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玻璃打在床上,柳依依醒了。
她翻过身,床上另一半位置早已空空如也。
心里虽然知道会是这么个结果,鼻头还是没由来地涌上一阵酸楚。
柳依依从床头拿起手机,有一条三个小时前的消息:电饭煲里给你预约了粥,烤箱里面有你喜欢的小蛋糕。
她穿着睡衣打开卧室门,一阵蛋糕的香味扑鼻而来,一如那段时日的朝夕陪伴。
柳依依简单地梳洗了一番,拿鲨鱼夹随意地挽了一下头发,这几日只需要在家里线上办公。
她端了早餐出来,看着色泽诱人的小蛋糕,拿起手机拍了张照。
刚出锅的八宝粥散发的热气瞬间模糊了眼镜片,也让她此刻脆弱的情绪雪上加霜。
她吸了吸鼻子,撤销发送照片,放下手机,认真干饭。
就在她已经平复好心绪,开始趴在电脑前工作的时候,穆舍打来了视频电话。
柳依依犹豫了一下,按了挂断。
紧接着一条消息过来:我到啦!怎么不接?该不会还没睡醒吧?
柳依依:早起来了,已经在工作了。
穆舍:在家里上班不能接电话?
柳依依:我是一个有原则的人,要对得起老板的信任,工作时间不划水。
穆舍:没哭鼻子就行,我去忙啦!
柳依依:嗯!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绪又被他挑了起来,柳依依愤愤地起身接了一杯水,“咕咚咕咚”几口喝下去,把手机调了静音扔在了一边。
时间转眼过去了大半个月了,疫情时好时坏,柳依依的公司老板提倡人性化管理,一直保持着让她们线上办公的模式。
她也乐得其成,虽然工资稍微打了折扣,但是不用早出晚归,每天节省下来挤地铁的时间,正好用来学习。
这天早上,柳依依被闹钟叫醒,就觉得有些头昏脑胀。她看了一眼时间,内心斗争了一下,还是决定关了闹钟多睡半个小时。
下一个闹钟又响了,她还是觉得眼皮子重的抬不起来。可是上班打卡的时间快到了,她也只能挣扎着起来,换了衣服下楼。
没有力气做早饭了,她从冰箱里拿出两个包子用微波炉加热了一下,随便对付了两口便打开了电脑。
经理简单地安排了一下今天的任务以后,便下线了。
柳依依拿出咯吱窝夹了半天的体温计一看,38.9度,真的发烧了。
她起身去药箱里找出布洛芬吃了两粒,又用维 C 泡腾片冲了一杯温水,便赶紧回到电脑前面。
柳依依一直强撑着精神,终于在中午之前把经理要的绩效考核方案发到了邮箱。
她怕经理下午又安排其他任务,立马打电话跟他说明了原因要请假。
经理是个很通情达理的中年男人,他让柳依依不要担心太多,天天在家里应该不可能被感染。这几天上下班的时候让她正常打卡,就不算她缺勤,他也尽量不给她分配其他任务了。
柳依依在电话里对经理千恩万谢,挂了电话整个人就卸了劲儿下来,瘫在沙发上一动也不想动。
可是已经到了中午时分,她还是强撑着起来煮了一碗青菜面,寡淡的面条配着几片青菜叶子,真是索然无味,柳依依扒拉了几口以后就放下筷子。
重新量了体温38度,她怕下午打卡的时候还要重新换衣服,干脆去楼上拿了一床被子下来直接躺在沙发上。
这一觉睡的有些漫长,迷迷糊糊中间听到有电话铃声响,脑子里最后一丝清醒提醒她接电话,就怕是经理找她有事。
她掀起眼皮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眼睛接收到的信息还没传达到大脑,她就已经按了接听。
“干嘛呢?中午给你发了几条微信都不回?电话也不接?”
穆舍富有磁性的声音从听筒传来。
“头疼,浑身都疼……”
对面的穆舍紧张地从椅子上坐了起来。
“你怎么了?是发烧了吗?”
“嗯,好难受……”
穆舍焦急的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
“你这几天出过门吗?”
“除了开门丢垃圾,拿社区团购的蔬菜,其他时间一直在家。”
“吃药了吗?”
“吃过了,中午我量体温的时候已经退了点烧。”
“你早上就不舒服了?”
“嗯,起床就不舒服。”
穆舍垂在身侧的手握成了拳头,心里一阵失落。
她早上就开始不舒服,要不是自己打电话,到现在都还不知道。
是她一个人独立惯了?还是压根没想过他也可以是她的依靠?
想到这里,他心里的苦闷更多了。因为疫情的缘故,这个月迟迟抽不开身过去,原本的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