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我只是用源血教堂和白银书来作为比喻。
石板对于诺尔德兰人来说可以说是跟黄金一样珍贵的东西,不是极为重要的事物不会动用这种石板和颜料,一个血眼会是怎么会,怎么能用石板?”
“可能祈福会分裂的时候偷的?”
“不,石板都是先做的,除非还没分裂之前,血眼会的人就混迹在祈福会的绝对高层。”
尤瑟尔把刚刚获知的信息和联想到的东西写在笔记本上。
“不管这个大火山的事情是否属实,至少血眼会这个发现是重大的,这表明埃隆尔王时期的邪教就已经发展得极为完善,也难怪后面的短暂苦难时代里有那么多的极端势力。”
尤瑟尔奋笔疾书。
“历史学界此前还没有想过发展出崇拜黑暗瞻仰尸体的诺尔德兰文明还有相较于他们的宗教来说,极度血腥的邪教。
你说莫奈德教授拿着这么大的一个发现不发表是为了什么呢?”
“也许是没来得及。”
莫莱德边说边把刚刚翻开的书籍合上。
他刚刚看到了血眼会的部分献祭仪式,比如用八根细针刺入眼球,然后用钉子固定住眼皮让你眼睛永远睁开,永视黑暗。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兴许吧,不排除这种可能。”
尤瑟尔点了点头,在自己的笔记本最后写下几个字,然后松了一口气,将其合上。
“你还有什么新发现吗?我这里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了。”
“除了莫奈德博士的著作与手稿外我这里也没有其他的了。”
“呼,行吧。”
原本还期待着有更多“惊喜”的尤瑟尔略微有些失望,跟莫莱德一起把自己借的东西归还给工作人员,接着返回一楼的化学实验室里再仔细查看一下石板。
而这一次,莫莱德也坐下来认真阅读了一下石板上的内容。
“吾奉以眼,祈愿赐福,
以神之名,永祝死亡,
暗光以明,深幕晦邃,
无目方悟,神乃降视,
吾奉以眼,祈愿赐福。
至高至爱至敬的xx阴影,您何时垂怜您的信徒?哦,那不可明说的名字,我早已触犯了禁忌,可我仍然祈求您那一丝的注目,哪怕一瞥,您不曾俯看之地已充斥苦难。哦!吾神,何时降下您的身姿,那伟岸的阴影将让光明也羞愧,你忠实的仆从渴求那点滴的恩福。”
莫莱德琢磨着这个主题内容,至于边角的信息,尤瑟尔写得很杂乱,明显对方也有些不确定。
按照温莎姨妈那些杂记里的信息来看,这些诺尔德兰石板上的祷文其实是具有一些真实神秘色彩的,假若严格按照上面的文字用正确的读音和节奏,模仿仪式,真的可能见到不太寻常的东西。
莫莱德不知道尤瑟尔了不了解这些,所以他没有直说,虽然这上面没有华丽的赞美,宏大的乐章。但这东西大概率就是一篇祷文。
十几分钟过后,尤瑟尔总算是放下了自己手中的钢笔,将一张字迹略有些潦草的稿纸递给了莫莱德。
“呐,这个血眼会很有可能是现在这个叫做真视密会的前身,而现在这个真视密会算是个不怎么引人注意的教派,他们的信仰十分模糊,经常会被误认为是个学术交流组织,但是却的确在联合管理会有登记注册。
标志是个眼睛被一圈羊皮纸包围的图案。”
尤瑟尔对自己纸上写的内容进行解释。
“这也能解释为什么这个传承了上千年的密会现在却像个学术组织一样散漫,肯定是之前某段时间丢掉了自己一系列最重要的古物。”
“所以说,我们现在拿着的东西很可能会让真视密会的人不择手段?”
“不择手段?如果你说的是密会给法利勒大图书馆施压,让我们交出这块石板的这种情况,那是肯定不会发生的。
这个真视密会就真的像个学术交流组织一样,除了每年组织几场密会以外,没有其他多余的事情。
结构十分松散,几个所谓的旧物管理者和密守长都还是些大学教授和图书管理员,他们没有那个能力。”
尤瑟尔说道。
“我觉得你更应该担心的是揭露会那群疯子。”
“揭露会?”
莫莱德琢磨着这个有些熟悉的词汇。
“那是一群离经叛教之徒,虽说他们的学说有点道理,但是他们的主张很极端,质疑一切且不择手段地想要去推翻任何定论。”
尤瑟尔解释道。
“原本以前也就是一群激进的年轻学者,结果在九国之战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变成了一个恐怖组织了,好几次博物馆毁坏事件就是他们的手笔。”
“这样啊。”
“所以,你要当心的是这些人会不会在你回家的路上把你绑起来。”