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女子向魏君彦瞟了一眼,曾目睹魏君彦用袍兜汤之事,知其功夫不弱,心里快速计算着:自己夫妻二人逃命要紧,但如此宝贵之物,也不能便宜了这群歹人。一咬牙,将玉玲珑掷向魏君彦,道:“接着!”然后拉着年轻男子跳下船,踏冰而去。
事发突然,众人皆愕。待众人反应过来,两人已去远矣。老婆子纵身想追,又恐宝物落入他人之手。五人慢慢向魏苏二人靠拢,魏、苏二人未曾反应过来。
华服中年对魏君彦道:“小兄弟,把你手中的东西交给我,我保你无恙。”老婆子阴森森道:“给他你就得死!”抱剑青年话不及说,当先一剑刺了过来。其他四人见状,一齐围攻上来。
魏君彦左右躲闪,心思计道:纵奉上此物,亦无路可退。三十六计,跑为上计。心到之处,拉着苏芮从船上跳将下来,向岸边飞掠。
五人紧跟其后,袖箭、飞镖、铁蒺藜贴身打来。二人左闪右避,瞬间便被五人围了过来。七人脚踏浮冰,摇摇晃晃。一言不语地动起手来,刀光剑影,风声、掌声、兵刃声响彻河面。
老婆子不能长久站立冰面,一时急攻不下,心里焦躁,一“招秋风扫落叶”横扫过来。苏、魏二人弯腰避过,魏君彦手搭拐杖,顺势推过。拐杖向抱剑青年打去,抱剑青年提剑竖封,锵的一声,剑刃弯曲,抱剑青年后踏三块浮冰,堪堪稳住身子。
华服中年与独眼老者一齐攻向苏芮,苏芮苦无兵刃,不敢硬接钢刀。钢刀竖劈过来,苏芮向左微侧,华服老者双掌齐至,封死左边退路。怎知浮冰光滑,难以站脚,苏芮身子向后倒去。
魏君彦左手轻轻反托苏芮后背,苏芮立时稳住身形。中年道士趁魏君彦门户大开之际,拂尘直击魏君彦左侧,给抱剑青年创造机会。魏君彦只得向右侧避开,抱剑青年一招长驱直入,刺向魏君彦的胸部。魏君彦急忙闪避,仍被长剑刺伤左臂。
吃了空手的亏,魏君彦只得身行险招,一掌荡开拐杖,欺身逼近老婆子,双掌拍出。老婆子钢拐无可奈何,又不敢丢下拐杖,只得向后掠出。魏君彦紧跟其后,冲出包围圈。中年道士和抱剑青年一左一右,向魏君彦后背疾攻。魏君彦紧攻老婆子,双掌上拍下打。贴身受敌,无法招架,老婆子只有拼命逃窜的份儿。两追一赶,飞速向前掠去。待到中年道士和抱剑青年攻到身后,魏君彦猛提一口内力,绕到老婆子前面,截住去路,双掌拍在老婆子胸口。突遇变故,老婆子来不及变招,硬生生受了两掌。老婆子立马向后倒飞出去,中年道士和抱剑青年恰巧击在老婆子背后,长剑透胸,立即而亡。
不待中年道士和抱剑青年回过神来,魏君彦向回疾飞而去,内力提到极限,毫不停留。华服中年和独眼老者,见到魏君彦向自己飞奔而来,心感不妙。苏芮顿时精神大振,掌上虎虎生风。二人四掌,掌掌打上华服中年。华服中年压力顿生,只得招架,双掌舞得密不透风,不求伤人,只求自保。
二人见机,忽地猛攻独眼老者,一前一后,双面夹击。独眼老者难以招架,背后破绽立生。苏芮双掌击上,独眼老者向前倾倒,魏君彦一掌击上独眼老者百会穴,独眼老者一口鲜血喷得出来,沉入江底。魏、苏二人不及中年道士和抱剑青年赶上,反向向河对岸飞而掠去。
魏、苏二人跑得一顿工夫,来到一市埠,天已大黑。寻了一客栈打尖,包扎伤口,洗漱完毕,关上门来,两人坐在椅上打量这件物什。苏芮对着烛光,左瞧右瞥,叹声道:“就这么个破玩意儿,也没见有什么特别的,还差点要了老子的小命。”魏君彦一手夺过道:“没那么简单。不然大伙儿何以争个头破血流?更何况那日任兄也提及此物。”
苏芮道:“那以公子高见如何?”魏君彦笑道:“曾经我们也收了几件类似之物,让我琢磨一下。”
魏君彦方看清楚玉玲珑的模样,只见它纯白无瑕,散发着墨绿色光芒,而外表古怪嶙峋,其中有一穿孔。魏君彦端详半晌也没有半点眉目。
苏芮一把抢过来道:“这古怪玩意儿,不如拿去当了,换几个小钱喝喝酒,也算犒劳大爷我了!”魏君彦道:“还是还给人家吧!”苏芮一把揣在怀里道:“甭想!”说着回房睡觉去了。
苏芮回到自己房中,又端详了半刻,愣是没有半点头绪,索然无味。他忽然发现桌子有只缺脚,于是把玉玲珑塞在桌子脚下,正好合适。上床,便鼾声如雷。
三更时刻,屋上有细微踩踏声,房内人却早已困顿不堪,进入了睡梦,绝不能发现。吹入迷烟,两人跳将下来。先在魏君彦房中四处搜寻,未果,然后又去苏芮房中搜索,均不见。其中一人跺跺脚,不甘道:“便宜了那群王八蛋!”说着招呼同伴跃窗而出。
翌日,苏芮惊叫而来:“公子不得了啦,咱们遭贼啦!”苏芮看着满地狼藉,问道:“曾丢了什么没有?”魏君彦摇头答道:“一件不曾丢失,你呢?”苏芮数了数身上的银票和散银,亦摇摇头。魏君彦纳闷道:“这是为何?”忽又看着苏芮道:“那件物什呢?”苏芮听了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