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小姑娘!”
仲月吓了一跳,这才看见面前的白阜豫和壮汉。
“你药下的也太少了,不到半个小时就醒了。”白阜豫抱怨道。
“适可而止就好,这不达到目的了嘛。”壮汉颠颠儿地解释,显然一副乐天派。
“白阜豫呢?”仲月开口问道。
“你很快就能见到了。”假的白阜豫回答,刚答完,便转头给她蒙上了一块黑色的方巾,让她什么都看不见了。
仲月静静地倚在车门处,尝试摁动腕表的紧急呼叫按钮,却什么反应都没有,她心下了然,这个车里必定有什么屏蔽装置,是为了防被拐的人通风报信的。
不知又过了多久,仲月感觉自己屁股底下重重的颠簸了一下,车子终于停了。
不知是谁的手,蛮横地将人从车上拽起,然后粗暴地拉扯着她向前拖去,仲月直感觉肩膀要被一圆粗糙的砂纸一般的物什扯开了去,整个人几乎是左脚跘右脚地往前移动了几个趔趄,才勉强分清楚哪边是天上哪边是地下,差一点找不到自己的重心。
偏着大哥还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快点儿!别磨蹭!”
仲月刚晃了两下脑中的浆糊,差一点就要给大哥跪下了,要不是理智强行告诉她此地周围宛若铁桶,切不可轻易乱来,她下一秒就要骂出声来。
奶奶的这是什么游戏NPC必备语录吗!你要不要看看你是如何粗暴对待猎物的,还别磨蹭,你哪只眼睛看到人磨蹭了!哪只眼睛!
肩膀上的痛楚骤然消失,下一瞬背后就被人重重杵了一肘子,仲月又是一番颠三倒四地滚地才算是消停了。
她仰面倒在地上,觉得才不过几天就让她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一股浓烈的恶心感从胃里直翻涌进脑海。
“仲翻译员!仲翻译员!”身边传来不久前才听到过的声音,仲月将头微微偏过一点,眼前的黑布被人拿开,她眯起眼睛,却惊觉此地竟是没多少光亮,她的视觉突然恢复也不觉刺目。
手臂上的束缚也是一松,但她对着帮自己解开了绳子的人却是无论如何也放松不下来。
“愣什么呢?你怎么会在这儿”白阜豫把绳子并没完全解开,而是松松垮垮搭在她身上,然后把身后的绳结给了她,让她攥紧。
仲月手里面照做,语气却不是十分和善:“你猜谁带我来的?”
“谁啊?”白阜豫傻傻地问着,一脸迷茫,他是真的不知道。
“你。”仲月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下白阜豫倒是没再继续糊涂,他眉头一皱,似是想到了什么:“仿生人!”
这下轮到仲月纳闷了:“那是什么?”最然从字面意思上她能想到一点苗头,可终归思想有局限,还是不知道这里的仿生人是个什么样子的仿生人。
“这个概念也不早了。”白阜豫靠坐坐在靠仲月身边的墙边,便又开始讲起了故事......
当初最早的一批采集新资源的工人在中年时期都或多或少有了严重且不可抗的细胞病变,医学界束手无策,这种病症实在是太新颖了,可以说直接抛给了所有的研究者一个从头探索的世界难题。尽管用什么药物治疗还一头雾水,但病因却是可以十分确定,那就是杂七杂八的没有分拣的新资源造成的,那时候人们对外太空新兴的资源也很陌生,相关的科研体系还未建构出来,所以工人们几乎是□□着上的矿场,人类那一点原始经验带的破布在新的资源面前跟没有无甚差别。
后来相关的家属闹到公司,赔了一大笔钱,更有一批工人要闹辞职,人力资源一度紧缺,佣金一抬再抬,后来公司便造了相关的机器人过去专职采矿,既省钱、效率又高,可后来机器人的工艺越来越精湛,出现了一个问题——机器人越来越像人了......
听到这里,仲月呼吸一滞:“是有了自己的思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