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即便是有所戒备的武装人员仍然没有办法抵抗。
这些黑衣人哪怕是被击中,也好像是打进了什么棉花上一样,丝毫没有对他们造成任何损伤。
在内外夹击下,洛兰公国大使馆很快就被血洗,无论是大使馆的工作人员还是艾斯弗洛列王国派遣去的武装人员基本上都倒在了血泊中。
假如没有,那也多半会在不久被补枪。
黑衣人开始了暴力搜索,不过因为白衣人的活捉命令在前,所以他们没有常用的子弹搜索法。
白衣人闲庭雅步地走进了洛兰公国大使馆。
“怨魂,你做得太过火了。”
一辆古朴的马车来到了大使馆破碎的大门前,一直枯瘦如同树枝一样的手将掩盖车窗的黑色莲子撩起了一些。
嘶哑的声音从缝隙中传出。
“怎么了,不就是弄死了一使馆的人嘛,我看旁边诺里安王国大使馆更热闹呢,听说那帮地鼠打算搞个血祭仪式?”
“够了,我们合作的条件是什么我希望你还铭记在心。”
嘶哑的声音隐隐透露着怒意。
“当然了,你这个怪物要是打算重新回到陨日神教的怀抱之中,一个大使馆是不算什么事的。”
“哈哈哈,可别了你这老不死的植物人,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摆脱了你们这些懦弱到了极点的寄生虫。”
“随你。”
黑色的帘子被放下,马车离开了洛兰公国大使馆。
“。。。快点,你们这些废物练个小女孩儿都找不到吗?!”
被叫做怨魂的白衣人似乎情绪变得有些失控,他一边狠狠地蹂躏着地上的尸体,一边对那些黑衣人吼道。
随后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便从一旁的黑衣人手中抓着莫利亚的头发讲他拖到了大使馆的大厅中央,随后便开始了骇人的折磨。
似乎这样可以发泄他那无穷无尽的怨气。
躲在大使馆夹层中的尤瑟尔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嘴巴,一只手死死地摁着胸口。
就在她眼前刚刚上演了屠杀的景象,现在又来了非人的残忍。
这个夹层是提供个洛兰公国真知学派的人使用的,虽然足够隐蔽,但是却没有多大的空余。
所以尤瑟尔不得不站着亲眼目睹那些事情。
十几分钟后,就在莫利亚大使没了气息以后,一名黑衣人不得不站出来向白衣人汇报。
“。。。我们没能找到,那,那个小女孩儿。。。唔!”
他话还没有说完,整个就被白衣人伸出的苍白色尖刺捅穿,甚至连他身后的一名黑衣人也没有幸免。
所有的黑衣人都抖了抖,但是似乎因为某种原因,他们并没有四散逃跑,而是硬着头皮继续站在这里。
“我不想听到什么没找到。”
白衣人收回了自己的突刺,拿出一个白色的手帕擦拭了一下自己可能存在的血迹。
“去找,要么去死。”
说完,他扫视了一圈所有的黑衣人。
“要我请你们走?”
这话说完,所有的黑衣人似乎猛然惊醒,赶紧连滚带爬地从大使馆离开,然后像一群疯狗一样四处搜寻尤瑟尔。
“啊。”
白衣人从残破的大使馆中找到了一把椅子,以及一本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一楼大厅的日记本。
“尤瑟尔女士?你不会建议我阅读一下您的日记吧?”
白衣人对着空气似乎在自言自语,又似乎是确信某人还在大使馆之中。
“这我可得好好欣赏一下,圣嘉尔德唯一留存于世的血脉后裔,真知之瞳的拥有者,大人物!”
白衣人拍了拍上面的灰尘,然后坐到了那张椅子上,郑重其事地打开并用双手捧读起那本日记。
只是他的腿不忘一只搭在另一只上面。
整个场景显得十分滑稽。
“哎呀,哎呀,虽然只是一些日常,但会不会有些秘密呢?比如觉得某人不错?”
白衣人戏谑的声音让躲在夹层之中的尤瑟尔有一种被人随意翻动衣服的恶心感和恼怒。
然而此刻她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不能去做,只能看着那白衣人肆意地翻阅着日记并将其中他觉得有意思的部分用一种令人作呕的语气念出来。
即便在那一次袭击之后她努力地学习记忆,锻炼自己的真知之瞳,费神费力地去攻读那些晦涩的古代书籍,但她现在的实力还不足以和眼前的这位黑衣人抗衡。
哪怕对方并没有展现任何的力量。
。
修丽雅从一个已经异变得完全像是个腐烂尸体的人身上抽出了自己的青铜利剑。
“该死的,还有植物结构,又是陨日邪教的人在搞鬼?”
她皱着眉头仔细地查看着新一轮冲击酒庄的怪物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