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拖得越久于三人不利,李菡萏主动攻向对手。此时李菡萏已全无保留,招招拼命,她使一式尘清虎落,斩向一名黑衣人,带起一股疾风,刀剑圈转,红芒闪动。黑衣人见来势汹汹,忙使招杨柳随风,长剑搭上李菡萏宝刀。哪知尘清虎落包含多种变化,李菡萏忽地宝刀荡开长剑,直刺黑衣人咽喉。黑衣人大骇,也知她的厉害,曾几人试演过她的招术,如今面对才知厉害。他急忙一招吕洞宾醉月,身形晃动,长剑回格,只盼能阻挡一二。
另两名黑衣人见同伴被刀气所慑,一人忙一招力劈华山,斩向李菡萏,刀招使剑,却也劲足威猛,足见沉浸武学多年。另一人使一招真针渡劫,刺向李菡萏命门等穴。这一招需得使用细小尖锐武器方能显出它的轻盈灵动来,而他却也颇为得手。
李菡萏侧身避过劈来的一剑,欺身近前,一掌拍向他胸口,黑衣人忙举掌相迎,李菡萏迅捷地格开他左手,一肘将他撞飞了出去。
李菡萏同时刀身回转,封住后背,噹的一声响,刀剑相击,与此同时她抬腿踢向先前黑衣人的手腕,黑衣人长剑上挑刺向她的风市穴。如若李菡萏腿再向前踢出,恰似自己送上门来,她上踢变扫,扫向黑衣人的双膝。她背后似长了双眼,不仅挡住来招,还乘隙反攻,绛刀直削背后黑衣人项颈。胸前黑衣人长剑晃个剑花,刺向李菡萏右胸。李菡萏曲指弹在剑刃上,长剑弹飞。黑衣人也不慌张,一掌击向李菡萏胸口。李菡萏也出一掌,两掌相对,掌风呼呼。片刻间,缠斗了三十余招。
魏君彦本学过诸家功夫,虽一时不能记得,但招式随意而出。他一招分花拂柳分刺两名黑衣人胸口诸。一名黑衣人长剑挡格,另一人趁隙直削魏君彦下盘。魏君彦抽剑下撩,身子翻转,左掌拍向他神庭穴。先前黑衣人使招抽刀断水,魏君彦长剑上格,左踢另一人手腕。魏君彦与二人也斗得不相上下,同分心皆顾张丫丫。
张丫丫自从练了碧水剑法后,功夫上涨迅速,只是刚服解药,劲力未继,只得拿些粗浅功夫来应对,她上挡下格,身上已有不少伤口,如无魏君彦从中相护,此刻早已香消玉殒了。
李菡萏越斗越心躁,知时间愈久对自己等人愈不利。她功夫高强,虽打得三个黑衣人左支右绌,身上负伤,却也没法一时三刻杀了三人。
三个黑衣人也是瞧得明白,自己三人只要拖住她,其余两人终究会落到自己几人手中,于是乎只一味招架,护住全身,鲜少主动攻击。
约莫一柱香过后,张丫丫体力难支,长剑被黑衣人一掌震飞,一个趔趄坐倒在地,黑衣人一剑直刺她面门。魏君彦见势危急,暴起一剑砸向那黑衣人长剑,黑衣人长剑顺势荡开,哪知自己后背门户大开,另一黑衣人伸手点中他的悬枢穴,他跌落瘫软于地,黑衣人上前又将张丫丫点了穴道。
这时六个黑衣人腾出手来专心对付李菡萏,魏君彦叫道:“你快走,别管我们!”李菡萏不答话,仍自苦斗。
黑衣人见久斗不下,恼了起来,一人拿刀对准魏君彦脖颈,道:“哼,你再不束手待缚,我便宰了他!”李菡萏见两人落入敌手,自己再挣扎也无益,又不愿独自离去,随手将兵刃抛弃一旁。黑衣人上前点了她穴道,哈哈大笑起来。
为首黑衣人对驼背老头拱手道:“神引侍者,多亏您老出手相助,方能让我们拿到赏金。”驼背老头嘿嘿嘿,低笑几声,点头道:“我不过是按照神的指引罢了,还不是得劳驾各位出手?”黑衣人道:“客气了,那、那十万两赏金…”驼背老头阴沉地望向六个黑衣人,慢慢道:“等等吧,会送来的。”与驼背眼睛相对,黑衣人俱是心中一凛,如坠冰窖,只是想着十万两黄金,不觉心里一阵激动。
驼背老头抖着手,给自己斟了一碗茶,喝了一大口,茶水顺着嘴角流了下来。他又揭开桌上的六只碗,分别斟满,道:“六位朋友打斗渴了罢,喝碗茶润润喉咙。”六人对视一眼,点点头,走近端起茶来,只见他们每人拇指戴着一个银色指环,上面绘有图案,而指环刚好浸在茶中,见无变化,便一口喝干。驼背老头也不点破,面露冷笑。
一个时辰后,六人等得心急,一人问道:“不是说好这个时辰送来的么?不会有变罢!”为首黑衣人看向驼背老头。驼背老头笑道:“不是早送来了么?”黑衣人手握剑柄,道:“阁下是逗我们玩罢!”驼背伸着枯树枝般的手指指着几口棺椁道:“在那,各位去瞧瞧罢!”
六名黑衣人倏地拔出长剑,跳开身来,冷冷盯着驼背老头。驼背老头咧开嘴,道:“还没有人敢跟我老头子要钱的啊,咳咳咳…”六名黑衣人一齐出手,剑到中途,咣当几声,长剑掉地。几名黑衣人捂着喉咙吱唔不出声,一名黑衣人指着驼背老头道:“你、你何时下毒?”驼背老头嘿嘿道:“你们以为有银指环试毒就能万无一失了?也忒小觑了天下人了!”他慢慢又喝了口茶道:“这茶不碰金属本无毒,一碰金银奇毒无比,只是老头子我心善,让你们久活一刻,嘎嘎嘎…”声如嚼蜡。
六个黑衣人片刻死于无声,驼背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