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1001五个区的居民安全防护和E区人员的疏散安置,人员紧张、忙的脚不沾地。
“唉!”他忍不住叹了口气,“要是小仲翻译员在就好喽,刚刚他的一套行进路线使得那叫一个漂亮,可都没有人可以听他分享呢!”
“流肆同志。”徐准跟上流肆的步伐,突然就语塞了起来,他也不知道要找流肆干什么,好像也没有什么能交流的,于是乎,这位有些社恐的上校憋了半天憋了一句很突兀的话,“你刚才很厉害。”
“?”
流肆脚步一顿,有些奇怪地转过头去,他怎么了,怎么突然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话,没头没尾的,有事相求?
“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流肆斟酌了一下自己的用词,对这位还不是很熟稔的新同事硬生生掐掉了自己习以为常的嘲讽调调,饶使如此,也显得有些生硬,但总算是比架枪带棒的炮仗聊天好很多了。
说来也是奇怪,这个徐准不知道是从那个大学念出来的,好像和仲月一样,都是在太阳系念的大学,说起话来就像是照着教科书上写的从头念到尾一样,一板一眼的,有十分认真,搞得大家都不太好跟他开玩笑,无论是嘴里有多不干净的混子见着徐准认真干净的、不参杂一丝私人情感的眼睛,都会变成字典成精,拧巴着也要说出一个干干净净带着主谓宾的标准范句。
“太阳系现在都是这种教学风格吗?”流肆心里思考着,可转瞬想到仲月,“也不太一样啊~”流肆有点儿搞不太懂了。
“我没有需要您帮忙的事情,是想来问一下您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我一定尽力帮忙。”徐准诚恳地顺着流肆的问题圆了一下方才的话。
一句简短的话听的流肆头痛,就一个“要帮忙不!”,此人分了三个短句,说了三个帮忙,稍带了两个您。
“我没有......吭。”流肆大脑突然短路了一个坑,他发现自己好像突然不会说话了一样完全被带跑。
“唉!”上校心里也重重叹了口气,有种心力交瘁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
“流上校,麻烦和我们走一趟。”来人是一个极为年长的中年男子,却难以在容貌上分辨出他真实的年龄,他的头发乌黑亮挺,眼角边的纹路细细地划为规整的三道,法令纹也笔直标准地仿若雕刻,整个人就像是刚刚从模子里面摘出来的一般不近人情。
“陆大法官,难得见你往没有香薰和小提琴的地方走,有带备用衣服吗?”流肆弯弯眼角笑着打招呼,那分笑意却冰冷刻意地悬浮在表情之上,并不达眼底。
“陆挺大法官您好,麻烦问一下您要带我的同事去哪里?”徐字典一板一眼地将流肆默不作声地微护身后,流肆左右将二人轻扫一圈,突然觉得二人近乎刻板的处事风格倒是有些相像。
“放心,只是协助调查。”陆挺淡淡回应,身后的士兵立即闻声前来就要将流肆拽到车上。
流肆摇了摇手,道:“不必,我不会公然挑衅军事法庭的,徐准,放心。”简单交代了几句后,他便上了那辆军绿色的汽车。
车尾扬起一阵浑浊的烟尘,在光的直射下无目的地来回飞舞,将方才归寂的硝烟尘埃重新搅打起来,蒙起路旁人的目光。
“小心!”赵薄菁眼疾手快地一把将仲月揽在自己身后,堪堪躲过一个飞驰而来的箱子,那箱子呈抛物线般狠狠撞在身后的地上传来沉闷的响声。
“没碰到吧。”赵薄菁转过头来有些急切地将仲月上下打量了一番。
仲月摇摇头,感激地说道:“没事,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