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回西市,你一起坐车回吗?明天你也要上班了吧!”
“不用了,我买过了明天的高铁票。”
“那我开车送你回去吧!你家那边需要我和你一起去解释下吗?”
“解释什么?我们说好了过了正月再跟家里人摊牌的。”柳依依一个没忍住。
“柳依依,你这样说就没意思了!我关心一下你,难道还有错了?”王墨有点气急。
“那我要谢谢你啦!不过从刚才开始,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你的好心留着给你该关心的人吧!”柳依依晃了一下手里的证。
王墨眉头一拧,不再说什么,扭头往停车场走去。
“等下,我的个人物品……这个周末会搬走,到时候我会提前跟你约时间。”柳依依突然想起来这件事还要麻烦他,声音中透着一股子别扭。
王墨“嗯”了一声,并未回头。
看着那辆黑色现代开出停车场,柳依依长出了一口气,婚姻的围城就那样懵懵懂懂进去了,又这样浑浑噩噩逃出来了。
痛快的决断,迎接她的将是新生。
往后余生,再也不愿被他人所左右。
柳依依拿出手机喊了一辆“滴滴”,显示还要等待两分钟。
她茫然的盯着这座不算熟悉的故乡,想着自打有记忆起,待过最久的时间也就是高二那几个月和高三那年吧!
再有就是小时候偶尔的寒假或者暑假,谈不上是否喜欢,只觉得陌生的厉害,就像她从小跟父母辗转过的那些城市,繁华也好,萧条也罢,没有一处是值得让她留恋的地方。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的奔波,仅仅是为了生活,为了生和活。
热闹的马路边上,停着一辆打着双闪的黑色路虎,车里的男人刚挂了电话,猛地吸了一口烟,他本是随意的瞥了一眼窗外,目光在触及那抹刻在心口最深处的倩影时,他迅速坐直了身体,脸上的表情仿佛盲人重见光明,他甚至都忘记了去呼吸。
算下来该是快有七年没见了,她的身形还如当年一样单薄,记忆中的齐耳发倒是长长了不少,高高的一个马尾,露出她白皙的脸庞。尽管只是一个侧脸,就已经让他陷入悸动无法抽离。中间隔着七年的时光,这一刻,他沉寂多年的心,重新变得鲜活起来。
手指传来一阵灼痛感,他迅速把烟头熄灭丢进烟灰缸,再抬头看到柳依依已经走向了车流里停下来的一辆车,趴在副驾驶窗户那里说了句什么,随后打开右后侧车门钻了进去。
男人这才反应过来,他迅速打开车门追了出去,可惜前面那辆车很快就打着左转灯,汇入了滚滚的车流。他快速返回车上,转动钥匙打火,突然想起来,他是因为忘记加油熄火,正等待道路救援。男人愤怒的一拳打到方向盘上,车子发出一声刺耳的惊鸣。
他这才想起来看柳依依刚才站立的位置,竟然是封市民政局门口。他想了一下,从车上拿了一包未开封的中华,推门向民政局门卫室走去。
“大爷,新年好呀!来抽根烟。”男人说着递了一盒烟给大爷。
“谢谢,谢谢!今天年后第一天上班儿,人多,你应该早点来排队,这会儿上午的号估计已经排满啦!”大爷笑眯眯的接过烟。
“不是!我就是想问下刚才站在这里的那个女孩儿,她是办什么业务的?”男人指了指柳依依刚才站立的位置。
“这,我刚也没太留意,来这里还能办什么业务?反正俩人一起笑眯眯出来的,肯定是办结婚的。一前一后互不搭理,又分开走的,肯定是办离婚的。”大爷自信满满地说。
男人觉得大爷分析的不无道理,仔细回忆刚才看到柳依依的场景,他只看到她一个人,并且上的那辆车,她坐的是后座,应该是和司机不特别熟悉。至于她脸上的表情,刚才因为角度的原因,他并没有看到喜悦什么的。不过他心里也并不是十分有把握,此刻内心紧张地扑通通地跳个不停。
重新回到车里,男人又点了一根烟,他修长的手指不停地敲击着方向盘,这是他快速思考时的一贯动作。不能再等了,他拿出手机拨出一个电话。
“萧儿,忙着没?”穆舍撑着胳膊往窗外弹了一下烟灰。
“穆哥呀!这会儿怎么有空跟我打电话啦?”
“你小子忘本啦!过年放假都不回来。”穆舍打趣儿地说。
“唉!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呀!当老板的人,怎能体会到打工人的疾苦呢?总共就放七天假,来回路上还要耽误两天,回家以后还不得清净,七大姑八大姨都来介绍对象,不去相亲的话她们还生气,我还是放过自己吧!”萧儿抱怨道。
俩人又闲聊几句,穆舍看似随意实则紧张的问,“毕业这么多年了,咱们班同学也好久没有联系了,你知道他们现在都怎么样吗?都在哪里高就呢?她……”
萧儿忍不住哼笑一声:“穆哥呀穆哥,你终于憋不住了吧!哈哈哈!我就知道你绕一圈就是想打听她,早两年我就说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