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还受了伤,按照习惯扭动身体,结果就牵扯到了身上还没有愈合的伤。
原本被纱布压着弥合的口子再次崩开。
这痛得西尔维亚不禁嘶嘶出声,而随着倒吸空气一同进入的尘埃让她咳嗽了几下,如此便更疼了。
在之前图书馆的战斗中,显然并不是只有腿部受到了弹片的伤害,她身上还有许多的划伤,擦伤和淤青。
这一休息让肾上腺素下降,身体开始感知自己的伤痕。
“嗯?”
昏睡中的莫莱德被西尔维亚的动静吵醒,睁开了自己沉甸甸的眼皮。
他跟西尔维亚一样,刚苏醒过来的大脑还没有跟上节奏,迷茫地看了看窗外,又看了看房间内。
莫莱德突然一个激灵,想起他和西尔维娅在因为什么来到了这个地方,立刻清醒了过来。
“西雅姐,你怎么样了?”
莫莱德用对话来缓解尴尬的情绪。毕竟自己刚刚又或者一会儿之前睡着了,将两人置于了非常不妙的处境。
“还好吧,暂时死不了的。”
西尔维娅被自己刚刚清醒时的鲁莽搞得一些虚脱无力,重新躺了回去。
“莫莱德,现在几点了?”
“我看看。”
说着,莫莱德赶紧翻出了自己衣服里的怀表。
但是上面的指针在每一个刻度周围来回摆动,看样子是坏掉了。
也不知道是在大图书馆里的时候坏掉的,还是在来旅馆的路上的坏掉的。
“哦,糟糕,我的怀表坏了,这可怎么办啊。。。”
莫莱德尝试修了一下,但是那些精密的零件已经有些遗失,有些损坏了,哪怕用不熟练的秘仪也修复不了
莫莱德只能遗憾地叹了口气,有些自责,自己怎么什么事都办不好呢?
“没事没事,现在时间是最不需要担心的东西。”
西尔维亚一边劝慰有些丧气的莫莱德,一边看了看窗外暗沉沉的景色。
只能判断出现在还在早晨。
“哦,对了,西雅姐,你需要水吗?”
莫莱德拿着一瓶没开封的应急用水,来到了床边。
西尔维亚从思索中回过神。
“是的,那就谢谢了。”
她接过了那瓶水,拧了一下瓶盖发现自己在不牵动伤口的情况下似乎打不开。
莫莱德发现了这个状况,于是从西尔维亚的手里把水瓶重新拿了回来,固定在机械手臂上,然后费力地拧动,总算是把盖子拧开了。
将水瓶递了过去,西尔维娅有些虚弱地点了点头,表达谢意,小口小口喝了一些,滋润了自己干燥的喉咙,然后靠着床。
“你先休息一下吧。这里暂时是安全的,我们轮流警戒。”
“西雅姐,你现在可以坚持吗,不用逞强,我可以撑住的。”
“我看是谁在逞强,谁刚刚睡着了?”
“不是,那个。。。”
“行了,这里我说了算,赶紧给我睡觉去。”
“好的好的,我这就去休息,我这就去。”
莫莱德争不过西尔维亚,于是拿了床上的枕头放在桌子上,趴着开始休息。
虽然说着自己看可以坚持,但是他没过几分钟就陷入了梦乡,还打了几个鼾声。
刚刚从医院出来没多久的莫莱德其实早就透支了,现在一旦放松下来就直接进入了昏睡状态。
西尔维亚揉了揉自己伤口周围的皮肤,稍微缓解一下疼痛。
随后她摇了摇牙,撑着床头柜,慢慢地将腿放下床,然后颤巍巍地站立了起来。
她的额头不断地飞蹦出斗大的汗珠,整个人的身体像是被泡在水里一样,有些发冷。
西尔维亚扶着墙,一瘸一拐地来到了堆放他们携带武器的地方。
将一把步枪从中拿了出来,装填好子弹,接着带上它来到了房间外面。
转身关好房间的门,西尔维亚用步枪当作拐杖,向旅馆的一楼走去。
在楼道中,她的眼睛突然开始流出鲜血,但是西尔维娅仿佛没有任何感觉一样,任凭这些血液滴落在地上。
一路下楼,一路留下了点点的血迹。
最终她来到了遍地狼藉的一楼。
这里被经过的人群翻了个底朝天。
柜子被胡乱打开,各种纸张随风飘飞,被砸破的蒸汽管道喷吐着蒸汽,冷却凝结后,在其附近的金属管道上留下了积水。
西尔维亚喘着粗气,来到了一个破损的沙发,坐了下去。
她整理手上的枪械,然后将其抬起瞄准了旅馆的门口。
此时,一个污秽尸体似乎误入了这个地方,它从烟雾中走进旅馆大厅,却并没有对坐在沙发上的西尔维亚发动攻击。
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