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枚玉佩不是你的?”江清鸣不可置信的看着两枚几乎一样的玉佩。
江清绾问道:“另一枚玉佩是哪来的?”
“我看到是这府上的人把它递给一个外面的人。”
“府上的人给一个外人?”江清绾重复了一遍,又道:“你还记得他们的样貌吗?”
江清鸣回忆了一下两人的穿着、外貌,“拿玉佩的姑娘打扮的不错,说玉佩是她表哥给的。递玉佩的……好像是宣平王的下人!总跟在他身边的那个。”
江清绾收下玉佩,决定明天再去。
次日一早叫醒她的人竟不是竹悠。江清鸣见到她睁开眼就不停的催促:“快些吧,赶紧把玉佩还给人家。”
谢祁安的贴身太监只有永嘉,不过是一个奴才哪里的钱买这么好的玉。
谢祁安这个时间应该是去上早朝了,现在去刚好可以躲开他,想到这儿她也没心思先用早膳了。
江清绾怕她再惹出什么事,仔细的叮嘱道:“你在合欢殿等我,千万别乱跑。”
但她还是不放心,让竹悠留下看着她。
到书房时永嘉正在打扫卫生,见到江清绾便放下了手中的工作,上前行礼:“王妃您怎么来了?”
江清绾看着手中的玉佩不知怎么开口,总不能能说她‘不小心’抢了别人东西吧?
“你……你有表妹吗?”江清绾含蓄的打探消息。
永嘉愣了一下,笑道:“您开玩笑了,奴才无父无母,哪会有什么表妹?”
“那你昨日……”
永嘉看向门外,打断了她的话:“诶,王爷回来了。”
闻言江清绾藏起玉佩也看向门外,看到谢祁安身边的人时她瞬间明白了枚玉佩的来源。
苏玲她印象不深,只是上一世听江府的人说,宣平王纳了他表妹苏玲为侧妃,气的江清柳回了娘家。
“就是她!抢了表哥送我的玉佩。”苏玲指着江清绾扯了扯谢祁安的衣袖。
谢祁安没有看江清绾,只是纠正了她方才的话:“是借,不是送。”
话语间两人一走进殿内。
她眼角微微上扬与他视线对上的一瞬,江清绾慌忙垂下眼帘,手指在衣裙上来回摩擦,显得焦躁不安。
“给王爷请安。”永嘉绕过江清绾上前,“呦,苏小姐也来了。”
苏玲并未理会他,走到江清绾面前质问道:“宣平王妃,您昨夜为何要抢臣女的玉佩?”
“苏小姐误会了,昨夜我一时着急弄错了,玉佩我这就还你。”江清绾把玉佩放到她手中。
苏玲惊的瞪大眼,昨晚还骂她今日就大方的把玉佩还给她了?
她还没回过神来,手中的玉佩又被拿走了。
“表妹既然保管不好东西,那本王便收回了。”谢祁安拿过玉佩,仔细擦拭了一遍。
“表哥……可你答应借我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表哥怎能反悔?”
谢祁安瞥了她一眼,不紧不慢道:“本王借了表妹一晚,但是表妹没保管好。”
“表哥……”她眼泪说掉就掉,倒是擅长演戏,看起来不是什么善茬。
“表哥倒是向着王妃的。”她仰着头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语气奶凶奶凶的说道:“臣女受委屈倒是不要紧,只是昨夜王妃还骂了您,臣女是不干您受委屈,气不过才说了她的坏话。”
这苏玲说话的水平还真是高,既表明了自己是关心他,又说了‘江清绾’的坏话。
江清绾心下一紧。
江清鸣还骂了谢祁安?
闻言谢祁安看向江清绾,眼眸忽然变的冰冷无比。
她眼神躲闪,飘忽不定,她还不知事情的真相,也不好反驳。
“永嘉,你先送苏小姐回去吧。”他语气冷了下来。
“表哥你别赶我走嘛。”苏玲想上前几步,被永嘉拦了下来。
“苏小姐请回吧。”
“你……”她看向谢祁安时眼眶中的泪水都酝酿好了,没想到他根本没有回头。
永嘉把她‘请’了出去。
江清绾见两人都走出书房,忙道:“妾身不叨扰王爷了,妾身告退。”
“王妃站住。”谢祁安缓缓看向她,阴翳冷戾到极致的眼眸死死盯着她,“你知道这枚玉佩的来源吗?”
江清绾不知他为什么问这个,上一世她连听都没听过这枚玉佩。她支支吾吾半天答不上来,只能摇了摇头。
“它是我出生时母后命人为我做的,陪了我整整二十二年。”
谢祁安的母后好像也是在他十几岁时去世的。
他把玉佩放回盒子中,语气很快又恢复了平淡:“母后在世时便不喜欢别人动她的东西,你和永嘉明日便去佛祖前替母后祈福吧。你十日,他十五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