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
是我朝思夜想的念念！
我激动的眼泪一下子砸了出来！
起身就要冲上去把她抱住，却被律师拽住胳膊，用力扯了下来。
“冷静！这是在法庭！只要我们今天赢了这场官司，你的女儿以后天天都可以陪在你的身边。”
我热泪翻涌的点了点头，目光却紧盯着念念不舍得移开。
才多久没见，她又瘦了一大圈。
就算穿了徐牧给她买的新衣服，也被她蜡黄的小脸和瘦小的身体衬得格外违和。
我心口堵得厉害，尤其是被她那双怯生生的眼睛盯着，我的心脏像是有人拿着刀子在搅弄一样，钻心的疼。
“法官，这是我和程慧芳的女儿，叫念念。”徐牧还在介绍。
我的眼里却杀气凛凛。
徐！牧！
我恨不得生啖其肉！
念念还那么小，就被他带到法庭上，成为对付我的利器。
他有没有想过，面对这么肃穆又紧绷的氛围，念念会有多么害怕？
正想着，我婆婆已经把念念送到了工作人员的手中。
“别害怕，奶奶在。”
念念满是胆怯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看的我心脏一阵一阵地揪疼。
见念念不肯放手，我婆婆无奈道：“法官，要不然我抱着她吧，孩子小，会害怕的。”
法官也没想到，被诉方会把这么小的孩子拉到法庭上来。
“准许。”
念念在我婆婆怀里，似乎没那么紧张了。
律师问什么，她答什么。
当被问到“喜欢妈妈还是爸爸”时，念念犹豫着扭头看了我一眼。
婆婆晃了晃。
念念好像一下回过神来，低下了小脑袋。
“我，我喜欢爸爸……爸爸给念念买衣服，还买吃的。妈妈不要念念了，念念也不能跟着妈妈了……”
闻言，我愤怒的看向徐牧。
这畜生，到底跟念念说了什么！
明明孩子被他虐待的不成样子，怎么会忽然间改口？
我意识到不对劲儿，立马站了起来。
“法官！事实绝对不是这样的！我怎么会不要自己的孩子？一定是他跟孩子说了什么，孩子才会说出这些违心的话！”
徐牧不紧不慢的站了起来。
“法官，小孩子的世界很简单，喜欢和不喜欢也都表现的很明显。她说孩子喜欢我是违心的，那就让孩子来自己证明。”
怎么证明？
下一秒，婆婆抱着念念朝我走了过来。
看见心心念念的女儿越来越近，我眼眶酸疼的厉害。
“念念，我是妈妈。妈妈抱抱好不好？”
我强忍情绪的张开了胳膊。
然而，念念却像是被吓到一样，小小的身躯猛然一缩，转身紧紧搂住了我婆婆的脖子。
“我不要妈妈！我要爸爸抱！爸爸~”
她远远朝对面的徐牧张开了双臂。
这一幕看的我刺痛无比。
“不可能！”
我大叫道：“徐牧虐待孩子，孩子的身上都是被打出来的伤痕，她对徐牧怕的要死，不可能会喜欢他的！”
“胡说八道！”
我婆婆丝毫不顾及孩子的脸面，当众掀开了念念的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