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我求你了,今天不能说!”
眼看着江清鸣挣脱开束缚奔向正厅,她只能先跟上去。
到了饭点,江夫人让她们留下吃饭。
温姨娘左看看右看看,江清绾还没回来,她问道:“大夫人,二小姐不会出事吧?总归是一家人要一起吃饭的,您派人去寻寻吧。”
“你担心什么?”江夫人不悦道:“提她做什么?等会儿饿了自然会过来。”
“可宣平王也没来,宣平王的性格您也知道,若是招待不周……”
“行了行了。”江夫人被她说的不耐烦了,“春桃,你去找找宣平王。”
“是。”春桃正往外走着,迎面撞见了江清鸣,“三……三小姐?!您怎么来了?”
江清鸣一把推开她就要往里走,春桃赶紧挡在前面,“不行,您不能进去!里面那么多人,您穿成这样……”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响起,江清鸣怒道:“穿成这样怎么了?难道像你们一样穿红戴绿?”
江清绾跟上来,想拦已经来不及了。
里屋的人闻声赶来,便见到了这一幕。江夫人见到江清鸣惊道:“江清鸣?你怎么在这?”
她扬起巴掌就要打在春桃脸上,江清绾眼疾手快抓住了她的胳膊,道:“大夫人消消气,不能都怪春桃啊!”
这么多人她确实不能当众掌掴下人,她怒斥道:“不是让你找人看好江……三小姐吗?三小姐才回来应该好好休息,你还惹她生气?”
“休息?呵,这倒不必了。祖母过世未曾安葬,恐怕九泉之下都不得安宁!”江清鸣毫不避讳,势必要让他们看清江氏夫妇,“这事江夫人怎么解释?”
江夫人面色铁青,解释道:“三小姐说什么呢?误会误会,都是一家人,有误会先进屋说,站到这儿像什么话呀?”
那些姨母、婶母都小声议论起来:“嫂子,老夫人去世了?!你们怎么也没通知一声让我们来吃席呀?”
“什么时候的事啊?姐姐怎么都没说啊?”
江庭安边把大家往回赶边道:“此事属实,但也是事发突然没来得及准备。”
“整整五日,就算来不及吗?”
“胡说!哪来的五日?这连五个时辰都没到呢。”江庭安随意狡辩几句,大家都不再追究了,他们巴结江庭安还来不及呢,谁也不想为了这事伤了和气。
谢祁安静静的看着这场闹剧,面上有几分不耐。江庭安注意到了站在人群后面的谢祁安,瞬间面色铁青,家里这么大的丑事竟然被他看到了。
谢祁安注意到了他的目光。江家在朝廷的地位不低,谢祁安当然愿意出面解围,“想必江大人府上事多,只是忙不过来是必然的。丧礼补上就好了。”
江庭安附和道:“正是如此,忙不过来罢了。孩子懂事胡说的,不必管她。”
既然谢祁安都为他解围了,大家当然不能在纠缠了。
江夫人也趁机劝江清鸣:“孩子,既然是误会,就没必要闹了。你从京郊回来,肯定是累了,我让春桃带你回房休息。”
江清鸣看着大家都立场统一,知道自己闹下去也不会有用。既然他们答应了丧礼的事,也没必要闹,只能就此作罢。
春桃带着她到了后院,越走越偏。
“我警告你最好别耍花样。”
春桃无奈的苦笑道:“三小姐您别开玩笑了,奴婢能耍什么花样?”
春桃领着她走到一处破落的屋子前,房屋子经过岁月的洗礼,墙上已经刻出一条条深深的皱纹。她推开门,迎面而来的灰尘两人的不由的咳嗽起来,蛛丝随风飘摇。
江清鸣嫌弃的往后退了几步,骂道:“这就是大夫人给安排的住处?什么垃圾地方?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冤枉啊,奴婢真不敢骗您!”方才江清鸣扇的那一巴掌,红印现在还没消退,她哪敢惹江清鸣。“大夫人说您突然回来,还没来得及打扫,委屈您将就一下。”
江清鸣昨日便回来了,但她看到府上挂着的大红灯笼气的先闹了一番。江夫人昨夜让她住了客房。
本想着给她个小点的院子就算了,没想到这姑娘这么不识好歹,当然要好好磨磨她的性子了。
“我看你就是一巴掌不长记性,是我打轻了!”说着,江清鸣又扬起巴掌。
春桃‘扑通’跪下求饶:“三小姐这也不是奴婢能做主的,您要怪也不能怪奴婢啊!”
看得出这奴婢虽跟着大夫人,但确实没什么话语权,打她也没什么用,“算了你走吧。”
没几日府上的红灯笼就换成了白色的绫罗绸缎。
谢祁安没去,江清绾一人来了江府。
虽说是祖母的丧礼,但真正来悼念祖母的人也没几个。走完过程后,他们都急着和江庭安联络联络感情。这些年江庭安地位稳固,一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都急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