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索先找到攻击力最弱的甜甜女神,甚至不一定猜得出来糖就是药,被那诡异哄骗吃了药……最后才是红衣朵拉战斧收割。但是……”
“床底这只攻击力太弱,不慌,衣柜里还有惊喜等着新人呢!等等,是谁,在敲打……”
“???好邪门的新人,衣柜里散装的小珠珠贴脸开大她都没事?”
“我觉得邪门在……她为什么突然敲墙???她脑袋里是不是有什么毛病?不作死不舒服?”
“可是新人没死啊,感觉活得比你都健康。”
……
因为从陈生破门而入她躲藏床底遇见甜甜,到陈生再次回来她进衣柜,这一切其实都在很短时间内发生。弹幕刷新得很快,密密麻麻热闹极了。
可惜菖蒲并不知道,她正在听衣柜里的红衣女士3号——准确来讲是听她的嘴巴,讲述那过去的故事:
“我是珠珠,这栋房子里第一个死去的女人,被分尸砌进这堵墙里,灵魂也因此永远被关在衣柜里。
咳咳,那个,有空的时候,请帮我拼一下我自己……”
一只断手在白墙左下角挥了挥,友好地拉了拉菖蒲的脚腕。她叹了一口气,弯下腰研究着。
好在衣柜够大。
她便艰难地一片一片辨认出了女人的残肢,先是把珠珠掉在另一个角落的耳朵捡起了,拼在嘴巴斜上方。
珠珠灵活地活动了两下,指挥她把被砌在上面的脚拉下来,好让她不再颠倒。……渐渐地,白墙凸出一个女人浮雕。
她这边玩实景人物拼图的时候,衣柜外面,红衣朵拉和陈生也陷入僵持。
朵拉提着战斧非常威武,恨不得将这玩意儿剁成十八段,但是陈生已变成完全诡异体,身体像一滩有弹性的恶心橡皮泥,很难被彻底杀死。
珠珠这时候也具备了完整形状,从墙里走了出来将红裙子套上,只不过身体中段仍空着一部分,裙子空空荡荡的。
她满不在乎地告诉菖蒲:“哦,这是当时腹部被剁得有点碎,肉泥均匀地铺在整面墙里,不过这样我就仍然可以操控这面墙了。”
菖蒲听得有点心疼,不敢想象她遭遇了什么。珠珠却哈哈大笑地想起来什么:“他分尸的时候我就在旁边飘着,吓唬了他好几次,哈哈,这恶心玩意儿再也不敢靠近衣柜了。”
菖蒲明白了怪不得陈生只是看了衣柜一眼,却没有过来的原因。
她和珠珠便推开了条缝隙大大方方地偷看起来,发现外面的人陷入僵持,因为陈生过于恶心一时难以处理。
只是……菖蒲奇怪地看向退回到屋门口的管家和男佣人,不明白他们为何不插手。
这时,珠珠拉了拉她,她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甜甜从床底跟她们俩挥着手机,好像比着什么嘴型:“没……关……系……还……有……”
还有什么啊??
见她费解的样子,甜甜索性朝上指。菖蒲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华丽的枝形吊灯上倒吊着一个女人,她长长的卷发垂下来,正沿着地面的影子前行,窸窸窣窣的,几乎快要勒住陈生了。
她已经非常淡定,甚至发自内心的欣赏起来:“你好啊,红衣女士4号,你的身手很矫健、头发很长很漂亮啊!”
珠珠为她介绍道:
“那是贝莉,她上吊死的。当时我看到了,可惜活着的时候人类看不到我们,也听不见我们说话。那时我才死了一个多月,还没法变出实体。
我每天都喊让她快跑,可惜……”
“后来是甜甜,甜甜很单纯的,她看到了我从墙里凸出来的嘴巴、贝莉竭力伸出来的长头发,但什么都没有怀疑。
只不过,她告诉陈生自己看见了奇怪的东西,那畜生便加大了药量。”
“再后来是朵拉。朵拉勇敢独立,刚搬来两天,我们甚至还没来得及商量好怎么告诉她真相。她想换衣柜、吊灯,陈生那个畜生怎么敢?”
菖蒲听得心中滞涩难过,短短几句话,四个美好女性的死亡。死在了这样一个禽兽不如的家伙手里。
珠珠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捂住眼睛:
“你知道吗,我有时候会后悔,如果我早点能变出实体警告贝莉,贝莉是不是就不会绝望上吊?
如果我和贝莉没让甜甜看见,她会不会能多活一段时间?
如果我们早早下定决心,不惜任何代价先吓跑朵拉,她是不是就不会遭遇最可怕悲惨的命运?
如果我们都再勇敢再聪明一点儿,是不是他就不会得逞,你也不会成为下一个目标……”
菖蒲握住她冰冷的手:“不是的。是那个畜生的错,是他恶毒地欺骗、伤害了所有人。你已经很好了,你们都那么好,那么聪明、坚强、善良。
是他,该死的是他,该遭遇不幸该后悔该痛不欲生的,从来都只有他。”
她的目光坚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