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有出声的白婉柔也软声开口了,“我也去吧,我刚才瞧见了几个认识的小姐。”
鱼时绪点了点头,顺便嘱咐她,“你一个人注意安全,要是有什么事就来诗会上找我们。”
白婉柔低着眸点了点头,心里暖洋洋的。
随后她走向一个亭子,亭子下面坐的都是一些面善的小官之女。
四人往办诗会的地方赶去,一路上遇到了不少熟人。
看见鱼时绪抱着个孩子,有好多与他相熟的人打趣道,“你们两个来春日宴都要抱着家里的宝贝疙瘩啊。”
一位公子笑着调侃道:“别人炫妻你俩炫妹,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你俩的宝贝妹妹长什么样了。”
这番话逗得人哈哈大笑,笑完之后又在心里点了点头,要是他们也有个这么可爱的妹妹,肯定也要抱出来得瑟得瑟。
在去诗会场地的一路上,时不时都会有人过来说两句话,顺便再捏一捏卷卷的小脸,然后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卷卷顶着红扑扑的小脸将头埋进大哥的胸前,露出圆圆的背影,陷入自闭中。
她想要姐姐捏捏,但被大哥抱着,旁边还有个二哥和江贺礼跟着,那些姐姐们不敢过来,只能眼巴巴瞅着,一双双眼睛几乎要望穿秋水了。
卷卷突发奇想:【如果我大哥二哥突然变成女孩子就好了,这样就会吓跑很多男生,然后我的漂亮姐姐们就会冲过来跟卷卷贴贴啦!】
鱼时绪一顿,垂下头无奈地莞尔一笑。
鱼确之:“?”
小妹脑子里又在想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了?
因为卷卷这句话,鱼时绪走得极快,不给那些公子们靠近的机会,生怕卷卷在脑子里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们去的时候诗会还未开始,在举办诗会的那个场地外,很多公子哥三三两两地坐在亭子下面。
看到他们之后,一个亭子下面有人在招手,“阿绪,你们快来!”
喊他们的是丞相之子楚如意,他娘怀孕的时候大夫说应该是龙凤胎,于是丞相早早就起好了名字,男孩叫楚安宁,女孩叫楚如意,谁知生下来竟然是两个男孩,于是大的叫楚安宁,小的叫楚如意。
几人走过去在他们身边坐下,只见楚如意抬了抬下巴,示意他们去看隔壁的小亭子。
“诺,刚才阿绪你没来的时候,那里面的几个一直在讲你坏话。”
那里面最中间坐的是赵鹏程,刚才在门口与他们遇到过的林士锦也在其中。
见鱼时绪看过去,赵鹏程丝毫不惧,斜睨着他,目露讥讽。
甚至更加嚣张了,咳了两声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后,他用一种故作惋惜的语气说着:
“可惜啊,我爹要是能像某人的爹一样会皇上欢心,我也能做状元。”
此话一出,他旁边的人一起哈哈大笑,笑声极尽嘲讽。
鱼时绪眸子冷淡地略过他,平静到仿佛这人根本不值得他多看一眼似的。
反倒是楚如意和几个平素与鱼时绪交好的公子们不乐意了,扬了扬声问回去,“技不如人就别找借口,回去再读三年吧你。”
赵鹏程唇间溢出一抹冷笑,眼神阴冷,“我的祖辈因进忠言被罢官,这都是因为某些人的父亲用谗言蒙蔽了皇上的耳朵,啧!”
鱼确之回头,冷声问道,“你的意思是圣上是非不分?”
赵鹏程挑了挑眉,连忙否认,“我可没说,你们谁听见了?”
坐在他身边的人连忙摆手,“没听见......”
“你听,他们都说没听见,你不会要污蔑我然后让你爹去巴结巴结皇上,让皇上治我的罪吧?”
这不要脸的话把鱼确之气得想拔剑。
此时,赵鹏程口中被鱼西珩迷的团团转的皇上正坐在一大堆奏折面前纠结。
他问黄公公,“你说朕昨日罢了赵家人的官,今日西珩怎么不在奏折上问我,不会是生朕气了吧?”
黄公公沉默一会儿,如实回答,“尚书大人不像是小心眼的,许是忘了。”
皇上却越想越不对,“你瞧,他宁愿写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来敷衍朕,也不来问一下朕赵家的事。”
八成就是因为他昨日太冲动,商量都没商量就下手让他寒心了。
黄公公哪敢看那奏折,他移开眼,安慰着皇上,“尚书大人脾气好,也许过两天就忘了。”
“那你替朕走一趟,看看他的态度如何?”皇上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黄公公一僵,自从上次看卷卷公主时皇上在尚书大人面前添油加醋那事过去,黄公公就总觉得每次面对尚书大人时身上都有一种似有若无的冷意。
他脸上的表情苦哈哈的,“奴才、奴才去不妥吧......”
皇上幽幽叹了口气,打消了这个念头。
“罢了,你把那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