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日,顾云喜除了画花样子,就是去西坡沟田里看看药草的生长情况。
在专门需要除草、施肥的时候,陆家会请村里的人来帮忙,其它时候,便只有陆老爹跟顾云喜几个,时不时过来看看。
顾云喜经常趁着没人,往灌溉的水里注入空间的灵泉水。
故而,田里药草苗长势虽然不能跟空间的药草比,但短短半个月,也已经长到膝盖高了。
“药草啊药草,你快快长大。”顾云喜在田里哼着小曲,心情很好的样子。
明天就是陆家新房入伙的日子了,顾云喜当然开心了,终于,可以不用再住茅草屋了!不用再露天洗澡了!
时间飞逝,第二天天还没亮,在一阵鞭炮声中,陆老爹担着两个篮筐,里头放着全家人的一些衣裳,一些谷物家什,第一个跨进新家。
西江村的习俗,新房入伙,一家子人都要趁着天还没亮,赶在吉时踏进新房。
紧随着陆老爹,何氏落后半步,笑容满脸跨进新家,后头跟着顾云喜跟陆建川,还有陆清清跟陆建安,众人脸上皆是欢喜。
特别是陆建安,开心坏了,一进来,直奔他自己的房间。
陆家盖的是一进的院子,跟之前旧房格局差不多,但是更宽敞,更气派。
一家人分头整理着各自从旧房子带过来的东西,天就差不多大亮了,村里相熟的妇人都来了,准备中午的酒席,还有做很多事情需要忙活。
顾云喜托了伍掌柜的关系,请了酒楼的师傅来掌厨,让村里的人羡慕不已,陆家竟能请到镇上最大的酒楼师傅,这得有多大面子?得费多少银子?
西江村有上百户人,做不到每家每户都请,陆老爹只请了族人,还有邻居,以及相熟的人家,亲戚。
陆家的亲戚,其实也就只有陆姑母,陆老爹唯一的亲妹妹,就嫁在鸡湖镇。
至于何氏娘家,何氏不说,陆老爹也就没有提,并没有让人去请,毕竟这么多年也不来往。
”哥啊,家里可真是发财了啊!”一个长得跟陆老爹有几分相似的中年妇人,一只手里挎着竹篮子,另一只手抱着个娃娃,嚷嚷着走了进来。
妇人身后跟着一个身形瘦长、年纪差不多的男人,还有一个跟顾云喜差不多年纪的女孩子。
几人刚踏进陆家院子,妇人身后的男人眼珠子就开始不停转,往陆家的后院瞟来瞟去。
身后那个女孩子,模样长得倒是清秀,一副乖巧的样子,站在妇人身后。
“婷丫头,快喊人,这就是你大舅,舅妈!”妇人扯了扯女孩,让她站在前面喊人。
女孩乖巧地喊了:“大舅,舅妈好!”
陆老爹应了一声,何氏也跟着应了“哎,这就是婷丫头啊,长得真俊,来,快进屋坐。”
原来来的正是陆老爹的亲妹子,陆姑母陆小凤,男人是她丈夫,姓徐名威,女孩子是徐威的女儿,陆小凤怀里抱着的是他们的儿子。
“云喜,这是你姑母,姑丈。”顾云喜是新媳妇,之前婚宴上并没有见过陆姑母,何氏指着她们介绍。
顾云喜顺着何氏的话,喊:“姑母,姑丈。”
“哎呦,这就是建川媳妇啊,上回没见着,这次倒是见到了。”陆小凤打量着顾云喜,顾云喜也打量着她。
上回,也就是原主喝了农药自尽那次吧?
顾云喜心想,陆家大喜的日子,陆姑母还真是不会说话,好端端的还提以前做过的丑事。
“建川媳妇,你嫁进我们陆家,可比你在娘家好多了。”只见陆姑母把怀里的孩子给了何氏,自己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手里抓着桌子上的瓜子,嗑了起来。
“我们陆家,好歹也是读书人家,建川也是有功名在身的,要不是他腿废了,上赶着嫁给他的女人能排到村口去。”
不是,虽然这是事实,从她嘴里说出来,听着咋这么不是滋味。
而且,这女人,咋回事?张嘴闭嘴都是“我们陆家”。
自己嫁进陆家这么久,这便宜姑母从来没来过一次,自己还是头一回见她,又没有得罪她,她就一副说教的样子。
便是何氏这个当婆婆的,都不曾跟她这样说话,要不是碍于何氏跟其他人的面子,这会早就不想忍她了。
“姑母,你说的是,谁让我家建川优秀呢,不过,那些上赶着想要嫁给他的也没办法了,他已经娶了我。”顾云喜忍了忍,回应道。
看着陆姑母这样说话,何氏也很无语,打从进门起,这个小姑子就是这样的嘴皮子,自己也很不喜欢,平日两家倒也很少往来。
今日是陆家大喜的日子,看在陆老爹的面子上,这才去请了她回来。
陆姑母还想说着什么,何氏开口了。
“云喜,你去后头看看酒席准备得怎么样了,清清带着婷丫头也去后头参观一下。”
顾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