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季呈司的好心情相比,云初此刻的心情可是极为复杂的;
她已经不在意季呈司的那些玩笑话了,因为,他说对了,自己每次说出柳雯是他季呈司的初恋,是他的白月光时,心里的确冒酸水的;
可是,自己当年为什么会那么蠢呢,这么大的破绽就摆在眼前,她居然一点都没往这方面想呢,柳雯那个岁数,柳雯那个专业,也就自己这个傻子会信柳雯和季呈司是大学同学;
今天,季呈司终于把当年这些烂事都说出来了,云初明白,他在向自己解释,同时,云初也知道,以季呈司那高傲的姿态,能给自己解释这么多,已经是破天荒了;
这个‘情’云初必须领,所以,在云初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后,清了清嗓子:“谢谢你让我了解了当年发生的事,看来是我错怪你了。”
“我们是夫妻,没有错与对,只要能把误会解开就好;云初,你,会不会还在气我当年让你签那份离婚协议?”
“从来没气过。”云初淡淡一笑:“因为我的亲眼所见,整整想了一夜,淋了一夜的雨,让我很清醒,所以,我下定决心要和你终止协议,必须离婚。”
“云初,我们……”
“季呈司,虽然今天你解释了很多,可是,我们……回不去了。”
云初打断了季呈司要说的话,她懂,季呈司今天的解释就是要挽回她,挽回他们的错误的婚姻,可是,现在的云初,已经不是当年崇拜、暗恋他的小女生了;
季呈司还要努力,嘴刚张开,车内的音响里传出了手机的铃声;
季呈司瞥了一眼:“是钱闽。”
“快接啊,是不是验尸有结果了?”云初一下子紧张起来;
季呈司接通了电话:“钱闽,出结果了?”
“DNA的结果那有这么快啊,不过,有人来认尸了,是柳雯的妈妈,已经确认是柳雯了。”
“她妈?怎么可能认出来啊?都烧成那个样子了。”
“她妈妈说柳雯的左侧肋骨断过两根,而且,左侧小腿骨也断过,是十岁那年被车撞伤的,现场法医已经验过焦尸了,确实对得上。”
季呈司面色凝重起来;
电话里钱闽提出要询问一下云初和季呈司这两天的时间轨迹,季呈司告诉他医院的地址,电话挂断,云初皱着眉,一语不发;
进了医院的停车场,季呈司停好车,并未动,看着云初,认真的开口:“云初,过往的种种我们暂且放下行不行?”
“可以,你想说什么,或是想嘱咐我什么,不用组织语言,直白的说出来吧,我知道,今天我惹事了,为了孩子们,我不能让自己出任何事的,所以,你说,我会听。”
季呈司缓缓的说道:“有些事情可以直接告诉钱闽,可有些事情要处理好语言;比如当年误会你,错信柳雯,都可以直接告诉他,但是,我们吵架,骗孩子们说你去美国出差,这个就要想个洽当的说法了。”
云初却是不认同:“不用找什么说法,就是我们吵架了,夫妻冷战不正常嘛,更何况是我们呢,前尘误会连连,刚因着孩子们合好了,可误会并没有消啊,只要有一点不顺心,自然会吵架冷战,我离家出走的,为了孩子们的心理健康,只能说我出差了。”
季呈司听到了‘夫妻’从云初嘴里说出来,心情大好,挑了挑眉:
“夫妻!嗯,对,吵架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不过,我们两个可不是冷战那么简单,可以说是大战了。”
云初使劲的瞪了季呈司一眼:“你还好意思说啊,第一次趁我没防备把我绑起来,扛回家的,还利用小严给我下药,季呈司,亏你还是个商业人物,竟然能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第二次又把我绑起来,好,是我打不过你,不过,我一直记得,你答应过我的,等这些事都结束了,我高低把你绑起来,必须饿上你一天一夜,来消我的火气。”
“呵呵,我答应你就一定能做到,不过,这些事要是被钱闽知道,恐怕不好解释的。”
“你有病啊,夫妻俩关起门的事,为什么要说给别人听,而且,夫妻间怎么相处警察能关得着吗?我们俩个就喜欢这样相处方式,我又没报警告你家暴,就是警察也没办法啊。”
季呈司舒了一口气:“好,那我嘱咐你一下,一会见到钱闽,只说我们有过吵架,有过冷战,因为奶奶被绑架,我去找你,然后就一直没有和你分开过,行吗?”
“不行,这个说话不成立,经不起推敲,我在云榭豪庭呆了几个小时呢,医院里没有我出现过的痕迹。”
“对啊,把这个时间点给忘了。”季呈司点头;
云初直接说道:“其实你想复杂了,前次我在家中不是有过低血压嘛,不如就以这个为理由,季老夫人被绑架,不见踪影,家里孩子们又生病了,我血压低晕了,只能留在家里休养了几个小时,然后你回家来接我,顺便知道了蛋糕的事,再回到医院,不是很合情合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