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麟推门而出,寒风穿过门缝,冻得江妤打了个哆嗦,见此他随手将书房门带上。
转头望向院中,只见那男子蜷缩在雪地中,单薄的灰色短打已覆上一层白雪,那人听得动静侧过头望向站在门口,身长玉立的苏念麟,眸中满是怨毒。
“把他带进来。”苏念麟上下打量了那男子一番,瞧着乱发之下的容貌甚是眼熟,冲着念白挥手道。
书房中忽如其来的暖气令他不住地打了个哆嗦,那人瞧见温凝,眸中闪过厉色,他望着前头的苏念麟,距离自己大约五步之余,顿时指尖银光一闪,手腕一翻,念白吃痛松开钳制住那人的手,借此机会那人用力挣脱绳索,手持匕首快步朝江妤冲去。
几人一时不察,竟真让那人冲到江妤身旁,眼瞅着那人就要劫持住她,好在系统及时提醒,江妤矮身一躲,从那人腋下钻过,万万没想那人在冰天雪地中冻了许久依然身手矫健,那人反手揪住江妤头发,将她拽回身前,江妤吃痛眸中溢满泪水。
冰冷的刀尖抵住江妤的脖子,周围众人皆不敢动弹,堂下的苏念麟眸中满是杀意,冷若冰霜地瞧着那人,“放了她。”
那人瞧着众人神色紧张,心中闪过一丝快意,“若要我放了她也可以,但你们得拿出诚意来,毕竟这位贵女的性命可比我值钱多了。”
听着身后那人熟悉的嗓音,江妤眸光微闪,心道若是自己没猜错的话,此人便是她留影功能中所见的那个酒鬼。
瞧着躲在江妤身后那酒鬼熟悉的容貌,温凝眸中满是怒火,新仇旧怨一并爆发,长鞭甩出还未有所动作,却见那人刀尖微微用力,一道血迹顺着江妤脖子蜿蜒而下,她立时站在原地不敢动弹,那人见此嘲讽一笑,“你莫要轻举妄动,我这手中的匕首可是不长眼的。”
江妤吃痛,闷哼一声,被人挟持的感觉属实不太舒服,“小8,可有法子摆脱此人。”
“宿主稍等。”
系统话音落下,一枚药丸出现在江妤手中,她指尖一捻,一阵异香从她身上飘起,不出片刻那酒鬼便开始头晕目眩,他意识到自己中招,目光凶狠地望着身前的江妤,“你对我下药?”
说着,手中的匕首用力刺向江妤,谁料刚一有动作,他便整个人瘫软在地,神色清明却无法控制自己的四肢,恶狠狠地望着已然被苏念麟护在身后的江妤。
见状,温凝快步走到那酒鬼身前,一脚踩在那人方才握着匕首的手掌,狠狠地碾了几下,也不知方才系统给他下的何种药剂,似乎使得那酒鬼对于痛的感知更为敏感,只见那酒鬼涕泗横流,却不得动弹,只能不住地哀嚎。
瞧着此人软骨头似的模样,温凝犹不解恨,此人早前在客栈便触了自己逆鳞,如今又当着自己的面劫持宛宛,真是好大的胆子,思及此她抽出腰间长鞭在那人惊恐的目光中,狠狠抽向此人,那人四肢瘫软,避无可避,只能不住的哀嚎。
少顷,那人胸前的衣裳被温凝的长鞭抽破,露出胸前一小簇黑色的刺青,见此温凝舞着长鞭的手微微一顿,蹲下身子,鞭柄扫开那人的衣裳,只见那人胸前似乎纹着一副巨大的狼头。
“你是鲜卑人?”温凝眸色冰凌望着那酒鬼,虽是问句但语气极为肯定。
那人瞧着温凝仿若煞神的模样,整个人竟哆嗦起来,他眸子乱转始终不敢与温凝对视,一旁的江子安见状快步上前,一把掀开那人衣服,只见胸前纹着一只巨大的狼头栩栩如生,方才衣服掩盖着,瞧见的只是冰山一角。
“此人必然是鲜卑人,瞧着在族中身份不低。”江子安眸光扫过那人胸前说道。
原是鲜卑供奉狼神,唯有鲜卑皇室或大族世家才可纹上狼纹,此人倘若不是皇族也必然是大族世家,听着那乔书生所言,此人应当三年前来到这荔城。
江妤忽然想起那日在李寅书房中寻到鲜卑皇室之物,如今瞧来这荔城应当有人早与鲜卑勾结上,而此人又是那女尸的养父,今日此人便是在牢中那妇人处被抓。
想到此处,江妤三步并作二步走至那酒鬼身前,而那人瞧着自己身份已被识破,便要咬破藏在后牙中的毒药自尽,好在温凝眼疾手快将那人下巴卸了。
那人见自己求死无望,双眸一闭便是一副拒不合作的模样,谁料就在此刻,书房的门被轻轻敲响。
“公子,属下将那妇人带来了。”暗卫的声音从屋外响起。
“带进来。”
随着苏念麟话音落下,书房门被轻轻推开,暗卫带着那牢中的妇人快步走来,那妇人走近瞧见地上软烂如泥的人,眸中闪过错愕,而那酒鬼见状整个人都激动起来,因下巴被卸,无法发出完整的话语,只是不停地叫唤着,瞧着十分焦急。
那妇人眸光扫过屋中众人,瞧见阿眠腰间的玉佩停顿片刻,忽然便跪在地上,头重重地磕在地上,“民妇见过几位大人,如今民妇女儿被人□□杀害,还往各位大人查明真凶。”
此人果然不简单,他们几人还未开口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