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化为一片颓垣断壁的楼房,矗立在百米开外摩天大楼楼顶的袍老者,眼神深邃而冷静,随着手中那把如同青玉雕琢般的长弓缓缓垂落至腰间,一场精心策划的攻击终于落下帷幕。在他身边,一位身着黑衣的少年正手持高倍望远镜,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远方升起的巨大爆炸火光,脸上洋溢着抑制不住的兴奋与激动。
“稳啦,龙师!这样的攻击下去,就算降临者不死,宿主也得半残,我们过去看看吧,把人头收收。”
话音未落,只见他周身的黑衣开始涌现出无数细小如沙粒的黑色颗粒,这些神秘颗粒迅速聚集,在少年的背后幻化成一对硕大且栩栩如生的蝠翼,宛如夜色中的暗影使者,随时准备展翅翱翔。然而,就在这即将腾空跃下的瞬间,青袍老者却突然紧锁眉头,仿佛感应到了什么。
“稍等一下,有东西过来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青玉长弓收起,毫不犹豫地一把抓住身旁的少年向后急退。但他们的动作显然未能完全避开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一道凌厉无匹的寒光骤然破空而出,那是一柄速度之快几乎超越人眼捕捉极限的长剑,直指老者面门而来。
面对这近在咫尺的致命一击,龙师神色从容,反手挥动之间,一股沛然磅礴的水流自他脚下喷涌而出,瞬息间便凝聚成一面坚实的水盾屏障,将他们两人紧紧包裹其中。那疾射而来的长剑重重刺向水盾,其携带的强大冲击力使得整个水盾都在重压之下凹陷了一大块,但仍顽强地守护着里面的二人,未曾破裂。
“涛然!你小子又想搞事是吧!”
渊离那仿佛从冰窖中传来的声音,在两人耳畔骤然响起,令人心头一紧。紧接着,他那双修长有力的手紧紧握住正狠厉冲击着水盾的长剑,一股磅礴之力透过剑身,瞬间灌注其中。只见他手腕猛力一震,那原本坚固如壁的水盾在剑尖下犹如薄纸一般应声破裂,清脆而决绝。
就在这一瞬息间,少年的脸庞因震惊与痛楚而微微扭曲,那股从渊离手中长剑透出的凌厉杀气,如同无形的利刃,轻易穿透了他引以为傲的“死之衣”防御,直刺他的肌肤,让其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寒意和刺痛,甚至在他的脸庞划出一道伤口。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涛然面色仍旧波澜不惊,仿若一切尽在他的掌控之中。水盾碎裂的同时,他毫不犹豫地反手挥舞起那把青绿色关刀,一道耀眼的刀光宛如怒海狂涛,疾速朝着渊离的面门劈斩而去。渊离并未选择硬碰硬的正面迎击,而是凭借超凡的反应速度和灵动身法,轻轻一侧身,便巧妙地避开了涛然势大力沉的一击。
三人的身形因此次猛烈交锋而各自退开,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对峙局面。少年心有余悸地凝视着眼前的渊离,此刻的他,“死之衣”周围的黑色粒子在力量冲击下起伏翻滚,变幻莫测,仿佛一团暗夜中的旋涡,不断释放出强大的能量波动。相比之下,站在少年身边的涛然则是一脸镇定自若,目光深邃地锁定在渊离身上。
“真没想到,这名不见经传的仪式,竟然能将你引至此地。”渊离的眼神中闪烁着深邃的光芒,手中的长剑如同流星划过夜空,在空中留下一道炫目的轨迹。剑花翻飞之间,又见他左手自然而然地抽出一柄与右手完全相同的长剑,两剑交相辉映,流露出一股凌厉而又淡然的气质。
对面的涛然,尽管面上依旧保持着那份从容不迫的风度,但其实内心早就已经慌得一匹。因为在目前的时间线上,他和景元等人可是刚亲眼看着巡猎星神被沅巽尊给打得满星系乱跑,嘴里还说什么扫清恶徒之类的话。
自己仅仅是出于偶然,抱着寻找重渊珠的一丝侥幸心理,才选择参加了这个看似微不足道的仪式。然而现实的反转令他始料未及,眼前这位大神的存在无疑让这场仪式变得非同凡响。此刻,涛然心中已无取胜之念,他唯一的目标便是如何在这位强者的威压之下保全自身。
“我确实也未曾预料到,如此低阶的召唤仪式,竟会引起您的关注。”涛然说着,手中紧握的关刀悄然消失,仿佛这一举动也在释放他的紧张与防备。面对渊离,他忽然觉得心中的忐忑平息了不少,毕竟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逃避都显得苍白无力,倒不如坦诚以待,或许还能找到一线生机。
“刚刚对您的攻击,实则是受宿主驱使,违背本意之举,对此我深感歉意。”涛然的话语真诚恳切,每一字每一句都蕴含着无法掩饰的敬畏和无奈。
听闻涛然这般解释,渊离并未立刻回应,只是静静立在那里,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岳,沉静无声。
“龙师,他的量级只有二级,我们两个人怎么也能给他干掉,不用他怕。”少年话语间充满了无比的自信与傲骨,周身环绕的黑色颗粒开始变幻,逐渐凝聚成各式各样的兵器形态,只要涛然点头,他立马就能把眼前这个双剑男给直接撕碎。
涛然见状,紧咬牙关,手中那把古朴厚重的关刀再次显现,刀身流转着冷冽寒光,似乎预示着一场不可避免的对决即将展开。只见少年化身为疾驰的箭矢一般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