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那阿婆所言不在犹豫,当即开口道。
“好勒,姑娘您寻空位坐下,一会便给您上茶。”茶婆婆接过江妤递来的碎银,顿时喜笑颜开。
几人寻着空位坐下后,温凝瞧了瞧四周坐满了人,便未提及方才在府衙寻到的线索,却听得一旁几人在闲话家常。
“你可有听说,莲花街上的郑娘子杀了自己的夫君。”
“此事我听闻是郑娘子与人偷情,被她夫君当场撞到,那郑娘子便伙同情夫杀了自己的丈夫。”
“我怎么听闻是她夫君与孙寡妇偷情,被郑娘子撞到,夫妻俩扭打之中,郑娘子的夫君撞到了柱子。”
……
江妤听着几人所言,心头有些好奇,她微微探头,问道:“诸位,那郑娘子如何判的?”
正在闲聊的几位,忽的听到少女清亮的嗓音,心头一惊,为首那人当即便要开口骂人,一回头却见江妤带着讨喜的笑容瞧着自己,火气便消了许多,“那郑娘子啊,如今被关押在牢中,十日后菜市口斩首示众。”
“多谢。”江妤冲着那几位,微微点了点头,甫一回头,便瞧见温凝有点佩服地瞧着自己,她眸中闪过一点疑惑,“温姐姐,为何这样瞧着我?”
温凝还未开口,便见江子安微微抬手,冲着江妤竖起大拇指,道:“她十分佩服你。”
片刻之后,几人踏出茶肆,温暖的阳光洒落在身上,外头传来浓郁的香味,江妤的肚子发出轻响,几人目光聚集,却见她捂着肚子露出一抹羞涩的笑容。
“走吧,去寻一家酒楼。”苏念麟瞧着她微红的脸庞,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抬手轻轻拂过她的头顶,带下一片枯叶。
几人穿行在繁华的集市中,前头忽然传来擂鼓的声响,江妤踮着脚尖向不远处望去,原是一家新开业的酒楼门前在舞狮,生性喜爱热闹的江妤,顺手牵住身侧温凝的手,起初有些疑惑,温凝的手似乎有些大了,并未多想,拉着她穿过人群,向酒楼跑去。
火红的狮子站在梅花桩上,灵活地上下跳跃,来到门前的江妤站定后,微微侧头却瞧见身旁这人竟是苏念麟,原来方才她拉着他跑了一路,江妤红着脸松开了他的手掌,心头泛起一点异样。
“我方才以为你是温姐姐。”江妤低着头,瞧着自己的手心,似乎还残留着一点余温。
“宛宛,你方才怎么跑这么快,我与阿凝差点跟丢。”随后而来的江子安,似乎并未发现两人之间诡异的气氛,抬手给了江妤一个脑瓜崩。
就在此时前头忽然传来一身惊呼,紧接着响起一声重物落地的闷响,江妤顺着声音望去,原来梅花桩折断倒地,舞狮那人挂在半空,一道布匹撕裂声响起,那人又向下坠了坠,众人再度发出一声惊呼,眼瞅着那人就要从高空坠落,江子安足尖一点,飞身而上,将那人救下。
那人脸色苍白,额头带着点点冷汗,缓了片刻,冲着江子安拱手道谢,“多谢阁下救命之恩。”
正说着,一位胖乎乎的中年男子从酒店内跑来,人未到声先至,“我分明检查过每一根梅花桩,为何还会有纰漏,孙龙你可有受伤?”
“我无事,多亏这位公子,不然我今日非死即伤。”孙龙由着那男子瞧瞧自己是否受伤,不顾江子安的冷面,一把将他拉过,“公子,这位是我们酒楼的掌柜,姓黄。”
江子安冲着黄掌柜微微点头,眸子却紧紧盯着不知何时摸到梅花桩旁的江妤,眼瞅着一阵风刮过,上头的梅花桩摇摇欲坠,他眼眸一缩,心头一紧,便要冲过去,却见一道月白色身影从眼前窜过,苏念麟抱着江妤闪到一旁,两人堪堪站定,一声闷响,身后扬起一阵尘土。
江妤回头望去,那根梅花桩半截断裂,正好掉在了她方才站立的位置,她顿时脸色煞白,方才若是苏念麟没有带着她躲开,如今她必然被砸成肉泥。
江子安与温凝疾步走来,眸色暗沉,似乎酝酿着风暴,拉着江妤仔细瞧了瞧,正想教训她几句,却见她小脸煞白,眸中含泪,顿时心头一软,开不了口,江子安余光扫过赶来的黄掌柜,厉声道:“你方才不是说都检查过吗,为何这根也会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