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耗叠传
李元吉心中恐惧,却不愿意堕了他李家的威名,看着张浪,强声道:“张浪,落在你手里,我认了!要杀就杀,要刮就刮吧!李家的儿郎,没有一个是孬种!”耶律青萍大怒,手中马鞭一扬,啪的一声重重地抽在了李元吉的脸上,登时在他的脸上抽出了一条醒目的血痕来!李元吉痛呼一声,随即疯狂地冲耶律青萍吼叫道:“杀吧!杀死我吧!”耶律青萍怒不可遏,便要拔出弯刀来宰了他。“青萍!”张浪却在这时突然叫道。耶律青萍不禁按捺住了怒火,将抽出了半截的弯刀推回了刀鞘,瞪着李元吉骂道:“你们或许不是孬种,却是没用的废物!”李元吉只感到自尊心被重重地践踏了一下,然而面对对方这样的嘲讽,他却完全没法反驳。
张浪对李元吉道:“你虽然求死,我却不想杀你。你给我带一句话给李渊,我很快就会到长安去拜访他。”李元吉惊疑不定,禁不住问道:“张浪,你,你究竟是什么意思?你难道是要放了我吗?”
张浪微笑道:“留你这么个东西,根本就是浪费粮食,杀了你吧,又没什么意思,所以就干脆放了你!”
李元吉怒瞪着张浪,禁不住叫道:“张浪,你今
天若放了我,将来必定会后悔!”张浪哈哈大笑,道:“若真的有那么一天,我倒是挺期待的。”随即对尉迟恭道:“带他下去。给他一匹马和一些干粮。放他回去。”尉迟恭抱拳应诺,当即打马上来,大手对着李元吉一抓,如同提小鸡一般将李元吉提上了马背,随即便勒转马头策马奔了下去。
耶律青萍打马来到张浪的身旁,没好气地嗔道:“人家好不容易抓到的俘虏,大哥你却这么轻轻易易地就放了他!…”张浪呵呵一笑,小声道:“今天晚上,大哥会好好慰劳你的!”耶律青萍一愣,随即明白了过来,双眸中登时涌出了烈火一般的神采来!
…
半夜时分,李渊被老太监赵永在屏风后面的低呼声惊醒了过来。眼见寝宫内外一片漆黑,知道还是半夜时候,不禁眉头一皱,没好气地问道:“深更半夜的,究竟有何急事?”“回禀陛下,是李道宗发来了紧急飞鸽传书!裴寂和刘文静两位大人都来了!…”
李渊听说是李道宗的急报,心里顿时升起了不好的预感来。赶紧从尹张二妃的肢体缠绕中脱出身来。下了床榻,穿上衣裤,披上长袍,转过了屏风。赵永眼见李渊出来了,连忙小声道:“裴寂和刘文静两位大人都在御书
房等候陛下!”李渊嗯了一声,当即便朝外面走去。老太监赵永紧随在后。尹张二妃早已经醒来,这时听见屏风外面小声说话的声音,心中也不禁有些担心。互望了一眼,很有默契地一同下了床榻,穿好衣裙,便也匆匆出寝宫去了。
李渊在赵永的陪同下来到了御书房。裴寂和刘文静见李渊来了,赶紧上前拜道:“陛下!”
“嗯。不必多礼。究竟是什么情况?难不成李道宗驰援元吉遇到了什么阻碍不成?”
裴寂和刘文静禁不住互望了一眼,裴寂将刚刚收到的飞鸽传书呈给李渊,道:“微臣不敢妄言,还请陛下过目!”
李渊大感奇怪,伸手接过传书看了起来。面上脸色刷的一下雪白了,瞪大眼睛惊叫道:“这,这,这怎么可能?!…”刘文静皱眉道:“就目前情况来看,只怕我军是中计了!正如秦王所言啊!秦王说得对,辽军如狼如虎,战力强悍之极,当日突袭突厥,七战七捷纵横千里,突厥百万大军数日内尽皆飘零!而齐王不过十万人马,又怎可能坚持得下去啊!…”李渊闻言,不禁后悔起来,喃喃道:“真是悔不听世民劝告啊!…”随即想到李元吉的安危,连忙对眼前的两位肱骨大臣道:“李道宗援军几乎
全军覆没,那元吉他…”
裴寂和刘文静互望了一眼,均神色凝重的模样。裴寂抱拳道:“只怕,只怕是凶多吉少了吧!那张浪留着齐王殿下便是要诱使我军救援好歼灭我援军。如今援军尽墨,接下来就轮到齐王了…”李渊紧邹眉头忧虑至极,急忙问道:“世民的大军到了何处了?”刘文静抱拳道:“还未收到秦王的消息,不过若秦王接到陛下圣旨之时立刻行动的话,此刻该当到了太原附近了!”李渊稍作思忖,立刻奔到书案后面坐下,提笔飞快地写了一纸书信,随即加盖上了他的印章。拿着书信站起身来,走到裴寂面前,将书信递给裴寂,道:“即刻以飞鸽发给世民,叫他以最快的速度驰援元吉!”裴寂接下传书,应诺了一声。
这时,一名内侍奔了进来,朝李渊禀报道:“陛下,裴寂大人僚属在宫外求见,说是有紧急军情报告。”李渊心头一惊,皱眉道:“又有紧急军情?”随即对那内侍道:“快去带他过来!”内侍应诺一声奔了下去,没过多久,便领着一个官员进来了。那官员见到李渊,立刻拜道:“小人拜见陛下。”“免礼。究竟有什么紧急军情?”
那官员当即取出一只竹管呈上,道:“朔方太守发来的军情急报!”
裴寂赶紧上前,接过了竹管,转呈给李渊。李渊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