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红燕进了局子,林晓静没心思上班,也不放心她爹,请了两天假,这会儿就在家里。
喂完家里的鸡和猪,侍弄菜地。
洗衣服,做饭……
林晓静是个勤快的姑娘,在家里很少闲着。
林棠到三房时,她正坐在小木扎上,哼哧哼哧的搓着衣服。
“晓静姐!”
林晓静看到堂妹,从纷乱的思绪中回过神。
放下手里的衣服,洗了洗手。
“棠棠,你咋来了,先坐,我给你倒水。”
不等林棠回话,她一转身去了灶房。
林晓静一走,林寿和林青崖走过来了。
目光期待地看着林棠。
“棠棠,是不是我娘的事有消息了?”林青崖紧张地问道。
就在这时,林晓静端着水出来了。
听到她哥的问话,手狠狠一抖,差点儿浇到手上。
心高高悬起。
“棠棠,我娘她……这么快结果就出来了吗?”林晓静几乎屏住了呼吸。
林寿那双晦暗的眼睛绽放出光彩。
林棠点点头,说道:
“……我得了一些内部消息,结果算是好的,劳动改造三年,地点就在咱大队。”
她没有停顿地直接一股脑说完。
三房的三个人狠狠愣住了。
反应过来后,眼睛俱是一湿。
林晓静揪了好些天的心终于松下,眼泪不受控制汩汩落下。
哭得狼狈,眼泪鼻涕黏成了一团。
脸上却带着轻快的笑。
“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林棠心里酸酸的,又有些哭笑不得。
“晓静姐,你是咱们三房唯一的女同志,把家里顾好,三婶儿过不了多久就能回来了。”
林晓静抹了把眼泪,声音更咽。
“嗯,我知道,啥也不说了,我知道这事你出大力气了,谢谢你啊棠棠。”
林青崖满腔感激无从发泄。
双手攒了又松,松了又攒。
“棠棠,我都不知道该说啥好,谢谢你……”
堂妹是他们三房的大恩人。
林寿听到准话,眼睛一热。
刚想谢谢侄女,林棠先开口了。
“说这些干什么,咱们是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别这么见外,我怪不好意思的。”
她娘可都说了,她刚出生那会儿跟只小猫崽一样,呼吸微弱,家人碰都不敢碰。
那时日子比现在难多了,她娘身上也没奶水。
她靠着三婶儿救了个人,人家送的营养品,才挺过了那个冬天。
更遑论,林家从来都是守望相助的。
她爹当年为救人腿留下后遗症,一到冬天就疼的起不了身。
自家的重活可全靠着大伯和三叔干。
此番种种,不一而足。
家是分了,可情分没断。
遇到事情一家人相互帮忙,都是应该的。
林寿一愣后笑了,“……好,三叔不说了!”
一家人!
林棠把消息带到,考虑到三叔他们要消化消化,就告辞回家了。
没过多久,林家所有人都知道了这消息。
林家老宅。
新盖的砖瓦房干净敞亮。
屋里盘着新炕,家具都是新的。
看着就让人心情愉悦。
屋里灯光明亮。
赵淑珍和林修远肩贴肩坐在炕上,随意说着家常。
“我还以为老三一家要散了呢,没想到棠棠会带来好消息。”
“修远,你说这事不会出什么变故吧?”
他们两口子知道这事算晚的。
要不是老大媳妇儿和老二媳妇儿揍了杨春芳这事在村里传的沸沸扬扬,他们现在都不知道呢。
林修远见赵淑珍捏了捏眉心。
他伸手替女人揉捏头部穴位。
嘴上温声说道:“累了就休息会儿。”
说着,把赵淑珍手上的针线活收了起来。
“儿孙自有儿孙福,棠棠是个靠谱的,你就把心放回肚子吧。
就算老三媳妇儿回不来村里,命至少保住了。”
毕竟牵扯到了人命。
这结果已经很不容易了。
也不知道棠棠用了多少关系人情。
不过,看到小辈这么相亲相爱,他们当长辈的只有高兴的份儿啊!
赵淑珍觉得赵修远说的有道理。
她叹了一口气。
“哎!就算命保住了,老三媳妇儿回到村里,还不知道村里那些长舌妇怎么编排她呢。
到时候青崖和晓静……”
话没说完,林修远拍拍她的肩膀。
无奈笑道:“别多想,谁会揪着那点儿事来回说。
再者,只要林福还是大队长,队里的人就不敢明着说。”
至于私底下怎么说,随便他们吧。
赵淑珍摸着手上年少练武留下的茧子,眼底划过一抹暗光。
“嗯。”
那些人不过分还好,要是真欺负了自家人,她自有办法收拾他们。
想通后,赵淑珍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