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一时哭声凄凄,叹息愁苦一片。众村民围在一起,一老汉叹息道:“霍老哥死啦,一家又被抓啦,这该如何是好啊?”另有人道:“霍老三的媳妇、霍耿的妹子……也都被抓走啦!”
“他们抓媳妇、姑娘干什么?”苏芮问道。“还能干什么?”有人气愤地说道:“这些人奸淫掳掠,无所不做,我们可吃尽苦头啦!”
魏君彦沉默片刻道:“小子愿尽全力,替大家儿解决这件事!”老汉无可奈何道:“唉,他们人多势众,又凶狠异常,只怕你们二人也枉故送了性命!”周围几个年轻后辈站出来道:“村长,我们愿与两位壮士前往!”
老汉道:“你们人单力薄,需用计才好。”魏君彦思索道:“贼人皆负功夫,不如用迷药。”老汉道:“对付贼子,何如?”魏君彦道:“足矣,今晚贼人抢走物事甚多,定会举宴欢畅,我等往酒菜中下迷药,一举擒之。”老汉道:“能以少胜多,兵不血刃,此计甚好。”
于是选出二十强壮汉子来,大家准备一番,便即出发。清冷的月光洒在茫茫的大山上,树影稀稀落落,大家沿着羊肠小道兜兜转转,夜潜暗伏。
终于抵近匪寨,众人心中突突,魏君彦小声宽慰道:“诸位不必担忧,只要我们依计行事,必能成功。为了我们的亲人,只有拼了!”众人看着魏君彦决绝之色,不禁为之鼓舞,握紧拳道:“对,为了我们的亲人,拼了!”
魏君彦抬手止住大家,他向上望去,山寨依山而建,三面峭壁独立,无法攀爬,只一面上山,但防守极其严密,目所能及之处,俱是哨卡岗亭,其间巡逻,人来人往。 魏君彦细细查看,决定让其他人在外面接应,自己与苏芮深入山寨。
魏君彦发现前方右手边有一棵大树,幢幢如盖,正可借此掩入,他蹑手蹑脚靠近大树,四顾无人,向苏芮招了招手,苏芮应声而至,紧贴其后。二人爬上大树,往院里仔细张望,等巡逻之人过后,一前一后轻声跳入,趴在树荫下不动,稍定,二人起身窜入野草丛中。
此时能远远听见大厅里面吆喝声,此起彼伏,如潮水般纷至沓来。二人又慢慢向前靠近,这时从厅内走出两个醉汉,左摇右晃,醉眼惺忪的。两醉汉含糊地说着:“喝、喝...”勾肩搭肩地走到草丛边撒尿。魏苏二人交换个眼神,从一旁跳将出来,手起掌落,将两大汉打晕,拉入草丛深处,脱下衣服换上,又从地上抓了些泥巴,涂在自己的脸上,两人相视而笑。
两人摸索着从右手边向前走去,土匪山寨,大抵是前厅后舍或左厅右舍外加厨房等物什之所,犯人也许会关押其中,于是又穿过厅后门过道,寻找关押之所。
二人低头走进右手边靠厅的一间,原来是厨房, 两人佯装帮忙。只见一个小头目坐在桌案旁,桌上摆着许多熟食,一坛好酒,他喝一口酒,就往嘴里塞一块肥肉,肚子早已滚圆。
见到两人,他大声呼喝道:“喂,你们两个!”说着又一大口酒咕噜下肚。见他召唤自己两人,误以为事情败露,只得低头靠近。小头目满脸横肉道:“你们两个忒的勿生啊!”魏君彦谄媚道:“小的二人刚上山。”小头目斜睨二人道:“是吗?就是最近上山的那批小崽子?”二人齐声道:“是的,是的。”
小头目往嘴里塞了两块猪头肉,囫囵嚼了几下,灌口酒,道:“你们俩来这里做什么?”魏君彦答道:“当家的让我们来端菜取酒,小的刚来,不知道酒窖在哪里。”小头目反手给了他一巴掌,喝道:“厨房对面不就是么?好蠢的小子!”两人捂着脸,不敢吭声。
小头目指着灶台旁的两捆柴禾道:“这两捆柴今天用不上了,你们两个把它搬出去!”魏、苏二人应声是,低头去搬柴禾,两人刚抱起柴禾,一张大网罩了下来,把两人兜了个结实,几人立即上前将他俩按住。
小头目用手指扣着油腻的牙齿,冷哼道:“小贼,凭你俩这点本事也想骗得了爷爷我?”说着又走上前对两人一顿拳打脚踢,啐了口道:“哼,这月就没新来的!”然后对手下道:“把他俩送去前厅让大哥发落!”手下应声而去。这边魏、苏二人一阵叫苦,又被戳穿了,这回又该如何是好。
前厅闹哄哄地正在行酒,突得来报,众匪徒围了过来,灰衫匪首上前细细辨认,大笑道:“好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今日看我怎么收拾你!”他拍着小头目的肩膀道:“好样的,等一下你去挑个姑娘。”小头目满脸肥肉笑成一条条沟壑,忙点头道:“谢谢大哥,谢谢大哥!”
灰衫匪首坐回原位,恶狠狠地道:“打,给我往死里打!最好不要断气,然后再丟入万蛇窟中,我要让他俩尝尝痛不欲生的滋味!哈哈哈哈!”蓝衫匪首笑道:“大哥,后山的那些宝贝们已经好久没吃肉了!”众匪贼跟着大笑。
魏、苏二人被拉到厅外一顿毒打,棍棒如暴雨落在两人身上,不多时便晕了过去。
二人醒来,四周一片漆黑,苏芮移动一下手臂,碰到一冰冷软糯物什,他好奇摸下去,突然那物什嗖地移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