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娘死活不认,她跪在地上使劲磕头,把自己说得很委屈。
“县老爷,这件事情和民妇没有关系,民妇也不会拿粮食作贱,可梨花因为之前和民妇有私怨,所以就诬陷民妇。”
秋姐儿听了李大娘这话,牙齿都快咬掉了,她龇牙咧嘴瞪着李大娘:
“李大娘,你当着县老爷的面撒谎,你就不怕遭报应吗?倒打一耙也没有你这样做的,如果不是你做的,你如何不解释一下你身体上的味道?”
秋姐儿可不会惯着谁,她的性格和江氏一模一样,她除了害怕自己那几个舅舅和舅娘以外,还未曾害怕过谁,以前小梨花被打,她冲上去就是干。
秋姐儿哪里会是李大娘的对手,李大娘狠狠把她推在地上,冷笑道:
“报应?什么报应,你和梨花一个样,你们诬陷我,你们才是最应该遭报应的。”
李大娘恶狠狠盯着秋姐儿,她还想上前对秋姐儿动手,就被县老爷一声呵斥拦住了。
“当着本官的面你们都能动手,还有什么事情是你们不敢做的。”
县老爷微微蹙眉,两只眼睛定定看着李大娘,李大娘被看得全身发慌,下意识就想逃。
李大娘跪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求县老爷替民妇做主。”
县老爷不蠢,他看了眼李大娘,随即就道:
“田里还有脚印,你现在速速去查田里的脚印,都来对一对是谁的就行了。”
听到县老爷的话,梨花心里顿时明了。
她还费劲心思去找了药粉撒上,可县老爷一句脚印的事情,就解决了。
秧田里面秧苗被拔,水也被放了,要想找脚印是非常简单的事情。
李大娘听到这话,下意识看向田里醒目的脚印,她根本没有想到这个。
她脸都白了。
县老爷的人去对了脚印后,首先就是和李大娘的做对比,和李大娘的脚印一模一样。
县老爷面色沉沉:
“现在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李大娘索性也不否认了,直接认了下来。
“县老爷,我民妇之所以这样做,是心里有冤屈,这田地是民妇家里的,可许家霸占着不还给民妇,民妇实在没有办法才这样做的。”
秋婶听到这话都觉得是在听笑话,她淡淡睨了眼李大娘,冷笑道:
“瞧你这话说的,真是挺搞笑的,梨花租了你的田,你也在合约上按了自己的手印,把钱都拿走了,现在说人家霸占你的田,你当谁是傻子?”
秋婶因为愿意和梨花一起种新品稻谷,所以她的田地没有租出去,她只留了部分地出来种菜。
但她是知道梨花租田一事的。
本来这件事情在村子里就挺轰动的,有不少村民因为把地租给梨花,一年的生活费都挣回来了。
还有多的。
梨花从来不做让人吃亏的事情。
有不少会算数的人都算过,梨花租田种地,是亏钱的,可她做得义务反顾。
就是为了让大家不担风险,她自个儿把所有风险都担在自个儿身上。
李大娘被秋婶怼得语塞,她瞪了秋婶一眼:
“这事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不必为了巴结梨花就来说我坏话,我也没有坏到这个地步。”
“县老爷,这件事情是这样的,我曾经和梨花商量过退租的事情,但梨花没答应。”
梨花听到这话都气笑了。
“你要退租,按照合约是要赔偿我三倍违约金的,可我都没有要你的违约金,只要你把租金还给我,可你说你没有钱,先欠着,李大娘,我做的是生意,明眼人都知道做的是个亏本生意,我不可能再白白把银子给你。”
“我自问我坐到这个地步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你甚至可以去外面问问,别人租地的价格是多少,我租一年一亩给十两,是因为我想着我只租一年不长租。”
在外面,十两银子能租十年了。
县老爷也听说了梨花做的事情,他对梨花很是赞许,他随即看向李大娘,他面色凝重道:
“你现在把银子拿出来,本官当即做主让她退租给你,但你今日做的事情,梨花若是要追究,本官只能依照律法来办,在律法上,恶意糟蹋别人粮食,若是主家追究,你不仅要坐牢,还要赔偿主家损失的。”
县老爷面色凝重,丝毫没有在和李大娘开玩笑。
只因为在大周朝,很是看重农业,可再看重,这么些年天气不好,收成很差,百姓自个儿都吃不饱,还要上缴沉重的赋税,想要活命真的很难。
李大娘还是不甘心,她咬牙:
“县老爷,可这田地是我的,难道我连做主自家田地的权利都没有吗?”
“你已经租出去了,租给了人家多久,只要她在这段时间内做什么都是合理合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