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大脑反而越来越清醒,看到宋眠睡的如此香甜,江辞心里越发不平衡了。
露出一丝坏笑,江辞走向了窗前的软榻……
第二天清晨,习惯早起的江辞正在院子里舞剑,他左一个剑花右一个剑花地挽着,一来是为了证明自己不是某人嘴里娘们唧唧的小白脸,二来嘛,其实是在等宋眠醒来。
太阳都爬老高了,院子外围观山贼也不少,二当家的越发满意自己给宋眠挑的新女婿了,这人看着文弱这剑倒耍的倒挺威风,不错不错。
江辞折腾了大半天仍不见宋眠的身影,正要暴走,窗户终于被人暴力推开。
宋眠气急败坏地怒吼:“许铭!你给老娘滚过来!”双眼的怒火,简直能将江辞的身上,烧出无数个洞来。
众山贼在院外,看得清楚,自家大当家的脸上,竟然被笔墨画上了一个猪鼻子!
宋眠的皮肤随了娘亲,生得十分白皙,这一画,黑白分明特别显眼。
“哈哈哈哈哈”山贼们笑得炸开了,这大当家和新姑爷的洞房之夜还真是与众不同!
江辞更是笑的乐不可支,炸毛了的宋眠恼羞成怒,抓了把笤帚,追出来怒揍江辞。
江辞故意假装躲闪,在院子里一通乱窜,笑得合不拢嘴。
宋眠总是扑空打不着他,被山贼们连连哄笑。
小脸气得红扑扑的,宋眠示意大伙一起上。
人多势众,还怕弄不住一个新姑爷?
这下江辞可不干了,一把将她抱起,飞也似的逃回房里,关上大门。
宋眠在江辞的怀里不住地扑腾,踢着腿儿,不停骂他:“混蛋混蛋混蛋!”
因为追打了江辞好一会,她气息不匀,胸前起伏着。
江辞抱着她,眸色都暗了几分。
他伸出长指,捏住她的鼻尖,“小东西,记住,以后夜里不要睡那么死。万一遇上夜袭,你往哪里逃?”
她怎么就不记得,自己是个山贼呢?
假好心!宋眠满肚子悲愤,扯过他的大手,对着他的食指就咬了下去。
江辞闷哼一声,眸色又暗了几分。
宋眠一抬眼眸,得意洋洋地冲他示威:“痛了吧?让你欺负我。”
江辞挑眉,他不是痛,是太舒服了!他的手指,只想在她柔软的舌尖翻搅。
胸口处又开始隐隐作痛,江辞低咳着放下宋眠,这毒一发作,特别难熬。而抑制的药还在许铭那里,得快些将白云寨的事解决了才好。
看他的样子,大抵是体内的蛊毒又开始发作了,若是直接跟他挑明了说自己或许能治好他的病,此人多半不会相信,还不如直接上手,简单、直接、有效。
宋眠犹豫了一下,将指间的银针,刺入了江辞的睡穴。
颀长的男人,毫无防备地闭上双眼,睡倒在她怀里。
宋眠费了好大力气,才将他拖到了软榻上。
这货真沉!看着弱不禁风的,这分量还不轻。
江辞假装昏睡,身体却防备到了极限,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他倒要看看这小丫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宋眠马上将一种草药搓成条状,放在油灯上烘烤,直到冒出缕缕青烟。
然后用银针刺破江辞的中指指尖。
一滴黑血慢慢沁出。
宋眠将那黑血滴进盛放清水的瓷碗里,再将他的指尖对准药草被熏出的青烟。
渐渐的,江辞的手掌出现了明显的变化,他的皮肤下似乎有什么细小的东西在蠕动。
宋眠鼻尖上已经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突然,一条细小的小虫,从江辞被刺破的针眼里爬了出来。那小虫,细细长长,颜色漆黑,背脊上还有着一条红线,诡异渗人。
它拼命拱着身躯往盛着江辞鲜血的瓷碗里爬。
果然不出宋眠所料,确实是蛊虫。
宋眠跟着素琴学医的时候就听她提起过这种蛊,中此蛊者只要少吃一次压制的解药,就会全身如百蚁噬骨般痛苦不堪,若七日之内不服解药,就会全身溃烂而亡。
看来还真是个讨人嫌的家伙,不然怎会引得别人给他下如此险恶的蛊毒。
宋眠继续用药烟熏烤,她怀疑江辞体内的蛊虫绝对不止这一条
江辞也察觉到了身体里的异样,心头一震,这小丫头竟是在帮自己解毒!
当第二条、第三条蛊虫,接连不断地钻出江辞的指尖,他只觉得气血翻滚,全身钻心疼痛,但是胸口的沉重闷滞却一下子缓解了很多。
江辞睁眼一把握住宋眠的手:“你究竟是谁,本王这毒连宫中太医都束手无策,你一介乡野女子,又如何会解,莫非是那个人派你来的?”
宋眠懒得理他,一把甩开他的手,那些恶心的细长小虫,在碗里扭动身躯,贪婪地痛饮血水,恶心至极。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