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京城贵女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池纸烟是板上钉钉的裴夫人,偏偏不知怎么近来流传出公主殿下对状元郎有意,而裴庭琛也有意尚公主的传闻,她听池纸烟的婢女说,那日她将自己一人关在房中摔了许多东西,怎么今日又这样淡然了?
池纸烟仍旧没有多说什么,她面上永远是端庄的,“这也不知道了,盼公主早日觅得佳婿吧。”
杜子薇哼了一声,“我看她心中早有人选,天天眼珠子黏在人家身上,也不知道羞。”
“啪嗒。“
是纸面被戳破后的声音,杜子薇闻声看去,池纸烟已然将手中的纸放于桌面,“子薇,莫要妄议皇家事。”
杜子薇的视线下移,那张被抠破的纸很快被池纸烟收好,仿佛刚才那一声只是她的错觉。
她的心中不知为何泛起一丝微妙的凉意,忍不住抬头又看了池纸烟一眼,只看到了她微笑的面容。
杜子薇摇了摇头,将那种奇怪的感觉归咎于自己的胡思乱想。京城第一才女,这点气量应当是有的,大概是她听那小婢子胡说八道,因此先入为主了。
她与池纸烟算是手帕交,从小就知道她是个连蚂蚁都舍不得踩死的人,当然也半点都见不得血。这样的人,又会有什么坏心呢。
——
温徽音回宫后就亲自将那方帕子洗了晾干,而后几次见裴庭琛,出于某种私心,她没有归还帕子,裴庭琛也不主动要,像是日子长久,他便逐渐忘了。
忘了正好,温徽音心安理得将帕子占为己有。她的书法还未学完,本该日日勤勉,可惜自从上次裴庭琛被父皇召见后就繁忙了许多,不再时常待在藏书阁。若要见面,必先约好下次会面的时间,否则温徽音自己去十有八九会扑了个空,就连课堂上都再添了两名老师轮流教授。
这日,温徽音正在殿中练字,经过这些天裴庭琛的指导,她的书法已然有了长足的进步,温徽音本想着写完这几页,下次见裴庭琛时便带着给他瞧,正全神贯注时,婉和走了进来。
“公主殿下,裴夫子遣人来问今日午时可有空否,若无要事,他便在藏书阁等候。”
“裴夫子?”温徽音闻言停了笔,她记得上次与他约的时间不是今日,不过也不排除他突发性起,或是有何事要说,想到这,温徽音不再讶异,“你去同他说,我无甚大事,可相约一见。”
午时的藏书阁静谧无人,空气中漂浮着细微的尘埃,温徽音将自己写好的几张书法揣在怀里,刚推开屋子的门,嘴巴突然被人从背后捂住,甜腻腻的香吸入口鼻,温徽音浑身一下就软了。
腿酥的站不住,只能被迫靠在身后的男人身上,温徽音就算是傻子也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她伸出手,费力地去扒捂在她嘴上的手,无力地呢喃,“大胆......”
柔软的嘴唇幅度微小的张合,蹭在那双长满茧子的大掌上,那人又捂得紧了点,温徽音气得有些失语,别说她现在中了药,就说没被下药的情况下,她也不可能打过这个看起来明显习过武的人。
是谁?
皇宫重地,怎么会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温徽音费力回头,一眼望见了一双无比痴迷的眼睛,里面涌动着马上就要喷发出来的□□,他正痴痴地望着她,没有料到她突然的回头,竟有一瞬的羞赧,捂着她嘴的手稍稍松了松。
这一丝的空当很快被温徽音抓住了,她猛地张口,对着男人的手臂狠狠咬了下去,那一嘴丝毫不留情,男人薄薄的唇角溢出一丝痛哼,温徽音没有犹豫,推开他就想拧门,却绝望地发现门不知何时已经上了锁。
身后的脚步渐渐地近了,温徽音心脏狂跳,仍不死心地剧烈晃着锁,直到被那个人从背后紧紧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