鱼松了一口气。
耳边是同事们谈论八卦的声音:
“开会的时候,你们有没有注意到沈总嘴唇上的痕迹?”
“当然看到了,好明显啊!”
“没想到安小姐那么大胆,竟然敢在沈总的身上留痕迹。”
“这你就不懂了吧,人家小情侣之间的情趣。”
“有没有种可能,不是安小姐咬的?”
“……”
安颜过来的时候,就依稀听见了沈临渊唇上的咬痕,疑惑地进了办公室,在看到男人唇上痕迹上的时候,脸刷地一下就阴沉了下来。
放在身侧的手陡然收紧,指甲都快要陷到肉里面,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样。
哪个贱人?竟然敢抢她的男人?
但很快,她就整理好心情,故作轻松大步走了过去。
沈临渊听见动静后抬头看见安颜,温柔道:“你怎么来了?”
“怎么?不许我来吗?”安颜委委屈屈地拽住了他的手,“你昨天晚上放了我的鸽子,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
沈临渊轻笑道:“是我错了,让颜颜伤心了,晚上给你赔罪好不好?”
安颜忙不迭点头:“当然好了,不过——”
她话锋一转,细长柔软的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唇:“你嘴唇是怎么弄的?”
沈临渊眼底一闪而过的抗拒,他并不喜欢别的女人的触碰,但想到苏雯的话,想要推开她的手终究是忍住了。
男人知道唇上的痕迹是某个鱼啃的,敷衍着撒谎:“不小心咬到了。”
安颜知道沈临渊在撒谎,毕竟要是自己咬到自己,不可能会是这个角度。
她心疼道:“临渊哥哥,你可得小心一点。”
“嗯,颜颜,我现在还有事,晚上去找你。”沈临渊下了逐客令。
安颜笑着弯腰想在男人的唇上亲一下,却被他猛然躲了过去。
安颜的动作僵住了,很快眼睛里面就蒙上了一层雾气,抽噎着,声音委屈:“你什么意思?我们马上都要订婚了?你是不是根本就不喜欢我?如果是这样,我还是告诉苏阿姨说我们两个没有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