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遭遇抢匪,没有诱-拐-犯,没有杀人案,没有炸-弹,甚至一路上连车祸现场也没有围观到,真是和平到让人产生怀疑的一天。
“总觉得,今天是不是少了点什么呢?”蹭了五条悟的卡,从高级饭店出来的毛利小五郎挠了挠自己的后颈,自言自语地说道。
“爸爸,你不要乌鸦嘴啊!难道我们出来就一定会发生点什么吗?!”
江户川柯南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手表,嗯,今天竟然难得地到现在为止,麻醉针都好好地待在手表里面呢!
“悟,为什么不去阻止稚酱?只要你是你的要求,稚酱都会答应的吧。”
隐隐约约的交谈声从树后传来,江户川柯南记得这是那个叫“夏油杰”的少年的声音。
因为是别人的隐私,江户川柯南没有因为自己的好奇心就跟上去,但正想离开时,却听到夏油杰说——
“你明明知道这种不可控的风险会死多少人!”
江户川柯南停住了脚步。
“但这又和稚酱有什么关系?”虽然看不到五条悟的脸,但江户川柯南能想象此刻的五条悟,一定是那副漫不经心冷漠又任性的气人模样。
“这是他们自己的愿望,为了自己的愿望付出什么,不都是他们的选择吗?稚酱只是满足了他们的心愿而已。”
“就是因为你这样的态度,才会把稚酱一而再再而三地代入危险!为了稚酱的安全,最稳妥的方法就是——”
“杰,你有想过封印自己的术式去过普通人的生活吗?”
“哈?我是在和你说稚酱的事情,扯到我身上来干嘛?”
江户川柯南一开始还认真思考,但听到“封印”“普通人”这样的词后,死鱼眼里已经全是对自己“天真”的嘲笑了。
为什么要对一群中二病的话真情实感啊!
江户川柯南猫着腰,放轻脚步尽可能地不发出任何动静离开了。
但他没有注意到的是,五条悟的视线在他离开时往他的方向停留了一秒。
“一样的哦。”五条悟的声音轻轻地被风吹散,“而且,稚酱从一开始就没有选择的权利。”
不管是被当做神子供奉起来,还是被当成许愿机无止境地索取,从五条稚诞生在这个世界时,就已经被决定好了。
因为,这就是人啊!
五条悟和夏油杰一回到包厢,五条稚就扑了上来抱住他的大腿,抬着脸期待地问:“尼酱尼酱尼酱!可以放烟花了吗?”
新年放烟花算是传统了,五条稚很喜欢五颜六色亮晶晶的东西,完全就是小孩子的审美。虽然烟花会冒着火滋啦滋啦地响个不停,还会发出很大的“嘭”的一声,巨响和火让五条稚都有小小的一点点害怕,但只要五条悟陪着他一起玩,就完全不害怕了。
五条悟将两大袋装得满满的烟花提起,兴致高昂:“当然!”
“好耶!”五条稚开心地邀请江户川柯南,“柯南,要不要一起放烟花?”
他像是有着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一般,抬着下巴大声地炫耀道:“我的尼酱放烟花可是世界第一厉害哦!”事实上,他也没见过几个人放过烟花,但只要扯到五条悟,他就是能把五条悟的每一件小事用十分夸张的语气吹捧出来。
江户川柯南对这些小孩子玩的东西没有太大的兴趣,但他还想找机会和五条稚单独相处试探他和黑衣组织究竟是什么关系,所以也摆出了一副小孩子天真无邪的笑脸:“好呀!我也最喜欢放烟花了!”
但从酒店大门出去时,天空突然闪过一道骤白的闪电,接着便有倾盆大雨随着雷声落下。
江户川柯南有些可惜地说:“下雨了啊……这样就不能放烟花了。”
五条稚失望地垂下了脑袋,像朵还未开放就被暴雨打落在地上可怜的小花苞。
江户川柯南有些于心不忍:“雷雨总是来得快去得也快,说不定马上雨就会——”停呢。
他的话还没说完,上一秒还是狂风大作,阴沉沉得好像不把城市淹掉就绝不罢休的暴雨,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风歇了雨停了,如果不是夜晚,说不定还会现场表演一样雨过天晴彩虹来。
“现在呢?现在可以出去放烟花了吗?!”像开了百倍速般,蔫了吧唧的小花苞不仅恢复了精神,嫩嫩的小花苞甚至快乐地开出了灿烂的花瓣。
江户川柯南:“……”
江户川柯南的视线落在对方脑袋上的一根小呆毛,像小狗的尾巴一样甩起来的呆毛要是再大一点,可能都能去竞争直升机螺旋桨了!
“我们稚酱真是被神明宠爱的孩子呢!”五条悟用极其夸张的语气说,“即便是暴雨天,但只要稚酱想放烟花,神明也会满足稚酱的心愿的!”
“毕竟,我们稚酱可是世界第一可爱的好孩子呢!”
江户川柯南:“……”这就是弟控和兄控的世界吗?
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