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枭,你没有事吧,怎么这么久不接电话?”一个清亮又带着担忧的男声响起。
白见枭安抚着电话那头的人,“没有事情,我就是补个觉,对了,你给我打电话干嘛?”
白见枭对于自己发小打来的电话还是有些不知所措的,因为他们在一个学校,一个年级,他怕自己的发小知道了自己被欺负,他一询问,白枭就该不知道怎么办了。
不过越怕什么,就来什么,“你是不是被欺负了,怎么都不跟我说的,以后你等着我,跟我一块走,我们班那几个都是跟我一起的,哥罩着你。”
白见枭的发小叫做“苗致墨“。
他没有询问其中的过程,这件事被传了开了,学校却没有对霸凌者进行通报批评什么的,处理的结果肯定不怎么好,他便也没有提起让白见枭难受的事。
白见枭虽然因为从小语气温润,长相较为白净被人不停地起着一些外号,但被这样的欺负还是第一次,而且这还是他第一次见识到不讲理的老师。
以前的老师可能比较刻板什么的,但对于这些事情绝对也是公平公正的。
这次遇到这样的老师,你说他委屈嘛?委屈啊,不然怎么会有梦魇,可你说他后悔吗?不后悔,因为自己获得了那样的馈赠。
他笑着,又抽噎着,对那边的电话进行了回复,“嗯。”
电话那头的人听着白见枭的语气,似乎是长舒了一口气,白枭看着渐渐露出的月亮,他开了口:“还有什么事吗,我有点困了……”
电话那头的苗致墨开了口道:“没什么事,就是我和我们班的几个人明天去黄门长街去玩,你去不去?”
白见枭想了想回答道:“我去吧。”
那头的少年继续开口,补充着未尽的消息:“明天9点去咱们学校集合,记得穿好看点哈,有我们班的女生~”
白见枭知道最后一句是调侃,他握着电话的手紧了紧,用笑着的语气故意问道:“有你喜欢的吗?小心我穿的太好看,那不是抢了你的风头。“
那头静谧了一小会儿,传出了声音:“没有呀,你是我兄弟,好看点给我长长脸,晚安。”
白见枭低低地应声,随后挂断了电话。
他喜欢的人,一直保护他的人,是男生。
他从二年级认识苗致墨,被骂时是那个小小的身影挡在了他面前,自卑时是他安慰自己,他们却只能做好朋友。
思绪繁杂间,月光反射的影子被他的目光捕捉,他站起来了身,先去了冰箱,拿出了那两只应该是妖怪的兽类,随后走到了阳台处。
四面无人,只有爬上了二楼的植物与天上的月光作伴。
阳台上有一个蒲团,白见枭盘坐到了上去,学着脑海中的修炼知识,不断演练。
刚坐下闭上眼,他总是思绪纷杂,不过随着时间与月光的抚慰,他的心缓缓沉寂,同时他感觉一股股清冷的能量不断流入体内。
直到他闭上眼似乎也能看到四周的事物,想着记忆中的片段,他在此时运用了一个简易的法门,开始试着调动自己刚刚游走过一遍身体的月华侵入两只妖兽体内。
第一步是将妖兽的骨,皮,血肉分离,白见枭只感觉侵入妖兽身体的月华似乎变成了旅行的小人。
见到了无数微观的细胞,不过只有大致的轮廓,他将这些血肉分离聚拢。
将那些似乎已经失去了活力的细胞与其他健康的细胞链接,将其中的生机不断转移,随后清除那些没有了活力的细胞。
再把剩下的细胞不断如此反复凝练,直到自己完全压缩不了后才停手。
即使有月华不断入体,他仍感觉愈发的疲劳,好在凝练完的步骤就没有那么复杂了。
白见枭将血液按照月华的运行轨迹,将其构筑成了一个图案:
最外圈为一个大圆,一个十字斩在其中,被四个以小横点组成的小圈环绕,中间的空隙,以二四二的形式排列着一个个竖瞳,最后一条条丝线将其规律地链接。
白见枭完成后,心里舒了口气,将这个印记融入自己的灵魂之中。
这是独属于他的记号,等到他以后成长起来,便可以让其他人通过这个符号联系自己。
去灵界才需要锚来稳定自己,作为现实世界的坐标,只不过这里有没有灵界还是一说,有的话他也不一定非要去,所以现在还没必要去关心这个。
想着想着,他便修炼了一晚,直到天边泛起来了鱼肚白他还没有结束修炼,因为月亮其实一直存在,只是太阳到来时我们看不见它了而已。
所以白见枭也可以在白天修炼,只是效果不太好。
白见枭本来还美滋滋地努力修炼,但突然,他闻到了一股恶臭,他用应该是神识的力量,闭着眼看到了自己已经成了一个泥人,同时他感觉自己似乎是少了些什么,还多了些什么。
白见枭虽然非常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